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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當場要寫狀子。
周圍圍觀的人挺多,連那幾個飛軍的甲士也駐足,許薇姝勾了勾唇角,隱約聽見還有看客誇讚義王府的下人夠斯文的,換了別的權貴,還寫什麼狀子?直接把人帶走打死的都有!
大家總說律法公平,可實際上,它又什麼時候真正公平過,一轉念,僕人已經把狀子寫好。
便有人湊過去看,狀子極為簡單,只有八個字而已——“雞掛金牌,系出御賜。”
別的不說,就這幾個字就極好,義王府連個下人都能寫出一手好字來,還真是讓人驚歎不已。
那老漢傻了眼,欲哭無淚。
阿蠻也是一陣不忍,剛想說什麼,就見她大哥下了車,頗帶了幾分怒意地走上前:“這位老兄,你們是怎麼回事,義王府便……”
“大哥。”
“竹哥兒。”
第五十章 辯詞
許薇姝嘆了口氣,慢慢踱步下車,很隨意地打斷了許茂竹接下來要說的話。
阿蠻雖說剛才還有心幫老漢說話,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女孩兒,自然不願意讓自家親哥哥說出某些得罪人家義王府的話來。
他們英國公府還沒有那樣的底氣。
許茂竹一怔回頭,張了張嘴,沒來得及出聲,許薇姝已經輕笑了笑,隨手把自己車中的筆墨取出,道:“不愧是義王府的人,還真是遵守律法,老丈,我看你就跟人家去一趟府衙好了,讓應州府尹裁斷,相信義王殿下也不會有異議。”
那老漢早就嚇得魂不守舍,這會兒欲哭無淚,渾身發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薇姝也不著急,拍了拍手道:“我看老丈不像會寫辯詞的樣子,如果老人家不介意,不如就讓我替你寫一份兒辯詞?”
老漢四下看了看,見義王府的幾個下人都面無表情,眉宇間多少帶了幾分狠戾,只能嘆息一聲,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許薇姝一笑,就揮毫潑墨。
阿蠻和許茂竹都很好奇,不自覺走過來看,就見許薇姝用了一筆很正經的館閣體——‘雞掛金牌,犬不識字;**相爭,無關人事。’
許茂竹:“……”
那老漢接過辯詞,臉上的神情懵懵懂懂。
阿蠻噗嗤一聲,許薇姝也笑眯眯地道:“老丈放心,應州府尹趙大人一向公正廉明,你拿了這辯詞過去,他肯定不會為難你,而且聽說他老人家還是義王府出身,在王爺面前也能說得上話,肯定會幫你說項。再說了,當今陛下向來寬和仁慈,深受百姓們愛戴,又怎麼可能因為兩隻畜生的事兒,就為難你?”
反正許薇姝說讚頌皇帝的話,沒人會反駁,那老漢半信半疑,可現在也只好接下辯詞。
到是幾個義王府的下人反應很快,輕哼了聲,隨手就把所謂的狀子收起來,團吧團吧塞到袖子裡,抱著白色的大公雞扭頭便走。
老漢愣了愣。
許薇姝心下嘆氣,略有些煩惱,面上到平靜無波,只道:“老人家安心,義王府的人和你逗樂子呢,哪裡還真會為了這點兒小事麻煩官府?”
阿蠻鬆了口氣,趕緊推了大哥一把:“哥,走吧,別讓老太君久等。”
許薇姝也扭頭上車,剛一轉身,便聽身後有人用很古怪的音調喊道:“你姓許?英國公家的長女?”
一行人都愣住,同時扭頭。
那些羌國的飛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聚集過來,其中一人的目光就落在許薇姝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目光很是有幾分奇怪。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許薇姝那張辨識度極高的面孔上:“……你父親殺了我的父親,你說說看,是不是應該父債女償?”
阿蠻頓時嚇了一跳。
其他人也大吃一驚,許茂竹皺眉,不著痕跡地把許薇姝護在身後,也許他對這個所謂的堂妹很不喜歡,卻絕不是那種能放任自家人被欺負的男人。
道德文章學得多了,無論是不是會養成迂腐的性情,至少能稱作君子,尤其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人。
許薇姝眯了眯眼,暗暗敲下手指,示意不遠處人群裡的毛孩兒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就在那個羌國人開口的一瞬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毛孩兒把袖箭亮了出來。
這幫小子現在可絕沒能耐和飛軍的人較量,如今能不被發現,還是因為羌國人身在大殷朝境內,早就習慣了旁人的敵視,毛孩兒一夥兒也擅長偽裝,更擅長收斂自己的殺意。
許薇姝勾了勾唇角,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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