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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處,甜蜜幸福的時候,無法對別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俞宛秋就很少想起皇后,對她的境遇基本持冷眼旁觀態度,管不了是一個方面,最主要還是不關心,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是自己的親孃被人這樣冷待,肯定要想辦法斡旋的。
直到重陽節這天的千叟宴上,聽了皇后飽含惡意的話語,俞宛秋才深切認識到,皇后對她的恨有多深給她的感覺,比遇刺那天更強烈,更直觀。
她很想問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我如此憎恨?卻也隱隱明白,皇后的恨意並非無根無由。
據說,很多婆婆厭惡媳婦只緣於一個簡單的理由:你搶了我的兒子我含辛茹苦幾十年,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大的兒子,剛長大成人,就被你奪去了,你怎能叫我不恨?
尤其,這個婆婆本身是不幸福的,則恨意加倍。
當她守著活寡,咬著指甲,數著星星,熬過遲遲鐘鼓漫漫長夜時,你在她兒子懷裡性福著;她得不到夫婿的半點憐憫,你卻佔盡寵愛,甚至容不下一個小小的侍妾;她此生青春虛耗,眼看年華轉眼成空,你卻在她兒子的滋潤下盛開如嬌美的花瓣;她身為長輩,貴為皇后,在宮裡的勢力和名望遠不如只是儲妃的兒媳,讓天下人看盡笑話凡此種種,難道構不成深恨的理由?
俞宛秋臉上依然保持著最美的微笑,背上冷汗潸潸,皇后或許已在長期的壓抑中變態,她自己亦難辭其咎。恃寵而驕、冷傲簡慢的媳婦,別說皇后,試問天下哪個婆婆容得?
檢討歸檢討,要她坐以待斃,也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對婆婆不夠體諒孝順,可沒有對婆婆舉起屠刀,她有悔意,卻無愧意,皇后的暗殺行為,已經把她心裡的愧意全趕跑了。
所以,這次宴會,在改善婆媳關係的善良願望下,她還有第二手準備。
言而言之,為敵還是為友,全看皇后自己的選擇。
就像一首歌裡唱的,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既然皇后已經做出了選擇,她自不會再跟她客氣。
思及此,俞宛秋從座位上起身,做出一幅“愧不敢當”的樣子,低首道:“吳總管言之有理,母后,您心疼兒臣,兒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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