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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點,蘭姨一點兒也不覺得吵鬧,內心反而祥和安寧。把軍營建在深山裡,即使被朝廷發現了,也沒什麼危險,到時人馬往深山裡一撤,如游魚歸海,哪裡還找得到。
蘭姨洗衣服的時候想著這些事情。不提防小福子在後面猛地出聲,把她嚇了一跳,回頭笑罵:“ 小兔崽子,你又沒練輕功,幹嘛走路跟賊似的。”
幾天下來,兩個人一起侍候世子夫婦,互相商量,互相配合,她跟世子身邊的這個小太監倒是混熟了,反正他是個太監,說話便沒什麼禁忌,嬉笑怒罵皆隨心意。
小福子這次卻不如往常那般跟她取笑打諢,而是很正經地說:“世子傳你過去問話。”
細看小福子的神情,嚴肅中有些緊張,蘭姨忙擦乾手,一面跟在後頭走一面問:“世子人在哪裡?”
“在那邊樹林裡。”
蘭姨心裡砰砰直跳,世子不回房裡好好坐著問話,而是跑去樹林子,顯然是為了避開姑娘。
遠遠地看見世子一臉怒氣,蘭姨差點崴了腳,蹲著揉了幾下才好點。
看蘭姨走到跟前,世子手一揮,小福子和其他幾個侍從全部躬身退下,分頭守住外圍,不讓任何人靠近。
蘭姨瞥見這個陣勢,心裡越發慌張,剛要跪下見禮。世子發話道:“算了,你是世子妃的乳母,以後見我不必跪拜。”
蘭姨心下稍安,看來世子不是生姑娘的氣。
世子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問:“世子妃以前可曾與人訂親?”
蘭姨這一驚非同小可,誰那麼缺德啊,造出這等謠言,死命地搖著頭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沈家的人倒是個個都想給她保媒,可姑娘心裡只有世子……”
明明是句謊話,卻極大地取悅了趙佑熙,原本生硬的表情霎時柔和下來,眼角眉梢處,甚至出現了隱隱的笑意。蘭姨心裡暗道:還是這句話管用,以後只要你不高興,我就說姑娘喜歡你。
趙佑熙自知有些失態,輕咳兩聲道:“我知道沈家人打的什麼主意,也從沒懷疑世子妃跟沈家的哪個男人有關係。”
蘭姨驚疑起來:“世子是不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
趙佑熙也不想瞞她:“沈鶴在太妃面前造謠,說他兒子沈淵跟世子妃有婚約,太妃讓我……”接下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要想到那個詞。他就覺得心臟一陣緊縮。
他怎麼會休掉丫頭?別說沈淵和他那死鬼老婆糾纏丫頭的始末,戚長生他們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就算退一萬步講,丫頭真跟沈淵有婚約,那又如何?他娶都娶了,丫頭這輩子都只會是他的人。
沈淵據說早就被他父王解決了,也幸虧父王出手,沈淵可以少受點苦,若他活到今天,會死得更難看。
世子心裡琢磨這些,蘭姨還以為他在考慮要不要聽太妃的話,對世子妃做出什麼處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說:“奴婢以性命擔保,世子妃跟沈家二少爺沒有任何關係,若奴婢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你起來,早說了不用跪的”,趙佑熙不知道蘭姨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還賭咒發誓的,呆了一會,見蘭姨還在叩頭,只好喊來小福子,讓他把蘭姨攙了起來。
蘭姨站起身後依然抽泣,要換了別人,趙佑熙早叫她滾蛋了,滾遠點再哭。可想到這人是丫頭的乳母,又忍了下來,待她哭定後才說:“我從不懷疑丫頭跟沈淵有什麼關係。我傳你來,只是因為從太妃的話中想到了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丫頭的父母健在的時候,有沒有給她定下親事,比如指腹為婚之類。”
蘭姨馬上表示:“沒有,沒有,奴婢從世子妃還在孃胎裡的時候就到了俞府,從沒聽說有指腹為婚這回事。”
“那就好”,趙佑熙點了點頭。
他心裡明白,沈鶴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無非是仗著路途遙遠,可以向太妃謊稱婚書放在上京沈府,讓人無法驗證,由他信口胡說。沈鶴心裡大概想著,說不定自己一怒之下就如了他的願,連婚書都懶得索要了,誰能料到一個大男人比女人更毒舌,會憑空捏造出這種話陷害一個小姑娘呢?
沈鶴的謊言不足為患,但如果,丫頭的父母早年真的給她定過親,某天突然有人拿著婚書上門討要未婚妻呢?雖然不會影響到什麼,光是想著丫頭的名字跟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寫在一張婚書上。他就滿心不是滋味。不如先問清楚,若果然有,也好趁早“毀屍滅跡”。
現在從乳母口中得到了保證,趙佑熙連這點疑慮也去掉了,因而對蘭姨說:“你走吧,今天的事,不要在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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