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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嶽乘風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平日這個時候,內院不會如此安靜。
更奇怪的是,菜餚的濃香中夾雜著另一種香氣。
這種香氣嶽乘風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他已久違了近兩年之久的上等陳年女兒紅獨特的芳香。
第四章 往事(1)
多出來的不僅是酒,還有人。
廳門剛被推開,圍坐在桌邊的人就齊刷刷站了起來。
常理、冷平湖、蕭幟,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微笑。
蕭嫣然幽黑的雙眸中,閃動著嶽乘風也已久違的如新婚時的快樂和柔情。
嶽乘風愕然。
──今兒這是怎麼了?
冷平湖根本不住在這裡,而且,這個時候,他本該在望湖樓。常理雖說住在總舵,但除了逢年過節或幫中有什麼大事,向來不會與他們一起吃飯。
至於蕭幟,自從嶽乘風戒了酒,一年中難得在飯桌上碰上他三五回。
他看了看滿桌的菜餚和正溫著的酒壺,又看看桌邊幾張笑臉,訝然道:“出什麼事了?”
蕭嫣然捧過酒壺,將他面前的酒杯斟滿,柔聲道:“你今天一定要喝杯酒。”
戒酒快兩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勸他喝酒。
嶽乘風推開酒杯,輕輕地,但堅決地道:“我不喝酒。”
蕭嫣然在他後背輕輕捶了一下,微笑道:“一杯,就一杯嘛。”
嶽乘風道:“沾一滴也是破戒。”
蕭嫣然又捶了他一下,道:“真是的,你不喝,大家就不好坐了。”
蕭幟道:“姐夫,你就破一次例吧,我腿都站酸了。我們今天就是想來討杯壽酒喝,壽星公連酒都不沾,我們怎麼辦?”
嶽乘風怔住。
蕭嫣然白了他一眼,柔聲嗔道:“你看你這個人,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嶽乘風恍然大悟,喃喃地道:“果然,今天果然是我的生辰。我都三十歲了。日子過得真快呀!”
嶽乘風端起酒杯,站起身,笑道:“各位,真是對不住。”
蕭嫣然也端起一杯酒,笑道:“這才對嘛。”
常理、冷平湖同聲道:“恭祝姑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蕭幟道:“姐夫,我就不說什麼了,酒蟲都爬到嗓子眼了……”
嶽乘風舉杯和他們一一碰過,道:“多謝,多謝,請隨意,請。”
常理、冷平湖的酒杯還未到嘴邊,蕭幟的酒杯已空了。
嶽乘風轉過臉,輕輕碰了碰蕭嫣然手中的酒杯,低聲道:“謝謝,多虧你還記著。”
蕭嫣然溫柔的眼波飛快地在他臉上一轉,她慢慢飲盡杯中酒,撫著臉頰,微笑道:“我的酒量也不行了,才一杯,就上臉了。”
蕭幟笑道:“假話!我分明看見,還沒喝酒,姐姐的臉就紅了。”
蕭嫣然的臉更紅,瞪了蕭幟一眼,道:“胡說八道!才一杯,你就發起酒瘋了!”
蕭幟咧了咧嘴,道:“好,好,是我胡說,罰酒,罰酒三杯。”
蕭嫣然道:“你們看,不管什麼時候,他總能找出正當的理由來多灌自己幾杯。”
目光一轉,她發現嶽乘風那杯酒仍一滴不少地端在手中,忙轉口道:“你怎麼了?快喝了吧。”
嶽乘風點點頭,忽然往門邊走去。
他恭恭敬敬地望空拜了三拜,慢慢將手中的酒灑在映照著第一線月華的石階上。
他閉上雙眼,靜默了片刻,轉過身,微笑著向桌邊四人亮了亮酒底。
蕭幟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嘴角邊閃過一絲感激的微笑。常理和冷平湖恭恭敬敬地站著,垂首無言。
蕭嫣然的眼圈已微微發紅。
他們顯然明白他此舉的用意。
嶽乘風快步走回桌邊,尚未坐下,已抓起了筷子,笑道:“來,來,吃菜,我可真餓了。”
蕭嫣然勉強一笑,道:“那就多吃點,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她頓了頓,又道:“荷衣,去給姑爺泡壺茶來。”
荷衣脆生生應了一聲。
嶽乘風道:“常老、冷兄,我以茶代酒,兩位不介意吧?”
常理忙道:“哪裡哪裡,姑爺言重了。”
嶽乘風點著筷子,道:“就是。今天的菜真不錯。”
第四章 往事(2)
站在一旁的蓮子笑道:“當然不會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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