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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以內,她的精神就會一直緊繃。如今蕭秋在她的房裡……還共臥一榻,且是怎麼趕都趕不走的架勢!於是可憐的肖宋姑娘只好緊繃著神經睡死了過去……翌日再次醒來時簡直就是神清氣爽,這回是真的睡爽了——再睡下去就要睡死了。
讓肖宋心情無比愉快的是,蕭秋少年不見了——不管他昨夜有沒有在這裡過夜,不用一大早就見到他就是極好的事情了。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高興呢?
……
門外的天色看起來有些朦朧,肖宋隨意理了理薄薄的衣衫,飄到門邊,推門而出,便看到外頭起了一層薄霧——是個略帶涼意的清晨。
她住的這間廂房比較偏僻,佔地很大,屋前自帶了一大片院子。沒有佈置得很刻意,院前的土地上之開闢了一片花圃,花圃裡一些顏色很繽紛但花朵細碎的小花佔了多數,感覺很像紫清派後山的那些個碎花地毯一般的絨草。
此時四下裡無人,薄霧中傳來遠處的陣陣鳥鳴。肖宋伸了個懶腰,難得的心情大好,這幾日的壓抑與不愉快消散了個乾淨,腳下一點,便跑進了那片薄霧之中……
裴榮一早起來洗漱完畢,用好早膳之後看時候不算早了,便帶著一個丫鬟取了些補身體的藥品來了肖宋住的別院。昨日發生那樣的事情,身為兄長,他有必要去看望一下這未來的弟媳。
今早起了霧,天還沒亮時霧色很濃,不過等陽光一出來,霧氣已經散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淺淺的朦朧之感。
裴榮一路走來,越走越偏,初始還能看到一些過路的僕役,到後來基本就看不到人了。
是以他是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肖宋的院子。
等到了院門口,他站住腳步,停在那道圓形拱門之前,本想叫丫鬟前去通報,卻在那一瞬聽到了裡頭的輕微響動——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好似是踩在草上的聲音。習武之人聽力極好,那聲音雖然不大,換作一般人基本就是忽略不計,但還是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種清晨,有什麼人會踩上那院前的草地?
莫不是什麼毛久久?!
→_→裴榮漢子完全沒有考慮一下是哪位神勇的毛賊大晚上的不來偷東西,偏偏選擇這萬物復甦的早晨?還選了個這麼偏僻的院子?!
他示意丫鬟等在門口不許亂動,自己跨過拱門走了進去,藉著樹木的掩護屏息觀察那草叢之上究竟來的是何方神聖?
那聲音越發地近了,身影也漸漸從薄霧之中顯現出輪廓來……來人一襲淺色衣衫,融在霧裡看不分明。他全身肌肉緊繃起來,打算等那人現形之時縱身跳過去,將他一舉擒住!
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終於!
從霧裡頭脫出一個窈窕的身影來……
裴榮硬生生將那躍出去的勢頭給壓抑了下來,差點沒壓出內傷。心裡暗道:真是好險!方才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撲過去了!到時候恐怕得安上一個登徒子的罪名!
——萬萬沒想到那霧中的神秘人竟又是他的弟媳!
→_→這個“又”字……學問很深呢!
肖宋的個性雖然以陰沉為主體,但是也有灑脫的一部分存在,不該灑脫時,那是相當的灑脫——脫韁的野馬都沒有她灑脫!
說好聽點,那是瀟灑;說難聽點,那就是任性!
她在紫清派因為一己之私獨自佔了一整個後山,就是愛那後山之中滿山碎花毯子一樣的絨草,興致來了,赤著腳在裡頭走來走去的感覺實在太好,讓她很是喜歡。如今這薄霧下的院子倒也有那麼幾分自然的美感,她不是個自然的人,但她喜歡自然,便就這麼連衣服都沒添一件,鞋子都沒穿,硬是頂著清晨的寒意去踩了一通。
晨露溼了腳,也潤溼了衣襬。
她都不管,只覺得沒有不相干的人打擾,這樣隨性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不管當事人是個什麼心情,對裴榮而言,除了一開始的詫異與鬱悶,待再看過去之時,便也覺得,這樣的景色其實挺漂亮的。
赤著腳踩著露珠的白衣姑娘,窈窕有致的身影若隱若現在霧色之中,倒有些像是世外的仙子……等等!赤腳?赤腳?!
裴榮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凝視在了那兩隻白嫩的腳丫上,又做賊心虛似的馬上移開……略有些粗獷的面孔一下子便紅了起來,連著耳朵根都紅了個通透。
這個弟媳……這個弟媳!實在是……實在是!
作風略豪放!
→_→這漢子也不想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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