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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索性別拉她,讓她結結實實跌一回,等弄破了相,她就長記性了。”
茗香推著她說:“知墨你如今也學壞了,牙尖嘴利的,小心嫁不出去。”
知墨還沒接腔,蘭姨已經沉下臉來:“你在胡謅什麼?整天往外面跑,專門聽些混帳話,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帶你來了。”
茗香低下頭不敢吭聲,過了好半天,見蘭姨走得沒影了,才小小聲嘀咕:“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呀。”
知墨悄悄在她耳邊告誡:“以後凡是‘嫁人’、‘許親’之類的字眼都不許在人前提起。”
“這是為什麼?”茗香不解,又不是沒聽別的丫頭說過,不過是尋常打趣的話,偶爾說一兩句有什麼要緊,誰又沒整天唸叨。
知墨提點她:“咱們家姑娘一年年大了,屋裡的人再拿這些說嘴,傳出去,給那起愛嚼舌根的小人聽見了,還以為姑娘不安於室,想要姑爺了。”
茗香掩嘴壞笑:“你說這話才該打嘴。”
“我這不是給你解釋麼?小沒良心的。”知墨瞪了她一眼,側耳聽了聽裡屋的動靜,一面抬腿往裡走,一面指揮茗香:“姑娘果然被你吵醒了,還不快打水去!”
俞宛秋在茗香嚷著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她從玉色錦被中伸出手掌,晨光從菱形花飾的窗欞透過來,纖長秀美的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色。她在心裡默默數著:五年了,燕子飛回來五次了。
她到這個異時空已經五年了。
在那個世界的最後一天,正是她三十歲的生日。她依然加班到晚上八點,好不容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卻沒有如平日一樣拖著沉重的雙腿下樓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辦公樓的頂層,那裡是大老闆辦公的地方,是她的朝聖之地。
沒指望他還在,畢竟已經八點了,像大老闆那樣風liu倜儻又多金的男人,這個時間段應該在溫柔鄉里:如夢如幻的燈光、纏mian的音樂、醇酒、美人……那樣的天之驕子,本該過那樣的生活,怎麼奢靡都不過分,怎麼享樂都不過分。
從沒痴心妄想過什麼,她知道自己跟他的距離遠勝銀河,從第一天做他的員工起,她就打定主意一輩子只做他的員工,最勤謹最稱職的那一個,哪怕一輩子不漲薪水,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如果這也是為愛奉獻,那就算她奉獻吧。
她並沒有刻意為他守身如玉,那不是犯傻麼?誰稀罕。
可一晃就三十歲了,除了他,她還真沒起過念要跟誰滾床單,怪只怪他魅力指數太高,把其他男人生生比成了王子旁邊的小矮人,徹底絕了她的慾念。
這樣的明星總裁,花邊新聞自然如雪片相似,據說他每任秘書都是他的情人,還跟幾位漂亮女中層不清不楚,外面的小模特小明星更是勾搭了無數。雖然她聽了也會傷心,到底如霧裡看花,畫面不清晰,感受也就大打折扣。
何小慧——那個時候她還不叫俞宛秋——才走出頂層的電梯就聽到了心上人那特有的低醇悅耳的嗓音,她心裡一陣竊喜,本以為要孤獨地過完三十歲生日,卻沒料到在最後幾個小時還能得到這樣的獎賞!
別誤會,她沒有什麼不良想法,她對他的心意,就像一首歌裡唱的: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悲傷。在這個告別如花青春的夜晚,若能聽聽他的聲音,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她躡手躡腳地靠近那個虛掩的房間,想聽得更清楚一些,直到一個女聲的加入讓她猝然止步:“人家天天加班,連生日都不休息,你這個做老闆的,帶她去酒吧喝杯酒,再買個蛋糕慶祝一下也是應該的,走,一起下去嘛,我上來的時候她還在的。”
生日都不休息?誰呀?何小慧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湧,臉紅得能滴出血。
她聽出來了,這是她的直屬上司,公關部的經理梁珊,公司出名的幾大美人之一,也是大老闆的緋聞物件之一。
何小慧緊張得腿直抽筋,這時大老闆冷冷地發話了:“別胡鬧!要去你去,記得買套套,我那裡好像沒有了。”
梁珊還在半真半假地勸:“反正順路,我今天車沒開出來,正好一起喝兩杯再回去,不然等會我還得打的,這麼晚了,你放心啊。”
大老闆不耐煩地說:“嫌晚了就一起去我那兒,還喝什麼酒。”
梁珊的聲音嗲得人一陣酥麻:“人家三十歲生日,沒男友哄,沒家人陪,被我丟一堆工作,弄到這會兒還在加班,我好歹是人領導,總得關心一下。”
“要關心你去,拉上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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