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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寧昇平日之章’;再敬酒、再上果還要中和清樂奏‘永珍清寧之章’。連吃水果、喝不同酒都要奏不同樂,這不是整死人是什麼?
這一場熱鬧下來,誰的神經都會是緊繃的,加上吃太多東西,這晚上怎可能睡得著?
當奴隸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主子睡不著覺,你也要硬撐著陪伴到底。當她看到他又轉頭回走一遍時,實在受不了了,便撐著李桂為她找來的柺杖來到繼德堂,跪下對永琰……不現在要稱顒炎,這是為了讓天下臣民易於避諱而改,雖同音不同字,但感覺起來那個字就是怪怪的。
“皇上,您若睡不著,可不可讓奴才為你按按穴道?敲一敲膽經放鬆神經,就比較好睡。”
他停下步子,一雙花樣繁複的官靴就出現在她低垂的眼前。
“你會按穴道?可有用?”
“可以的,奴才學過按穴道,既可以幫皇上消食,可也放鬆精神。”
“那就按吧……”說著他上了炕床“要朕坐著還是躺下?”
“都可以,您覺得怎樣舒服就怎做。”她說著,抓著兩根柺杖顫巍巍地站起,把自己撐到炕上,然後爬到他身後坐好,伸手按他背上的胃俞穴及胃倉穴,揉著揉著,聽到坐著的皇帝打了嗝,知道開始生效,便繼續揉下去。
“明日要開始看戲,大概是辰時到漱芳齋,朕已經吩咐李桂將你背到那裡去。”他說。
“不要,我自己可以慢慢走去。”
“你知道從這兒走到漱芳齋要多久嗎?以你現在的速度,大約在寅時起就要開始走,有可能戲演完了,你還在半路上。而你只是個太監又不能坐肩輿。”
她搖頭:“我不要他們揹我,感覺像是‘背宮’一樣。”
他愣了一下,噴笑出來:“你怎如此口無遮攔,都說了,你只是個太監,又不是朕的妃子,怎會想到那兒去?那叫他用抱的?”
“非得去不可嗎?”她吶吶問。
“是!就是要你看戲,讓你用跑江湖的眼光,來看看宮裡的戲班內學學生唱得合不合格?”
“不是說還有請外面的名伶進宮應差嗎?”
“對,還有從大欄柵那兒請來的名角戲團,但只有三成的戲目,是由外面的角兒來演……嗯,你按穴的效果頗佳,是跟誰學的?學來做什麼?想當大夫?”他問。
“看書自學,我還可幫你……皇上舒通膽經,排除今日的興奮之情,以便安眠。”她才不告訴他自己學會用按穴要做什麼,說出來他還以為自己想****他呢!
“再按一下吧,胃還是有點兒疼。”
“那你坐上來,把腳伸過來,我幫你按按足三里穴。”
他照做,把腿伸到她面前。她挪到炕邊他腳旁跪坐,開始按穴。
他那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直到她覺得可能把他的穴道按成黑青一片了,放開手才抬起頭來和他對看。
“朕沒叫你抬頭,你就不可以抬,就算抬頭了也不可以直視朕,記住了。你不像只有十五歲,真是個深藏不露、奇怪的人,朕足足比你大近二十歲,竟然看不清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她在心裡翻白眼,心想:“大叔,你說對了!我就愛裝深沉。”
“你到朕身邊來,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只是奉父命,來你身邊侍候,希望你能看在我辛苦侍候的分上,將來不要對我阿瑪太嚴厲。”她實話實說。
他冷嗤一聲:“那是不可能的事,有空朕會把你阿瑪做過的事說給你聽,他一定不曾告訴你這些事。”
“皇上,請相信我,我在外面混江湖的時候,沒少聽過別人罵我阿瑪,他做過什麼,我完全知道,甚至知道你不知道的事。”
他的眼睛立刻放光:“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事?”
她暗咬自己的唇內,怎麼又說錯話了!跟這個人精說話真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將屍骨無存。
他收腿坐正,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沉聲說:“說!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他那些寶物放在哪裡?”
她暗自心驚:他竟然也知道阿瑪藏有寶藏?
那秦崢為何沒告訴他──她早就知道那寶藏的秘密了?
他為什麼不說?不說的理由是什麼?皇帝是他的主子,他應該要說出來;不說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在替她隱瞞,不想讓皇帝折磨她?
是嗎?秦崢真的是為她?他心裡真有她一席之地嗎?
她頓時感到一陣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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