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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你的布做衣服……我、我再也不吃那麼多……我……只、只要,容我、我充做爐子,可、可好!?”
“……”他低啞艱澀,帶了顫音。我一愕一愣,心裡痠痛難當,忽然就沒了力氣。
那般還是相守麼。
不若斷了乾淨。
眼下你我各自有各自要做的事。你既然已經身為仲校,便是前途無量。取妻生子,衣錦還鄉不好麼。功成名就,悄然隱居也行呵。
為何偏偏要執著於舊事?
“求你……時臨,求你……”胸口有微微的震動傳過來,拂在我肩上的進出氣息急短而淺淺。
神經根根抽搐。
很久不曾了。
我不明白,愛一個人,相互妥協是常事,也難免自卑自輕自怨自艾,但怎麼可以為之放棄最基本的尊嚴。
但是在我想出個所以然來之前,我已經回握了他的手。
……奈何,奈何。
他總是有辦法叫我當不起。
一百零一
“不回營去麼?此處到城西南軍營,雖有通衢,無急事不得縱馬,得走兩個時辰。”
“尚早,兩刻便可達。”
“……”趕人失敗。
忘記他輕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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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便,府裡並無秘樞。”秘樞皆在各司下,我可不會讓此處成了機要秘地招刺客探子,來去事務一到即理,著該辦的專人辦也好自己解決也好,絕不過夜,其餘東西都是明擺的,無鎖無陷。至於我那些“記一筆”,最多不多四五字,細則皆在心中,看了去也無妨。換句話說,不過一個睡覺棲身的地方,隨時可以廢棄,“青楊,領穆仲校去認認習武場的路。習雲習風習雷習……你們三個,過來。”
“先生有何吩咐?”習雲恭敬得很。
現在恭敬來不及了。
“為何不攔穆仲校?”量你們也不敢看戲。可身在近處,即使背朝了我守衛,聽去卻是難免。
“仲校有不利於先生?”習雷搭上腰際劍柄,一副稍有不妥立馬呼哨喚令府中侍衛群起而誅之的勢頭。
“……”人生安全倒不會有任何問題,“做什麼放生人近身?”
“先生來自前梁,穆仲校亦是。前日先生尚親口認了穆仲校乃先生同鄉舊識。”習風答,一臉我盡了責查探明白了的無辜。
“……”什麼時候習風學會這招了,“前日穆仲校如此說?”
“不曾,穆仲校只道先生離梁匆忙,落了一樣隨身舊物,問我等可否通報。”習雲一本正經。
“你們便把人放進來了?”
“先生午憩,我等不敢驚擾,尚有職責在身不能擅離守位,故而有勞穆仲校久等。”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書庫新入書卷良多,和舊藏一起,還有勞幾位護衛分門別類,稍事整理,一一標籤。”
“先生我不識字!”
“不識?”我教你們的都餵給後院老側去了?
“先生,我等職責在身,不敢稍離,恐有閃失。”習風臉上堂而皇之寫了我沒空三個字。
“無妨,我去書房處理事務時你們整理就是,近在咫尺。”這有何難。
“先生……”習雷委屈忿忿。
“何事?”
“習電呢?”習雲介面。
“你們四個自個商量決議就是。”一語離間之。
小小挑撥,乾坤無數。隨意掂來,得心應手。
轉身朝書房走,後頭跟的三個不用看也知道腦袋耷拉蔫巴巴的。
午膳還早,先處理些雜務。
只是……
離間……
好像用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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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仲校胃口真是不錯。”不是說自己養自己麼,我記得仲校俸祿不錯,足夠好好養一大群穆炎了,居然還賴在這蹭飯。
“不是你做……”
就不是飯了?
那天下人豈不早死光了?!
“先生會做飯?”俞兒急急吞下東西,側身探過小腦袋來,滿臉詫異,“那公雞豈不會下蛋?”
“穆仲校貴人多忘事,大概記混了。”你敢點頭?!
“是……是我糊塗了。”穆炎極慢地搖了一下頭。
“俞兒,習風忽然舊傷疼,你快和我去看看。”習雲起身,一手還拿了帕子在抹嘴,一手拉了俞兒就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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