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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更有集數枚一串贈人互饋為禮的。謂之奇觀不為過罷?”
“……”
“單灃兄。”
“……”
“下巴,下巴。”
一百
“到了。”我老遠抬頭看看,怡紅院的門匾又換了新的。
真是的,雖說這幾年畝產經我手,的確是在翻翻兒,可……為什麼偏偏妓院富得比一般商店還快上三五分?
“時臨……你?”穆炎往後退了半步。
“那個,麻煩你走前面。”雖說沒有穿仲校軍服,但是一看就知道行伍里人。姑娘們喜歡的客人,必定會熱情包圍。
然後我就可以溜到後院去了。
也對,城外駐軍不少,平日一般士兵不得逛妓,休憩日並未禁止,畢竟有需要。而且還有入城稟事的校尉們,總會事先預備,辦事效率特好,而後擠出一晚上兩個時辰的。比起別城來,如此也不算奇怪了。
“時臨……”穆炎沒動。
“怎麼了?”
“祭……故人?”
“故人舊友在此為琴師。”我怎麼會弄錯地方,“今天路上耽擱了會,他這會該已經收拾完香燭,就等我了。”
“哪進院子?”
“怎麼?”
“不走正門可好?”
“……後院,東數西第三進。”我給穆炎指指方向,而後回頭喚了聲,“習雲。”
“在。先生,天放晴了,傘也給我收著罷。”
“好。”
跟在習雲後面,五六步。
習雲就是厲害,酷酷一個POSE,而後稍稍勾勾唇,門口就空出一大片了。
我溜進院子,回頭看看,習雲腳下不可察覺地移動避開拉扯,應付自如。見我示意,朝我這邊點點頭,一閃,人就不見了。
留下一片花紅柳綠的呆愣,以及而後的一片驚呼。
這是正宗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習雲第一年尚有些不自如,第二年就耍得出神入化了。
××× ×××
“堇青,我晚了。”
“時臨拘泥了,天還亮著就足夠早。”院中對琴而坐的男子起身拎了一邊的籃子準備出門,側耳聽聽,“這位是?”
“說來也是宣綸舊識。姓穆名炎。”
“鐵羽仲校。”堇青朝穆炎的方向略略見過禮。
“不敢。”穆炎回了禮,“呼在下姓名便可。”
我抱起琴,看看堇青的眼,幫他戴上斗笠,“可有起色?”
堇青淺淺一笑算是答了穆炎,而後朝我道,“不礙奏琴,足以餬口了。不能視物固然有不便之處,春陽暖意秋水清涼及手便足了。”
“堇青心寬,甚好。誒,還真有些體胖了。”
“有麼?”堇青略略緊張,摸摸自己的腰,而後恍然,微惱,“時臨取笑。”
我淡笑,看看堇青放琴的桌旁,一邊一個蒲草織墊,另一邊一個錦面軟墊,稍稍有些擔心。
“時臨莫憂。託先生府四大護衛眷顧有加之名,那個舊識最多不過賴此聽琴而已。說來,堇青倒要向時臨討個人情。”
“堇青儘管說就是。”
“習護衛習電的婚事,還望先生早日做主。”堇青鄭重道。
“……”我回頭找人,習電沒有冒頭,只是一陣近身拆招的微響,而後習雲無聲出現,朝我做了個打昏的手勢。
我一時無語。習電那麼務實耐磨的性子,怎麼就磨不過堇青了呢。
“堇青要我怎麼做主?”我就不信,你能親口說要他娶誰家誰誰。
“終生不婚。”
“……堇青好狠。”明明知道人就跟在我身後,還這麼氣他。習電今兒真是似憂實喜啊。
堇青微微一笑,不語。徑自朝院門走去。
我看看他背影,行動不那麼順溜,恍然。
一個年輕習武身體好了些,一箇舊事尚有餘痕放不開了些。
偏偏習電又是個不會說,只會做……只會行動的。
朝身後習雲打了個眼色,往房裡努努嘴。
——扔在此地叫惹事的兩個自己收拾去罷。
習雲無聲笑叩,一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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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外河邊。
暖陽正往上升,春水裡長了藻,不似秋冬那般見底。
堇青擺了幾樣糕點,我燒完票子,替堇青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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