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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下去,我眼睛就花了。橫豎是菊芳出了事,平日裡蘇曉因和她最親厚,要著急也該是蘇曉因著急才是,與我們什麼相干?你有什麼好心虛的?”
綠衣隨口一句話倒戳中了紅袖心事,她嚇得臉色一白,忙遮掩道:“自然不干我們的事,可是這不是有些唇亡齒寒麼?”說著,她一甩絹子,佯裝鎮定地坐回椅上,端起茶灌了一大口。
綠衣繼續拿起繃子繡花兒,口內道:“憑什麼唇亡齒寒,也到不了咱們身上,咱們是誰?和三爺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情分,豈是那些一年兩年的妖媚子狐狸精可以比得的?只要咱們不出大錯,平日恭敬著三奶奶,縱有些錯處也不打緊的。”
這話說得紅袖越發心虛著急了,若真是小錯倒也罷了,她前幾年趁著手頭寬鬆,也偷偷放了幾百兩銀子的高利貸,雖說一直都走運沒被發現,如今也是時過境遷,可是真要別查出來,只怕也是菊芳這樣的下場。紅袖心裡焦急萬分,恨不得讓那些知情人全都封口閉嘴的好。
綠衣繼續慢悠悠地繡著花,不慌不忙道:“只是以前倒完全沒瞧出來三奶奶竟是個隱藏的高手,這些日子佈下局,逼得菊芳不得不上鉤。如今府裡形勢大變,她牢牢抓穩了府裡大權不說,還獨享了三爺的寵愛,若是生下個一兒半女,此後便再不能小看了。”兒女子嗣始終是東府裡不能明說卻始終在暗鬥的話題,偏生幾年下來誰的肚子都不爭氣,沒一個人有訊息。
紅袖撇撇嘴,道:“姐姐倒是識時務的很,從來也不和三奶奶爭搶什麼,如今自然也沒什麼錯處。”綠衣以前就常常規勸她少和三奶奶作對,她自己不聽,也跟著菊芳擠兌過周韻,好在槍打出頭鳥,她不出挑,也就沒有大錯。
綠衣聽出她話裡意思,將繡花繃子放下,走過來拉了紅袖的手:“妹妹這話可是太不應該了,這些年咱們朝夕相處,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但凡我是個投機取巧的,也不至於今日這樣不上不下,我只是不想去爭那些不必要的長短,咱們這樣的人,雖說和三爺有十幾年的情分,可也就只有這些了,菊芳那樣轟轟烈烈的寵愛輪不到咱們,她這樣大起大落的結局也和我們無關,我們只需要看清現在的局勢,不偏不倚地過下去,橫豎蔣家不缺咱們一碗飯,以後若得三奶奶憐惜,嫡子出生後或許還能生下庶子庶女傍身。一輩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
紅袖聽得很是不忿,她立起身來看著綠衣道:“姐姐這話我聽了這些年,耳朵都起繭子了。你這話看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細想想卻十分無趣。咱們才多大的年紀?又有哪一點不如三奶奶菊芳她們?憑什麼她們能得三爺寵愛,咱們就得與世無爭地過下去?”
綠衣聽得這樣苗頭,忙四下看了幾眼,低聲道:“妹妹這樣的話可不能讓人聽見,菊芳的下場就在眼前,三少奶奶可不是善茬,她心計使起來十個咱們也擋不起呀。”
紅袖有心辯上一辯,但想到高利貸一事,不免底氣不足,只得撇撇嘴,低頭不語。綠衣以為她心結已解,不免大大鬆了口氣,笑著拉了紅袖去看新的繡花樣子,再不提這些煩心事。
身在其中,難得波濤止
綠衣紅袖的院子還算平和,另一處蘇姨娘的居所就有些波濤暗湧了。
天色拂曉,蔣家門禁將將開了,早已起床身的蘇曉因正歪在貴妃榻上看書,外頭閃進來一個纖瘦人影,她一見來人,喜道:“你怎麼來了?”來人伶俐地福了福身,一抬頭,挑眉笑道:“表姐在這裡好逍遙,難怪幾年下來連家也沒回過了。”眉目靈秀,活潑嬌俏,彷彿一株春日裡的小小嫩桃花一般惹人憐愛。若是佳玉露桃她們此時在場,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素日裡有些呆氣,為人憨厚的丫頭九兒。
蘇曉因笑著起身上前作勢要打她的嘴:“好個口角利索的丫頭,虧你平日裝笨裝得倒像那麼回事,險些連我都哄過去了。”九兒身子一歪避開打嘴的手滾進她懷裡,撒嬌道:“好表姐,我說笑呢,饒了我這一遭。”見她笑得這樣可人疼,蘇曉因這才作罷,拉著她往裡屋去。
進了屋內,蘇曉因忙問道:“這回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隱約聽說菊芳瘋掉了?”周韻對外只說菊芳生病需去外頭療養,其他一概諱莫如深,任憑蘇曉因動用了素日的人脈關係,也才打探出這麼一個答案。
九兒嗤笑一聲,不屑道:“哼,我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整的,後來才弄明白是我被人家當槍使了。”說著她便將那日晚上去後園小廳黑燈瞎火找菊芳,結果菊芳一見她就嚇得鬼吼鬼叫,精神失常。
蘇曉因不解道:“這是何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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