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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訴著她愛他,這一切全都不是真的,他的心就像被刀割過一般,痛得讓他無法呼吸。
唐佳妮由臥房裡跌跌撞撞地出來,她把長髮束起,嬌小的身軀扛著快二十公斤的裝備,整個人像是要被壓垮似的。
吳醫生看到他的笨蛋同學明明心疼人家,卻只能緊握拳頭,咬著牙什麼忙都不敢幫。
他站起來,像個見義勇為的男子漢衝到落難小女子身旁。“來,妹子,我幫你。”
唐佳妮搖著頭。“不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吳醫生搶過她的裝備。“沒關係的,老言要我送你下山,反正我沒事,不然我乾脆送你回臺北好了,你一個女生,這行李這麼重,換車也挺麻煩的。”
她愣了愣,望向言牧仁。“他要你送我下山?”
吳醫生拍著胸口,義憤填膺地說:“要是知道他要我幫這個忙,說什麼我今天都不會來他家!”
原已停歇的淚水,再度在眼眶中聚集。他會找吳醫生幫忙,就代表他早打定主意要她離開了,根本不管事情的真假如何……
傷心有用嗎?哭泣有用嗎?所有的恩愛就當是一場夢吧!
她收回視線,扛起行李,走出大門,抬起頭,走出他的世界。
他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然後漸漸消失。
兩天沒閤眼,身體早累了,但言牧仁知道自己不能休息,一旦入睡,她的身影會竄入夢裡,繼續折磨著他。
她一離開,他立刻起身上山種樹,翻土、施肥,整天拚命工作,希望讓自己累到沒辦法想她。當他終於在午夜回到家,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但,他歡迎這樣的不適,只要能轉移他的自責和思念,身體上的疼痛又算什麼?
“明明喜歡人家,就算被她利用一下又怎樣?”
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一直以來,這個屋子就只有他一個人獨自生活的,不是嗎?怎麼才十多天,他已經習慣屋子裡的飯菜香味,習慣她清脆的笑聲?
言牧仁回到房間,臥室裡空蕩蕩的,一陣空虛與無力感突然襲來,他像洩了氣的氣球,失落地環顧著房間,目光落在空無一物的大床上。
那張床有許多激情的回憶,不只那張床,這個屋子、他巡守的路線、他上課的學校、他生活每個個角落,都有她清晰的影子……
言牧仁一個箭步上前,開啟衣櫃,裡面不再有她的衣服。他支著額頭。他在想什麼,她離開了,難道還希望她的離開只是自己的幻覺?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家。她走了,清空了居住其中的每一絲痕跡,也同時帶走他的心。
第七章
“牧人”設計工作室。
唐佳妮站在公司門口的門牌前發呆。
同事寶琳經過,立刻停下來捉弄她一番。“很驕傲吧?這塊‘看板’等於是你救回來的。”
唐佳妮眨眨眼回過神。“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天,她搭便車回到臺北租屋處,行李才剛整理完,就接到老闆的電話,激動地恭喜她又完成了一件艱鉅的任務,她才明白,她前腳剛離開,言牧仁隨即將她刻意遺忘的光碟片,交給剛好上山送信的郵差,再轉交山下的快遞公司送到工作室,老闆接到光碟片後,狂喜的心情筆墨難以形容。
“怎麼會沒關係?你現在可是‘牧人’的女英雄呢!”
“不,我寧願和我完全沒關係……”
她邁開腳步走進公司,神情雖然看似平靜,但心底卻是灰色的。
就算她回到都市,恢復過去的生活,但只要看到公司的名字,大到門上的門牌,小到信封上的logo,都能讓她憶起在宜蘭山上那十二天的生活……
或許,是她離得不夠遠,要忘記那個男人,是不是應該乾脆離開這間公司?
“對了,今天的提案你準備得如何?”寶琳關心地問。
唐佳妮聳聳肩。“老闆說這次的提案很重要,不能有半點疏失,所以後製作業全交給洋洋負責。”
這樣很好,這樣她就不會觸景傷情,她打從心底不願再和他有半點牽扯,他的那番話,毀了她的真心。
“哇,真好,那你要不要請假?我們下午去喝下午茶?”
真是誘人的計劃,她也想在暖陽的午後,喝咖啡、吃點心,放鬆心情,但……
“不行,老闆說他包得像木乃伊,不適合參加提案,所以要我和洋洋一起參加今天的會議。”
寶琳嗤之以鼻。“哼,我倒覺得他是怕故宮的人刁難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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