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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唐蕊,也不是權元妍。
顧翌凡平安無事,安全抵達加拿大,正在給我報平安。我緊握著電話,緊握著那縷夢幻一般的聲音,怔怔地看向窗外,腦子亂得一塌糊塗。
難道我在明朝十六年的穿越之旅,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
如果是夢,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空空蕩蕩?
如果是夢,為什麼我會記得燕王朱棣和我相處時候的每一個細節,記得他 一次低頭注視我的深情眼神?
如果是夢,為什麼我合上雙眸時朱棣傷心絕望的眼神,卻如同雕刻在我心上一般,歷歷在目,如此刻骨銘心?
電話那端的顧翌凡似乎覺察到了我的異樣,輕輕呼喚道:“蕊蕊,你怎麼了?我半夜打電話嚇著你了嗎?”
我懵懵懂懂地說:“翌凡,你在哪裡?我在哪裡?”
他溫和的磁性聲音中帶著幾分歉疚之意:“對不起,我不該現在吵醒你的……還在做夢吧?我在加拿大,你在W城,我一週後就回來了,你別忘了去影樓取我們的婚紗照片。”
我心頭的千鈞大石終於落下。
顧翌凡安然無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場虛幻夢境而已。夢中我的顧翌凡正是在返程的旅途中飛機遭遇了颶風,我追尋著顧翌凡,卻穿越到了朱棣身邊,和他愛恨糾纏了整整了十六年。
希望夢境永遠不要變成真實。
我急急說道:“翌凡,你答應我,回來的時候不準坐飛機,聽到沒有?”
顧翌凡在電話那頭輕笑:“好,我答應你,不坐飛機……那我怎麼回來呢?這麼遠的路,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返程的機票媽媽已經幫我預訂好了。”
我幾乎是叫嚷著說:“我不準!除了飛機,你怎麼回來都可以!”
外人眼中文靜聽話的林希,只有在顧翌凡面前才會原形畢露刁蠻霸道的本色,讓他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乖乖聽話。
但是這一次,我無理的堅持依然讓顧翌凡感覺很意外。
他停頓了一下說:“那,那你在家等著我,等著我乘火車、坐汽車、換輪船,慢慢回國來吧!”
我斬釘截鐵地說:“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他溫柔笑道:“好,就這麼定了吧。你繼續睡覺,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我結束通話電話,長長噓出一口氣,腦子裡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給馬羽姍。
那邊的她和我剛才一樣迷迷糊糊,還帶著抓狂的語調:“林希!你幹什麼?三更半夜擾人清夢,有什麼事這麼要緊?”
我說道:“羽姍,我睡不著。”
她無動於衷,繼續嘟嚷:“你睡不著就消遣我?你的玩伴顧翌凡呢,他走了?”
我匆匆忙忙說:“他到加拿大了,我做了一個夢,非常可怕的夢,夢見我穿越時空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終於口齒伶俐了起來,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穿越時空?林希,你穿越到哪朝哪代了?別告訴我你在侏羅紀時代看到一群原始人和大恐龍了!”
我認真說道:“不是侏羅紀,是明朝。我沒有看到恐龍和青蛙,看到了不少真實的歷史人物。”
她“撲哧”一聲笑道:“我就知道你寫畢業論文寫出毛病了!你在大明王朝看到誰了?有沒有看到那個暴君朱棣?還有嘉靖與海瑞?”
我聽見她說到“暴君”,下意識辯解道:“馬羽珊同學,請注意你的措辭,研究歷史必須嚴謹,朱棣他不是暴君。”
她似乎在那端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他是不是暴君和我沒關係,我對他毫無興趣……如果我能夠穿,我還是穿到我的小玄子身邊去好了!”馬羽姍的導師沈教授研究的主要方向是清史,她的畢業研究課題選擇的人正好是康熙皇帝。
我猶豫了一會兒,對她說:“小玄子的故宮也在北京,我們一起去北京緊,我想去看朱棣的長陵。”
畢業之前答辯之後,我們都有一段空閒時間,很早以前我們就相約去十三陵,一直未能成行。
她很爽快地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你先讓我好好睡一學,我明天就陪你去!”
放下電話,我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心頭卻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惆悵感覺。
真的是夢嗎?為什麼我以前的夢都沒有這般清晰?
月光下,中指上的鑽戒閃爍著奪目光華,眼前倏地躍出了一朵明亮璀璨的鑽石花,一匹奔騰在草原上的駿馬,一朵生長於飲馬河畔的小花,那些都是我和朱棣愛情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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