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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老太太,也就是許薇姝的親外祖母。
她本能地沒直接問明州的施家人。
信裡同樣寫了那些瑣碎家務事,只是換成京城。
大部分都是自己愛吃什麼,老是長不高,不像孃親那樣高挑,好像胖了些,嗜好甜食,現在來了江南。因為擔著差事,想去看看外祖母還不能成行。簡直不孝極了。
又寫她如今自己當家不容易,每次送禮都發愁,也不知道送的年禮,外祖母喜歡不喜歡,記得當年母親還想著送一套父親親手做的白瓷娃娃過去,她如今也想送親手做的東西,奈何實在做不好,只能做了荷包和抹額,希望老太太別嫌棄。
同時問兩方人馬,彼此對照,就不易出差錯。
不過,當然是施家這邊先回了信兒。
老太太在信裡也寫了一堆很想念外孫女,夜夜夢中惦念的話,又說外孫女送什麼都是心意,她喜歡的緊,只叮囑她,可別把自家燒製的私密東西給旁人,就拿白瓷娃娃,當年施燕送了她三堂哥一套,簡直沒把老太太給氣壞了。
可因為這個去提醒出嫁的女兒,未免更刻意,更不合適,也就只能寫信把女兒數落一頓便算了。
許薇姝眨眨眼,她猜得到,施家老太太肯定知道這些,當年老太太給她母親施燕的信裡,就顯得掌控欲十足,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她就沒一樣不知道,連出嫁的女兒給族裡親戚送禮多了一成,少了一成這些事,她也要管上一管。
幸得家中兒女都讓她管得習慣,這老太太又不是那等無理取鬧的庸人,還頗有幾分智慧,這才兩相安。
接到施家老太太的回信,許薇姝就明白,母親確實拿了父親做的白瓷娃娃送給了她的堂兄,也就是見到自己就打哆嗦的那位施懷土施老爺。
這事兒有意思!
晚上,許薇姝忽然做了個夢,也許是白日裡老想著此事,夢中她就被一個眉毛略有些濃,丹鳳眼,一身英氣的婦人摟在懷裡,身前的桌子上就擺放了十個憨態可掬,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娃娃。
婦人看那娃娃的目光很遲疑,兩次舉起手,似是要把東西砸了,可又像不忍心,終究不曾動手。
一覺醒來,許薇姝覺得那不是夢,應該是原主的記憶,這麼看來,白瓷娃娃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恍惚間,記憶越來越清楚,白瓷娃娃底部的紅印,和讓她受過驚嚇的冊子裡的紅印很相似,諸多碎片湊成一個完整的圓……她忽然瞪大眼,頗為不可思議地在床上滾了一圈兒。
“真的,假的?畫風不對!”
一下子,就再也睡不著。
許薇姝爬起來,頂著一對兒黑眼圈兒,一邊吃早飯,一邊揪饅頭,把饅頭揪成一個圓滾滾的胖娃娃的模樣,又一口咬掉腦袋,咬掉胳膊。
“噗嗤!”
方容忍不住笑出聲,“咳咳!”
許薇姝默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得方容自己再不好意思笑,勾起唇角:“我記得姝娘送給陛下的年禮,是一幅寫了‘澤被蒼生’四個字的條幅?”
“唔。”
她當初也琢磨著要不要想個新鮮主意,不過還是選擇隨大流,宮裡的女官多送些字畫什麼的,還大部分是自己寫。
明明知道每年皇帝收了,就扔在庫裡,除了個把比較重要的女官送的,其它的第二年都拿出去燒掉,一張不留,可大家依舊要這麼幹。
就像不送字畫,便顯不出自己有才學似的。
“什麼時候也給我寫一幅,總覺得看了能讓人心靜。”若不是那種字,只能給皇帝,他都想討回去,頭疼的時候看看,真容易讓人的心靜下來。
“安郡王就想說這個?”許薇姝眨眨眼,只當沒聽見。
方容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把粥喝完,才道:“兩件事,第一,京裡傳來訊息,羌王古良召三王子古常南迴去,好像有急事,連聯姻也推後。”
“第二,忠王世子親往江南,向岳父報喪,他的髮妻於月前病逝。”
忠王世子的岳父,正是江南巡撫張蘭芝。
大殷朝的名臣。
多諷刺,妻子病重,做丈夫的還有心思跟皇帝出巡,那個皇帝,竟然也沒想到他兒媳婦病得連床也起不來。
現在人去了,世子到有藉口脫離聖駕,到江南晃一圈兒,順帶著撈名望,還在岳父面前充好人。
“可聽說了最近兩起鹽商死亡的案子?”方容輕聲問了句,一點兒也不覺得在吃飯的時候提這個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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