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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懷孕再說,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了。
沒有懷孕的話,她可以回蘇城,以未婚身份當她的少東家;若真有了孩子,就繼續隱居,好好養胎,等待生產。不只她“未婚先孕”見不得光,這個孩子更不能讓人發現,趙佑熙的孩子,一出生就會成為朝廷暗殺黑名單上的人物。可憐的寶貝呀,這筆帳以後找你爹算去。
所以,借秦公子之勢離開俞府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擺脫他。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最要命的是,他懂醫術,臉皮又其厚無比,如果始終讓他跟著,他今天拿一下脈,明天拿一下脈,她沒懷孕便罷,如若不然,秦某豈不成了這世上最先知道她有身孕的人?俞宛秋很懷疑,一旦確診,這個翻起臉來冷酷無情的男人會一掌下去,直接斬草除根。
她和蘭姨,要怎麼擺脫這個男人和他的一大群手下,實在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何況還有她的舅舅表哥表姐,多半也會繼續同行,到時打出親情牌,像她的表姐,就可以要求跟她們共車——有秦“大夫”在,她遲早會知道俞家表妹只是裝病——逃跑難度指數將直線上升。
毓秀齋的最後一夜,主僕倆無言默坐。看窗子慢慢染上曉色。
謝天謝地,沒有聽到驚叫聲,也沒有聽到可怕的傳聞。俞宛秋不相信俞府的人都是聾子,肯定又是秦公子事先知會過了。比如,叫俞府的人關緊門窗,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事後也不要亂議論,等等。既然他打著朝廷的旗號而來,俞府又給予了貴賓級的招待,他就有責任保護俞家人的安全。
因為通宵未眠,俞宛秋顯得非常疲憊,蘭姨也是,兩個人拎著行李去上房辭行時有氣無力,面色灰白,不用化妝也像病人。
老太太又掏出帕子拭淚,說了一通捨不得的話,但也沒有強留之意。看來秦公子已經跟他們交涉好,俞府再不情願,強權之下,也只能點頭放人。
秦公子其人的身份再次讓俞宛秋驚疑,俞家的人連侯爵千金都敢下毒,並非膽小怕事之輩,卻對他這麼言聽計從。
不過仔細想來,俞家也只敢欺負婦孺,遇到何莊頭那樣的潑皮,即使無職無權,俞家照樣拿他沒法。書香門第嘛,只會窩裡鬥,使陰招。真遇到強狠的,就縮回脖子了。
秦公子很快出現在正廳門口,這說明,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俞宛秋不自覺地皺緊了眉。她先被惡霸世子纏上,死活掙不脫,只好嫁給他為妻。兩個人也算不打不相識,活生生的歡喜冤家,難得的是年紀想當,性情相投,最後竟做了恩愛夫妻。
不想現在,她婚都婚了,又惹上一隻朝廷鷹犬。除了拿她當欽犯家屬嚴密監控外,這人的眼睛裡,分明閃動著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味,或者說,狩獵的光芒。
秦公子一看就閱人多矣,可以歸屬於種馬隊伍。即使沒有趙佑熙,甚至今生不遇趙佑熙,俞宛秋也絕不會跟這種男人扯上關係——這不就是另一個連臻麼?凌清瀾是形似,秦公子則是神似,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風流氣息,她老遠就能聞到。現代社會的所謂成功男人。盡是這種的。她是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許多豬走路。
出門看見一輛嶄新的馬車,俞宛秋脫口說了一句:“我自己有車。”
秦公子正親手推開車門想請她進去,聞言轉頭問:“姑娘的車在哪裡呢?”
俞宛秋窘在當場,這大概是有車一族的通病——現代也一樣——總記得自己是有車的,出行就申明一句,卻忘了,那車不是隨時隨地都在。
記得回俞府那天,她下車後,陪她前來的“車伕”就自動消失了,也不知道把馬車趕去了哪裡。這些天。因為暗衛們在外面守著,她也沒問起這個,反正馬車在他們手裡,走的時候,再叫他們趕出來就行了。
正不知所措,蘭姨道:“我進去找找,姑娘在這裡等著。”
俞宛秋心裡暗服蘭姨的機靈,馬上點點頭,又吩咐道:“嗯,找不到就算了,別臨到要走了,還為輛車起爭執,說不出去不好聽。”
即使蘭姨不進去找車,她也打算麻煩蘭姨再跑一趟的。她從腰裡扯下昨晚就準備好的荷包遞給蘭姨說:“把這個給老太太,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父親死得早,我又一直住在外面,請她和老太爺原諒孫女的不孝。”末了還低低交代一句:“這是我特意孝敬她和老太爺的,讓她收好,跟她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
蘭姨進去後,秦公子湊過來小聲問:“那裡面裝的不會是錢吧?”
俞宛秋踩都沒踩他,後退一步,隱身在馬車旁,以避開圍觀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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