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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這件事到此為止,茉陽不許再胡鬧。”棘剛揮揮手,同時改變了話題,“宇文執,朕召你入京已經為你起好了一座府邸,你就進去住吧。”
“多謝皇上美意,微臣已在宇文家老宅落腳。”
棘剛看了他一眼,“那好,那座府邸就留給你大婚時用吧。”
他坐到書桌後,“好了,你們兩個下去。李先勇,傳袁覽欽和李順啟進來見朕。”
棘茉陽知道父皇要跟左右相議事,也不再吵鬧,乖乖的準備退出去。
剛好宇文執也要退出去,兩個人撞了一下,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公主先請。”他禮貌的讓她先出去。
棘茉陽拉了一下裙子,昂著下巴驕傲的先走了出去,宇文執才跟出去。
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此刻長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我的確是那個意思。”宇文執突然說道。
“什麼?”棘茉陽奇怪的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你聽到我說什麼了。”他從她身邊走過,稍微駐足了一下,因為她較矮,因此他的視線朝下,感覺有些輕蔑。
“就是那種意思,傷風公主。”
“你、你……”她一手指著他,舉目四顧想找個人來見證他的惡行,誰知道卻四下無人!
小人!只敢在沒人聽到、看到的時候欺負她!
“找人嗎?”宇文執輕輕的說,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朵,語調卻是冷冷的,“省省吧,哼。”
他從容的離去,把棘茉陽氣得臉色發青,連要踩髒他的新鞋這回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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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執!”
早朝一結束,大臣們魚貫散去,棘茉陽氣急敗壞的追了上來,“你、你、你是什麼意思?!”
她這幾天給他氣到頭昏腳痛,吃睡都不好,害她連說話都開始打結。
這混蛋東西存心跟她作對!
只要她一奏什麼,父皇就——“嗯嗯,你們覺得怎麼樣?”
其他大臣當然會歌頌一下她的仁民愛物、聰穎慧黠,直說沒聽過這麼好的主意,他們通通願意附議。
可這時候父皇又會問:“那宇文執你說呢?”
他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回答,“臣以為公主說的不錯,不過……”接下來就開始長篇大論說哪裡不妥、哪裡不當,假惺惺的說不敢卻把她的奏本批得一無是處。
不錯就不錯嘛!後面幹麼還要不過東、不過西的?
可惡透了!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棘茉陽怒道:“你就是要跟我作對,跟我唱反調,你的日子才會舒服愉快是不是?”
“臣不敢。”宇文執還是板著一張臉。
自從她封他為天字無表情第一號大傻蛋,他就一直端著這張平平板板的棺材臉對她。
說話也很冷淡,對她愛理不睬的。
有人的時候就對她很恭敬,沒人的時候就老實的表現出一副討厭她、不屑她的樣子。
真是個雙面的小人。
“不敢不跟我唱反調是不是?”棘茉陽越說越大聲,“我是為百姓著想要設天聽石,你是為了報私仇而反對,你可不可恥呀。”
“臣不可恥。”皇宮之內讓她囂張,她就不要在宮外讓他遇到,否則就不是這麼“罵不還口”了。
“你明明就很可恥,我說在午門外設天聽石,讓有冤屈的人可以到那邊擊鼓申冤,上達天聽,這是良政,你反對個什麼勁呀你!”
宇文執明明已經不耐煩了,卻還有一丁點擺出沒表情的臉的耐心。“理由我剛剛說過了,公主難道沒聽清楚嗎?”
有時間在這邊練嗓門,還不如回去掏耳朵。
“胡說八道!只有你這種膽小如鼠的人,才會不敢來告御狀!”怎麼會有人因為怕報復,怕發回重審吃苦頭就不告狀?
說什麼這個政策是好的,但是沒有明文規定,沒有方法保護告狀人之前,只是一塊廢石!
“你明明就是挾私報復。這麼大個人了這麼會記仇,事情過去就算啦!就像你罵我傷風敗行,我有天天掛在嘴巴上說嗎?”一個人度量大不大就能從這裡看出來。
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她看宇文執別說撐船了,搞不好一顆饅頭就把他撐死了,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又來了,到底是誰很會記仇?明明是她自己天天都要拿出來溫習一遍,還怪他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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