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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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聽到水聲漸停,她轉身二話不說就鑽進他的脅下,不管不顧他難看的臉色,把他再扛回屋裡。
她再出門,從屋外破舊的水缸裡,用竹筒舀水進到裡頭給他清洗,然後侍候他用完乾糧、吃過藥丸,才準備要離去。
“你這傷口頗嚴重,我估計你今天還會再發燒,而且我剛給你吃的藥丸會讓你想睡覺,所以你單獨騎馬並不安全……”她對著這一整早都臉色難看的秦崢說,可沒等到他有任何響應,接著又道:“可是我的左手受傷也無法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可以自行騎馬!”他不悅說道。
她皺眉看他一眼,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受了傷就陰陽怪氣,這麼難相處?
“我是怕你騎著就睡著,到時候從馬上摔下來就慘了。這樣好了,我們共乘一騎,你就坐在我身後讓我載你。”說完,她就拉著馬過來。
秦崢坐在地上,一眼大、一眼小的看她。
“我說大人,我們動作要快點,我怕你的傷要喝大量的藥才能止痛、消炎,你就別折磨自己了,今天一定要趕回鎮上過夜,明天才能回得了昌平,不然這一路趕回去,你的身體狀況一定撐不住。”
“我可以!”他眯眼說道。
“好,那就請你上馬,來!按著我的肩,慢慢來不必急……”
不好容易將他送上馬,她再將驢子的韁繩綁在馬鞍上,然後在秦崢的臭臉下,爬上馬坐在他前面。再從驢背上的簍子裡,拿過一條綁壞人的繩子,將他們倆人的腰一起綁住。
“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綁在一起?”他問。
“我怕你等一下想睡了,我又抓不住你讓你滑下馬。所以綁住了比較安全。來吧!抱著我的腰。”她說著往後摸索他的手。
沒想到這男人竟將雙手往後藏著。
“我說大人,請你合作一點好嗎?我可真的擔心你的傷勢,到了小鎮一定要馬上找大夫來把脈、開藥方,要不然你一病倒,又要拖好幾天才能回到家。”她說。
“我不急。”
“我急啊,大人!來!抱著我的腰。”說著她抓到他的雙手,放到自己腰上,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
他的手環過來,卻不是抱住她的腰,而是拉起韁繩,說道:“你的手不方便,還是由我來控馬。”
好吧!誰叫她的左手使不出力;於是他們這組傷手、傷腿的傷殘大隊,就這樣往山下繼續走。走了約三里路,惜桐身後的人就不行了;不但手拉不住韁繩,頭也拼命的撞向她的後腦。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將他的頭,扳到自己的肩頭上靠著,再將他的雙手拉到腰前互握,然後拉過韁繩控馬。
剛開始時,他還模糊的抗議幾聲,但最後終究投降,乖乖的靠著她。
“阿……阿哥,我們找間廟義結金蘭吧……”他對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地說,讓她猛地一愣。
“……把名分定下來,我們永遠不離不棄……”他繼續說。
她皺眉;這話聽起來怎樣像是男女之間在許諾?
“好不?”他的手漸漸鬆開,放到她的腿上,就定在那兒。
“快睡吧,別說話。”她咬住韁繩。右手把他的手拉回腰上,要他抱緊;若讓他的手往後掉,他整個人就會往後倒,那時她可會跟著他一起滑下馬。
“好不好……”他還在硬撐,像是非得要她答應。
“可以啊,只要你的腿傷養好,我們就去。”她胡亂的應著,心裡卻百般不願意,誰要當他的兄妹,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妻子相親相愛?
想要來看他的心願已了,再怎麼不捨,也該離去,從此各過各的人生,再無交集。
這下山的路,因沒再下雨而好走許多,等到黃昏時分,他們就來到山下的小鎮。惜桐感到秦崢身上的溫度又高起來,知道他的傷口又讓他發燒,因此決定找間客棧安歇。
等秦崢在客棧房裡躺下,她便請店小二找個大夫來看病,再請幫忙煎藥,端到房裡喂秦崢喝下。
“起來喝藥。”她先將他撐起,然後要店小二將藥碗端給她。靠上他的嘴,讓他一口氣喝下。在打賞謝過店小二後,她將房門關上,拿起盆架上的布巾沾水,再幫他擦洗。誰知在幫他擦身上的汗時,被他猛然抱住!
“阿哥……”他模糊的叫著,呢喃著聽不清的句子。
大概是病沉了,正在作夢,才會像小孩子一樣,抓著人要人陪。
她嘆口氣,脫鞋****。在他身邊躺下,打算陪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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