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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了,三師兄我郝仁可受不了你之前作的那首詩,那是詩嗎?我怎麼聽得跟打油詩差不多,也有點戲文的感覺。”郝仁摸了摸他的鋼鞭,面帶愁苦,像吃了一個死孩子般愁眉苦臉。
之後,師徒幾人繼續聊著,但聊得最多的還是葉臨風,特別是葉臨風的身世。
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
葉臨風是破雲子的關門弟子,當時破雲子收他為徒的原因不是看中葉臨風資質過人是個修行的好苗子,而是因為在一個風雨大作,天雷響徹八荒的雨夜,破雲子撿到了不到四歲的他。
十年前一個狂風暴雨肆虐的午夜,時而伴著響徹八荒的驚雷,似魔神在演奏一首毀天滅地的魔曲,轟隆隆的雷聲好似鑽心的釘子,刺入耳膜。
暴雨傾盆,嘩嘩地拍打著山間茂密成林的竹子,山上流淌下來的泥水如宣紙上隨意潑灑的墨汁,肆意奔走。
破雲子因事耽誤了時間而沒有找到住宿的客棧,獨自漫步在三思山的腳下。
黑若涅的天空沒有一盞星燈,走著走著,倏地一道光閃過,極為短暫的照亮了整個夜空,繼而又是一聲驚雷,之後便又是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
於是破雲子便匆匆跑進了一個山腳下的茅草屋,茅草屋中有一個小童,之後便遇到了葉臨風,那時葉臨風才三歲多。
看著一個修行者模樣的人狼狽的闖進了自己簡陋的家,小傢伙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異常警覺的用他那雙俊美的丹鳳眸瞪著破雲子,而手裡則握著一柄看似古舊的短劍。
小童身形雖小,眼神卻異常堅毅與勇敢。
破雲子見此局勢,心想莫要讓這小孩童起了敵意,免得他把小童給嚇著,連忙調整被雨淋後狼狽不堪的樣子,轉而使自己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同時用溫和的語氣說了幾句外面雨大想在此借宿一晚的客套話。
他想這個小傢伙的年紀太小,自己所對他說的或許聽不懂。
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卻比一般年紀大小的孩子要懂事的多。
小傢伙在確定了對方沒有敵意之後便慢慢的收起手中古舊的短劍,示意破雲子關上茅草屋內簡陋的門,卻沉默不語。
簡陋的茅草屋內更加簡陋,僅有三件物什:一張破舊的木床,一把破舊的木椅,還有一張同樣破舊的矮腳書幾。
破雲子的目光迅速的掃過這些個物什,最終目光落在了那張破舊矮腳書几上以及書桌上一堆同樣破舊的書。
葉臨風尷尬的坐在吱呀吱呀的木床上,然後用手指了指茅草屋內僅有的一把椅子,示意破雲子坐下。
破雲子在那把木椅上坐了下來,覺得茅草屋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便開始與葉臨風搭訕聊天。他心想不管這個小傢伙聽不聽得懂,但至少能夠使自己不再尷尬。
“小傢伙,家中只有你一人嗎?怎麼不見其他人?”破雲子為打破尷尬的氣氛說道。
“不知道,我的記憶裡只有我跟花花。”葉臨風說起這件悲傷地往事,蹙了一下眉,幾滴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
聽到這句話,破雲子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便不再做聲,頭皮發熱,在心裡埋怨自己又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約摸過了好一會兒,破雲子感覺到小傢伙一漸漸的從悲傷之中緩了過來,就又跟他攀談起來。他隨意問了一句,“孩子,你之前說的花花是誰,怎麼沒見到呢?”
葉臨風從悲傷地表情中脫離出來笑了笑,明亮的雙眸微彎,早先緊抿的嘴唇變得舒展起來,露出了齊整而潔白的牙齒,而後笑著說道:“花花是我家養的貓,在記憶裡他便與我相依為命。”
這時破雲子才看到床頭邊被窩裡毛茸茸的小腦袋,正呼呼的緩緩喘氣,壓在身上的單薄被褥也緩緩地一起一伏,似在酣睡。
破雲子看到這種景象大笑,面龐頓時變得有了許多褶皺,就連眼角的皺紋也深深的顯現出來,以往平直而寬闊的眼眸變得彎成了月牙。他在心裡暗自想到:好一個懶貓,不過倒是有幾分靈性。
見到小孩童的境遇如此的糟糕,破雲子發自內心的為他哀其不幸,他在想要不要收他為徒,免得他煢煢孑立而無所依靠,畢竟他才三歲多大的年紀。
但是很快就釋然,吃苦就對己身的磨練,他從這個小傢伙的眼神與舉動中看得出他的積極樂觀與堅強,看的出他對生活的熱愛。
你若愛,生活哪裡都可愛。你若恨,生活哪裡都可恨。你若成長,事事可成長。
小童舉起黑黑的小手,朝著土灶上比他的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