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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生病以來,菜籽和王芳對我的照顧,還有那些來看我的人,個個精明強幹,又會說話,那話說得就像在你心裡撓癢,菜籽到底做什麼服裝批發生意,一個開大車的能交這麼多朋友,還都是做事的人,這讓我越來越期盼天快點亮,能早點揭開謎底。
自從到安順,我故意關了手機,看看家裡人著急成啥樣兒了,二哥每天給我發幾個資訊,看看我到底在安順幹啥,我本來先是生病,後是裝病,哪兒敢告訴二哥生病的事情,每天晚上躺床上看資訊,我都給二哥說安順吃得好,玩得好,人也好。大姐不會發資訊,打電話,我總是關機,想著大姐心急如焚的樣子,我就偷笑,其實我比誰都清楚,大姐不是關心我是不是玩好了,吃好了,睡好了,她是擔心我找到什麼好事情做了,一個人悄悄發財,不告訴他們。自從我不在二姐家住了,二姐就像燒了高香,以後除了開家庭生活會能見著她的面,平時她才不管我的死活,就像我在她家寄人籬下的三年,真給她帶來了多少煩惱似的,再說,我也不是白吃、白住,每月都要給她家買米、買糧、買油、買肉,過節都是我張羅,給她那兩個只知道照鏡子,描眉畫眼的丫頭買的衣服都沒數了,就這二姐看我還是不順眼。
一個女人一旦從有家到沒家,東家住幾天,西家住幾天,那種滋味兒我下輩子也忘不了,哥嫂對你再好,住久了就什麼都不好,姐姐、姐夫就更不用說了。儘管這樣,錢蒲一次次託人來求我復婚,想到錢蒲酒性難改,我就又心灰意冷了。雖說離婚三年,沒明沒夜地在鐵廠幹,修高速,我也賺了點錢,可這點錢連套象樣的房子都買不到,只能租個小平方,湊乎著過日子,想到這些,我就心裡泛酸。
三年裡只有一個男人令我動心。那還是在鐵廠的時候,一次一群要賬的男人請我吃飯,想從我兜裡套出錢,早點給他們結帳,好過年。別的男人都和我套近乎,說好聽的,奉承的話說了一大框,我就是笑笑,他們要我喝酒,我端起就喝,不耍一點奸滑。後來,我有點飄了,滿臉通紅,我知道這時再喝下去,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了,這時,坐在我身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林子,端起酒杯替我喝了一杯又一杯。
帶著酒勁兒,我開玩笑:“別以為你替我喝了酒,我就能給你早結帳。”說著,我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了,整個人都差點爬桌上。一群男人看把我一個女人喝成那樣,面面相覷,心裡美滋滋的,心想這下好讓我立個字據,早點結帳的陰謀能得逞了。這時,林子抱起我就要走,那幾個男人攔著林子:“你要幹什麼,我們灌醉她容易嗎?放下,放下。”林子白了幾個男人一眼兒:“這麼對一個女人,你們還是人嗎?”說完,林子抱著我走出小飯館,小心翼翼地把我放進他的車裡。我喝得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酒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一睜眼,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林子搬把椅子坐在我床前。我慌忙看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林子笑了,我坐起身問:“這是哪兒,你怎麼把我弄這兒來了。”
“這是嵩陽賓館,你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該把你送哪兒去,就帶這兒來了。”
我知道林子沒佔我便宜,後來我才知道,那晚林子就那麼坐在凳子上看了我一夜,和林子好了以後,他告訴我,我睡著很美,他看都看迷了。林子的家在新川,老婆沒文化,也沒工作,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全家人的生活都靠林子在嵩陽開計程車維持。我雖然和林子好了,可林子有家,有老婆,每次說到林子離婚的事情,林子就說:“你要那張紙幹嗎?你和錢蒲不是有那張紙嗎?還不是沒用!”
自從我搬出二姐家,高速修完,林子乾脆就住我家裡了。林子是個勤快的男人,就是不愛說話,我和林子好上,不知不覺就有兩年半了,每次想到自己有這麼個男人,又不能帶在人面前,我就惱火,我訾翠蘭是何等要強的女人,男人做不成的事兒,我能做成,咋就對林子這樣一個男人束手無策呢?
為了促動林子離婚,我悄悄到新川林子家裡看過,和林子老婆說我是路過,口渴了,想討口水喝。林子老婆顴骨很高,一臉雀斑,瘦得像根柴火棍兒,可待人很熱情。讓我到家裡,給我倒了一杯熱茶,我端著茶水到處亂看,才發現林子老婆把家收拾得乾乾淨淨,桌上都擦不起一點灰塵。林子的房子不大,只有60多平方,一個大院子,是個很普通的人家。林子每週都會帶著一包髒衣服從嵩陽開車回新川,讓老婆洗,林子老婆總是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就連褲縫兒也熨得筆直。見過林子老婆我就知道林子在家裡老婆是把他當佛爺供著,林子在我這兒,是把我當神一樣供著,林子做飯,洗衣,打掃衛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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