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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征服韃靼和瓦剌,將是朱棣對付北蒙古必須面對的主要問題。
史載這場戰爭歷時十幾年,蒙古各部戰降而叛,叛則再戰。明成祖六次親征漠北,幾乎耗盡了畢生的心血來贏取這場“持久戰”。
歷史系的林希既然來到朱棣身邊,就絕不能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陷入被動,如同歷史記載的那樣,被北蒙古的奸計所誤。
我並不企圖改變太多歷史,我只希望能夠讓朱棣逃避一些“錯誤”,一些“失敗”,讓他早日達成心願,做更多利國利民的事情。
我想到這裡,仰頭對他說道:“棣棣,你準備怎麼對付北蒙古人?”
他見我相問,簡短答道:“先徵韃靼,再平瓦剌。”
我接著問:“什麼時候出征?派誰為將帥呢?”
他紫眸中充溢著高傲自信之色,一邊策馬揚鞭,一邊說道:“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會讓丘福率領十萬大軍出征韃靼。韃靼不過是烏合之眾,十萬大軍足夠應付他們了。”
我輕聲道:“你平安南尚且出兵八十萬,為什麼進攻韃靼反而只派十萬?北蒙古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韃靼騎兵兇悍,在草原上出沒無常,如果孤軍深入,未必能夠輕易取勝。”
說話之間國,我們的馬匹到了燕王宮門前。
他抱著我一起跳下馬,柔聲說道:“我在漠北多年,深知他們底細,只要帶免精悍騎兵,十萬人馬並不少。你不用擔心這些國家大事,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照看著燧兒長大就好。”
我見他不肯聽我的勸解,料想離他發兵之時還早,以後可以找機會再慢慢地向他講明利害關係,並沒有與他過多爭執。、
我們踏入燕王宮時,我幾乎認不出原來的路徑,翻修過的新燕王宮格局全都被改變了,紅牆黃瓦煥然一新。
燕王宮是元朝皇帝的舊宮,因為西宮建設耗時良久,無法儘快完工。戶部尚書夏原吉聽說朱棣歸來,急忙提前將燕王宮重新整飾修葺了一遍,作為御駕留居北京的行宮。
瓊華島四面環水,一道竹木吊橋通向岸邊,島上綠樹成蔭,幽香陣陣,最引人注目的是瓊華島中央的一座紫色小樓。小樓的窗紗都是淡紫色,窗下種植著四季常青的月季花和常年矮灌木,廊簷下掛著一串串羊脂白玉所制風鈴。我踏上通往島中央的竹橋,抬頭看見樓門上寫著“映柳”二字。
一派天然氣象,沒有一絲一毫的宮廷氣息,不像燕王宮殿,卻像海外仙鏡。
我輕輕走進小樓內,樓壁上懸掛著一幅大大的畫像,正是我和他W城新婚之時所畫的“婚紗照”。屏風之後,懸掛著更多的畫像,有我一個人的,也有我和他在一起的。
我注視著那些畫像,眼角微微溼潤,這些姿態各異的畫像,一定都出自朱棣的畫筆。
從東宮的映柳閣,到W城的映柳小築,再到如今的映柳樓,我們經歷了重重曲折和磨難。有過傷害,有過分離,愛過,恨過,終於能夠親密無間在一起。
朱棣一直跟隨在我身後,見我不停環顧四周,注視著我問道:“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喜歡嗎?”
我能夠深深體會到他的心意。他唯恐我不喜歡宮廷,唯恐我跟隨他從青城山歸來後覺得“委屈”,所以特意給我建造了一個宮廷內的自由之家。
我飛撲進他懷裡,說道〃當然喜歡”
他輕輕說道:“我囑咐過他們,儘量做些簡單自然的裝飾陳設,讓你忘記這是在宮廷裡。”
我搖頭道:“不,棣棣,我現在並沒有覺得宮廷不好……”
他凝視著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改變自己。我怎能如此自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在金陵的那幾個月,你嘴上雖然不說,心裡還不是為了那些後宮嬪妃暗地裡吃醋?又是安南公主,又是呂婕妤……”
我全然不料他提起他們,故意轉身向外走,說道:“什麼呂婕妤?我可不明白你說什麼。”
他笑道:“你真不明白?那天賜諸王欣賞朝鮮歌舞時,我時刻留意著你。難道你沒有為她穿的衣服顏色生氣嗎?”
我應道:“生氣又怎樣?六宮婕妤、昭儀、昭容、美人加起來,恐怕還不止二十個呢!”
他緊擁著我道:“不過是遮掩場面而已,她們都是妙雲封的,不是我要的。有了蕊蕊,我哪有心思看她們。現在到了北京,燕王宮內只有宮人侍女,沒有那些三宮六院,你看不到她們,應該會過得開心一些。”
我想起湖衣,有意和他開玩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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