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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不住內心勃勃生機,雀躍著寫稿、出書、參加唱歌大賽、辯論比賽,哪忙碌往哪扎堆。布袋褲斜揹包,球鞋或慢跑鞋,永遠掛耳機,聽古巨基徐懷鈺,將無印良品的《掌心》一路唱到決賽。沒頭沒腦借五十塊錢,吃十塊盒飯買四十塊靚衫。白衣藍牛仔,騎腳踏車穿越校園,緋聞漫天如櫻花。想來,那年月不能沒有他。我們站在彼此回憶裡,沒有天大地大的抱負,僅是些微閃亮無法躲閃的溫暖命運。口味蝦、打口碟、遊戲機、見網友、墮落街、豆腐炒魚、文學院217教室,就是這些,還有這些。
出國前夕,他執意道別。長沙悶夏,五一大道星光通透,沿路走半里二里,到底年輕,只知躍躍欲試,並無傷感。末班立珊線撲哧撲哧進站,他開始追跑,小鹿樣跳躍,晃盪右手,身後揹包上下顛簸。——“再見!再見了!”他的聲音迅速淹沒於滾滾城市煙火,那般沒心沒肺。明日天地,異國他鄉,何日再見呢?我不知,不能面對面說出的離別,到底有多難過。少年背影,悵悵記得,逆光奔跑,仿若磅礴江風裡呼啦出羽翼翅膀,孤獨也倔強。
那段時日,八小時時差。刻意亦或有心,我們常有通訊,不間斷的聯絡。用文字描摹,自動遮蔽不愉和不悅,我們郵遞給對方祥和及錦繡花團。怎麼會呢?他寫來:辭職宅於出租屋,錢包癟癟。書稿不斷否定,被傷害至心驚肉跳。沒日沒夜啃書準備考研,眉毛忽然開始掉,或許是鬼剃頭。午睡小院沉寂,偶有小朋友嬉笑和雞打鳴。我端著電腦,千山萬水外,心酸眼潮。生活展開篳路藍縷,誰不是赤足前行傷痕累累。在那本千辛萬苦的書裡,他一直問,青春是什麼?想來,當時回答多麼倉促和矯情。成功是一出太過誘惑的大戲,他踮起腳尖奮力觸控,掩耳盜鈴般卻全心全意。
再見於冬天的北京。那麼驕傲,披“北漂”外套,亦能取暖。做電視、寫文案、剪片子。多晚回,也督促自己磨筆寫字。陋室比鄰雍和宮,鼻端杳渺香火氣,白日渾厚鐘聲裡,蟄伏待發的等待,略有苦澀,彷彿沒完沒了。某晚陪他去與上司談加薪,他遍遍重複說辭,字字如針扎得舌尖跳。零下冬日,躊躇門外,路燈昏黃,碎雪亂撞。出來後,他顛顛永遠笨重的包,若無其事拍拍我肩——沒談好。仰望北國夜空,深邃莫名,我想,會過去的。確實如此,今時今日自彼時啟程,他到底沒辜負自己。
流年若干,北京上海,我們各自為營各自生活。郵件電話,少之甚少。所幸,難過彷徨混沌時,隨時隨地撥給他,始終如一。朋友人來人往,流言來來去去,聽了就忘卻吧。把彼此安置於安全位置,小心保護,無論外在撞擊幾何,時光凝成最堅硬的核,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生活繼續,結尾無法成為結尾,留一段當年的信,且當結尾:
殘留昨天能清晰想起你,單薄留有高中記憶的頭髮,張揚著新進大學的新鮮和雄心那樣跳躍著。不小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沒有刻意,居然一直安靜走了過來。你看著我失落、失敗,看我輕輕地離開,這麼多朋友裡只有你一直看著我怎麼走過這幾年,青春最盛開的季節,現在也只有你,陪我慢慢體會這水樣流過的日子,一直自稱是你的安姐,其實哪有。
2011年1月4日
Ann@上海
五年的你——不過是人間的一粒沙
教我如何保持小清新的師父阿Sam
1626潮流雜誌執行主編、攝影師、暢銷旅行書《去,你的旅行》作者
我不算是一個記憶力非常好的人,五年不長不短,如果談了一場五年的戀愛還沒有結婚算長跑,如果分一次手五年還沒有再次新感情叫孤單,如果二十四歲剛大學畢業人生起步,二十九歲應該是小有成績而立,五年真的不長不短,剛剛好,認識一個人也應該是這樣。
對於天秤座的我而言,很多人覺得我有無數的朋友,而這麼多的朋友裡劉同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個,因為男生裡只有他叫我“師父”!這兩個字放在古代可是和父母一樣重要的地位,當然我不是需要他對我如此,但是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小宇宙和細微的小情感。
那種情感應該是五年前我們在網路上拍照聊天、不敢吃太貴餐廳、不敢去很遠地方旅行的小青澀,所以要我回憶一下我們的五年我覺得有點為難,要說的事情很多版面很少,當然應該還有比我們友誼更久的朋友,只是人和人之間很奇妙,充滿著微妙的費洛蒙的情感因素,那這五年他都在幹什麼?
那一年他寫了書,是一個青春的系列,我剛好就為那個系列拍攝了封面,說出來有些繞口,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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