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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到處跑動,也不怕人。
門前有兩個道士設壇做法,只看他們身上穿的法袍,便知一定是受戒道士,起碼也有六品。
大殷朝推崇天教,但對入教的管理十分嚴格,只有寥寥幾位法師,才有資格為道士受戒。
如今兩個受戒道士設壇,旁邊圍觀的人絡繹不絕,一時間都堵塞道路,許薇姝也駐留停步,遠遠看了兩眼,不過,沒感覺到當真有什麼祈福的法力存在。
以前許薇姝是學醫的,人們都以為學醫的不應該信神佛,其實他們不知道,越是當醫生當的時間長,她反而越發願意相信,也希望世間有神佛存在。
她在急診呆的時間最長,有時候,同樣傷情的病人送過來,同樣的醫生搶救,有人就活了,有人就得死去,她當時便想,也許是天命,是神佛管著人間生死。
聽起來很悲哀,可她還是希望,那種不科學的東西存在。
如果有神佛,那在醫術無能為力,醫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好歹她也不至於直接告訴病人,你就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希望也沒了。
也許正因為許薇姝愛胡思亂想,等到一朝穿越,去了開皇王朝,她接受那一切也比較快速,沒有多少糾結,還順利地認同了自己歸墟守門人的身份。
她學了那麼一身法術,到現在還能控制吉水,如今自然更不敢說,此世沒有法力神通,但這三年裡,翻閱各種道家典籍,也去天教的道觀拜訪過,還真沒遇見什麼真修。
許薇姝百無聊懶地揉了揉眉心,忽然就感覺到一股惡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不著痕跡地打量她。
轉了轉身,人太多了,根本分辨不出,許薇姝皺眉,這種惡意,明顯已經不是一般的‘宅鬥’,就連見到肖氏的時候,她也沒感覺到類似這樣宛如實質,讓人鋒芒在背的惡意。
皺了皺眉,一時找不出來,她也不急,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庭廣眾之下,對方又能做出什麼。
許薇姝乾脆繼續自己的行程,去正殿,偏殿都挨個行禮,正殿天尊殿裡出來,又去了四御殿。
一進殿門,許薇姝一眼便看到后土的坐像。
舉目望去,白雲觀中的后土坐像,乃是女身,身著黑衣,面容端莊年輕,頭戴金冠,頗具神韻。
許薇姝一時晃神,呢喃道:“大悲大願,大聖大慈……”
一行禮,許薇姝忽然聞到一股異香,濃郁至極,她來不及提醒,便眼前發黑。
她的神智是清醒的,但整個精神,彷彿一下子被**給彈開了一剎那。
一剎那間,許薇姝被撲面而來的陰鬱和黑暗給擠得簡直噁心欲嘔。
她彷彿是回到穿越之初,不過,看到積攢了一世怨氣的那位原主。
原主就睜著一雙空空洞洞的眼睛,瞪著銅鏡裡的女子。
眨眼間風雲變幻,她失去一切,就連她以為會保護她一生的君卓,連見她一面也不肯。
作為定親信物的玉釵沒被退回,居然折換成了銀子!
一箱銀子,好大的手筆。
許薇姝冷笑,多好笑,寶琴還說,等到孝期過去,要揀些寶石,加上金子,給她打幾套頭面,再把二嬸送的那些頭面重新拿去炸一炸,正好當嫁妝。
她是誰?
千年世家,禮樂書香的許家嫡長女,她從小到大首飾上如果讓別人碰過,哪怕雕刻的再精細,工匠修復的手藝再高,她也嫌惡心,就是她的大丫頭,也不會佩戴舊物。
何況,還是金銀等俗物打造的首飾。
現在,父母皆亡,叔父成了許家的當家人,她的未婚夫也莫名其妙就丟了。
她怎能容忍從前必須仰視她的那些人,用同情憐憫的目光注視她。
父母死去才兩個多月,她還在熱孝裡,那些人,包括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個,再加上叔叔、嬸嬸兩個血脈親人,就堂而皇之地告訴她,她青梅竹馬的愛人君卓,再也不屬於她。
她又能怎樣,陛下說,她的未婚夫不是君卓,是,也只能不是了。
誰讓當年父親疼她,不肯早早訂下,誰讓現如今當家做主的是她的叔父,誰讓她再驕傲,也只是個女兒身?
以前父母俱在的許薇姝,在皇帝面前,也得低頭,何況是如今?
少女認命了。
她不再現身人前,由著嬸嬸磋磨,甚至老老實實地嫁給了她最討厭的一個男人,君卓的弟弟,一個君家庶出的孩子,日子每一天都像在地獄裡煎熬。
在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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