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託,時間長了見面的事情就擱下了。朱顏就找他問罪。他請她吃飯,解釋說,真的很忙。這是實情,他打理著自己的公司,裡裡外外許多事情要處理。
他們的一個女友要結婚了,請朱顏做伴娘。婚禮那天,她是新娘之外最出眾最美麗的女子。熱鬧的婚禮上,他和幾個朋友笑著鬧著將玫瑰花瓣紛紛揚揚地撒向新郎新娘,一旁的朱顏在一場花瓣雨下倖幸福福笑靨如花。她的男友擠在人堆兒裡舉著相機不停地拍照,用來做將來自己婚禮的樣本。
照片洗好後男友拿給朱顏看,順便和她談起了籌備婚禮的事。她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翻到一張照片:婚宴上的人們都笑眯眯地望著新郎新娘拜天地,而他卻目光深邃地側臉往一旁看,目光所及處——自己正頂著幾片紅紅的玫瑰花瓣笑得燦爛。
她心裡隱隱一震,悵然若失。
沒多長時間她就和男友分手了——當然不是因為他。他和自己的感情毫無瓜葛,那根是早就植下的。她看到了與男友未來婚姻的乏味,就像家門前的那段路,讓人一眼就望到了頭。
單身的朱顏就靠寫文章來打發這段沒有愛情的單調的日子。他打電話過來說,你那篇《藍顏知己》寫得不錯啊。請你這位紅顏知己告訴我,藍顏到底有多藍呢?
朱顏接到電話時正百無聊賴地在街上閒逛,她抬頭望了望天空。藍顏,應該像天一樣藍吧?
你在文章裡說“比愛情少幾許,比友情多幾分”,這個度太難把握了。到底是少幾許,又多幾分?
朱顏沉默了。是啊,他們之間的交往比愛情少幾許,又比友情多幾分呢?
緊接著他又問,是不是比友情再多幾分就會成為愛情呢?
這句話讓朱顏一時心如鹿撞。這個,我也說不清,你慢慢琢磨吧。
關了手機,朱顏若有所思地想,都是好朋友,終歸有屬於各自的愛情,就像兩條平行的河流,永遠也不會融匯在一起的。想到這些,心裡釋然了,經過權衡,朱顏決定疏遠他。他又打來幾次電話約見她,朱顏都找理由回絕了。她覺得自己足夠成熟世故,可以達到對感情收放自如、遊刃有餘的境界,可是心裡卻莫名地想他。她暗笑自己。
日子依舊不緊不慢地在日出日落中滑過,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一個下午,朱顏走在街上,遠遠地看見他迎面走來,身旁一個女子挽著他的臂彎有說有笑。他也看到了朱顏,倏地抽出了胳膊,疾步向前走來。女子緊追了幾步,狐疑地望著他。
朱顏慌忙折身進了街旁的一家商店裡,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商店門口,往裡望了望,又走過去了。
望著他和那個女子肩並肩漸行漸遠的身影,朱顏心裡隱隱地委屈。但是自己為什麼要介意他和別人在一起呢?忽然朱顏有種衝動想追上他,告訴他自己想他。她疾步就往外走,臉卻“砰”地撞到了一片冰涼,鼻子撞得痠痛,眼淚洶湧而出。
眼前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門,厚厚的一整塊玻璃四周鑲著鋁合金,一塵不染。朱顏拭著仍不斷淌出的眼淚想,為什麼玻璃這麼透明呢?竟然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愛在雨季(1)
文/佚名
許多年前,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天上下著濛濛細雨,我坐在去姨媽家的長途汽車上,眼睛望著車窗外被迅速推移的景物發呆。雨點輕輕地拍打著車窗上的玻璃,發出“啪”“啪”的聲音,彷彿在敲打著我的心,心裡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幽怨,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不禁想起唐後主李煜的一闕詞來: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車廂裡冷冷的,我閉上雙眼,任由思緒如同我鄰座男士手中的煙一樣飄忽不定,那個男孩模糊的臉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越來越真切地立在眼前,使我無法逃避。一想到任海,心還是悠悠的痛,一年多沒見了,他還好嗎?
我和任海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學,他是個很俊朗的男生,班裡的女生大多都喜歡他。我們就讀的那所高中離家挺遠的,騎腳踏車單趟就要將近兩個鐘頭的路程,平常是住校的,只有在週末的時候才回家。因為和任海的家離的比較近,所以每到星期五的下午他總是約我結伴而行。
在我們女生宿舍的樓下長著一棵枝葉茂盛的法國梧桐,每到週五下午是沒有課的,午飯時間剛過,任海就會很準時地推著他的那輛有點破舊的腳踏車,眯著眼睛,對著宿舍二樓我的窗子喊:“景文,景文!快下來!”而我也總是在室友的鬨笑聲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