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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面對面,所以慕言並不能看到顧琛聽到南笙恢復清醒後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但那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就明顯說明了他的震驚。
——
顧琛回來的速度很快,進入客廳的時候,一直在二樓的南笙也不過是剛剛換完衣服走下樓梯。
兩個人一人在樓上,一人在樓下,四目相對,卻是沉默如斯。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是五年後兩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之前縱然相處了一些時間,可畢竟南笙是不清醒的,甚至連顧琛是誰有時候都會忘記,而此刻,她是認識他的。
可以記起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以及所有的恩怨。
顧琛實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一個詞語能夠形容自己此時的複雜心情。
應該是開心的,可是他卻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應該是難過的,可是他卻有種大笑的**。應該是激動的,可是在這之餘,他卻有著千絲萬縷的擔心。
五年之前南笙離開的原因始終是個迷,顧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離開,且是不告而別。
因為即便是她誤會了父親和奶奶的死亡與自己有關,依著她的性格也絕不會不聲不響的就離開,所以他知道那一定有一個自己未曾發現的原因。這個原因讓他忐忑不安。
南笙看著顧琛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似乎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她不似顧琛的內心複雜,她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消化完了這五年之內的所有點滴,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難以釋然的,瘋子一樣的生活,狼狽不堪生不如死的活著,這一切的一切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她只要解決那個原因就好了,沒什麼好感慨的,因為再多的感情抒發,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五年之內的任何一天。
而此時的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在乎那些。
五年之前與顧琛分開前的那一天,她手機接到的那條來自鄒宇的簡訊,她必須承認曾想過顧琛所為,可是顧琛不是笨蛋,若與自己之間的感情只是逢場作戲那也講的通。
可自己也是一個有感覺的人,顧琛對自己怎樣,她完全感同身受,所以顧琛不會愚蠢到在婚禮的前夕將自己的父親和奶奶置於死地。
這不是他的風格,既然他在當年那件案子上已經決定了要放過父親,那麼就更沒有理由在那個時候,用那樣一種愚蠢的方式來做這些。
她不是笨蛋,於是這拙劣的障眼法她很快識破。
南笙多少能理解一些顧琛此時的心情,可她能夠回應的卻是寥寥無幾。
打破這個局面的是秦瑟,她從顧琛的身後向南笙走過去,眼眶紅紅的,明顯是要哭的痕跡,南笙對秦瑟模樣倒是勾唇笑了笑,邁開腳步繼續向樓下走去,繼而與秦瑟緊緊擁抱,那樣的力度似乎要將她融入到自己的體內去。
南笙感覺有些疼,卻特別的有安全感。
她拍拍秦瑟的後背,輕輕啟唇:
“瑟瑟,你還是長髮好看一些。”r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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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和顧琛並肩走在五年前熟悉的那條林蔭道上,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卻又彷彿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五年之前的深刻感情,五年之間分離的點點滴滴,五年之後現在的相對無言。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言語,訴說著無奈和離殤。
最終,還是南笙率先停下了腳步,沒有其他的原因,她身體虛弱,上午經歷了那麼多,下午又莫名的恢復記憶,她早已疲憊不堪,如今走了這麼久,實在沒有那麼多的經歷繼續下去。
既然有些話是遲早要說的,那麼就早一點說吧。
時間問題,無所謂。
顧琛也停下了腳步,沉默片刻之後,方轉過身看她,對上她看著自己的視線,他覺得陌生,卻仍是微微笑了笑:
“我從來不是不善表達的人,可是這一刻我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南笙看著他眼眸中與五年之前並無任何差別的深情,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看。五年前她曾沉淪過一次,五年後,她依舊抵抗不了那裡的誘惑。
可是她已經沒有那個資格去接受。
她不配,也要不起。
南笙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說道:
“我明天會離開靜園。”
顧琛千想萬想,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時隔五年,清醒之後的南笙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她依然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