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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般女子都比平常人家早兩年及笄。”
……好吧。
這種事情是躲不過去的,該來的遲早要來。
肖宋終於頷首:“那好吧。”
頓時喜得慕曉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難得沒有糾纏她,便匆匆回去親自監督了。
肖宋遠望慕曉風一般的身姿消失在樹木深處,所過之處一片風捲雲殘,靜默半晌,默默收回目光,看向離渚秦:“離師兄,你……可還好?”從方才她便察覺到他不對勁,他體內的內力似乎波動得厲害,連他與他站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一絲來。
離渚秦眼中晦暗不清,毫無一絲神采。
“離師兄?”肖宋心中存疑,試探性地走上前去。
豈料離渚秦驀然後退兩步,與她拉開了距離,表情僵硬,似在抗拒。
肖宋表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師兄。”她停住腳步不再上前,兩眼定定地看著他晦暗的眼眸,想要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來:“你怎麼了?”
“無事,我很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道略微發僵的弧度,“方才……突然便有些恍惚了。”
肖宋垂眸,語中帶著淺淺的安撫意味:“師兄想必是累了吧?不若便休息一會,養足精神?晚上可還有一些消耗體力的事情要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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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及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複雜,甚至沒有宴請外賓,參加的不過是整個碧波門的老少。還是應了那句話,江湖兒女,哪來的那麼多的講究?
肖宋對此完全沒有概念,只聽那伺候她的老嬤嬤說這普通家庭的女子及笄之時共有三加,十分繁瑣;然江湖中人則將這及笄之禮減到一加,簡單了許多。
由著這嬤嬤為她沐浴淨身之後,肖宋換了一套上衣下裳的大袖長裙禮服。內著素色襦裙,衣緣沒有文飾,外罩曲裾深衣,披散著長髮被老嬤嬤牽引到了正廳之中。廳中高朋列坐,肖宋粗粗一瞟,除了東方尋之外,整個碧波門的人基本都在這裡。
肖宋無視一堆驚豔的表情,視線從兩個師兄的臉上一一瞟過,沒有發現離渚秦,讓她很是疑惑。然而她並沒有疑惑多久,老嬤嬤已經牽著她的手,讓她向東正坐,為她挽起長髮。東方尋不在,主持及笄之禮的自然是大師兄慕曉。他所要做的事情也十分簡單,就是將釵冠戴在她的髮髻之上,如此而已。
讓肖宋詫異的是,奉上釵冠的有司竟然是離渚秦。
“離師兄,你怎會在此?”她壓低聲音。
離渚秦臉上掛著平日裡的溫潤笑容,同樣壓低聲音,“別說話,開始了。”
肖宋便乖乖閉了嘴,聽離渚秦用溫潤低沉的聲音高吟誦著祝辭:“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慕曉顫抖著接過接過離渚秦奉上的釵冠,為肖宋戴上,過程有些糾結,肖宋的頭髮被扯斷了兩根,弄得她差點沒有暴走。慕曉臉色紅得滴血,在他耳邊低聲道歉:“師妹,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肖宋咬牙——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有意的,她現在就替天行道滅了你!
第十五章
及笄之禮過後便是家宴。
碧波門的下人以及外門弟子都在外頭吃酒席,至於肖宋與幾個師兄,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在一起——就算他們願意放下身份更加親民,去了也是徒增尷尬,加重下人的不自在而已——想要主僕同臺吃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本就不是什麼人人平等的時代。
師兄妹五人圍成一桌吃飯,想躲都躲不開。肖宋無奈,五年來頭一次正視二師兄徐洙以及三師兄魏然風。
除了無奈,沒有其他想法。
更讓肖宋無奈的是這自古傳承下來的酒席規矩——敬酒。幾回喝下來之後,慕曉還不肯盡興。
“師妹,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師兄我敬你一杯。”
肖宋面無表情一乾而盡。
慕曉已經喝紅了臉,表情不正常地興奮,大著舌頭高聲說道:“師妹平日文靜得很,一點都不像江湖兒女,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上幾面。今日難得同聚,師妹,再乾一杯。”
肖宋繼續面無表情。
“我們都不是什麼外人,難得這大喜的日子,不若今日便不醉不歸了吧!來!師妹,再喝一杯!”
肖宋平靜的面具開始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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