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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讓她習慣在那邊吃東西,吃一萬次沒毒,那麼一萬零一次下毒時,便沒人會提防。
最終她點點頭應承道:“你們說得有道理,以後去皇后那兒,我儘量不吃什麼。”
這時知墨在門外稟道:“太子妃,好像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如果是平時,俞宛秋會起身相迎,可今天她不想動,她和婆母鬥智鬥勇,身心俱疲,這些委屈,老去人家的兒子跟前訴說,真的合適麼?
這個時侯,她特別羨慕那些有孃家的女人,最起碼,有個吐苦水的地方。
坐在屋裡等了好一會,還沒見到趙佑熙的身影,她不安起來,派個小太監去打聽。
小太監回來時,身後跟著圓臉闊鼻頭的曹公公,打著千告訴她:“太子殿下去體仁殿了。”
體仁殿是中院的西配殿,那裡有個室內練功房。自從趙延昌稱帝,趙佑熙不是忙著練兵備戰,就是領兵出征,很少有時間去那裡消磨,今兒這是怎麼啦?
曹大海晃了一下手裡的拂塵,壓低嗓音道:“太子殿下回來時怒氣衝衝的,聽小明子說,剛剛在啟泰殿時,殿下還打了小郡王的屁股呢。”
小明子是趙佑熙從前線回來後,張懷安送給他的貼身太監。為了彌補小福子的遺憾,張懷安按照以前調教小福子的辦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培訓出一個小明子,甚至連長相都跟小福子有幾分想象。
趙佑熙人是收了,可看他對小明子的態度,跟其他太監並無二致。小福子對太子的意義,並非他多會侍候,而是那段互相陪伴的少年時光,小明子怎能取代。
不過現在俞宛秋的注意力都放在堯兒被他爹打屁股這件“大事”上,驚詫地問:“小郡王做了什麼壞事,竟讓他爹動了手?”
曹大海陪笑道:“那麼點孩子,能做什麼壞事,不過是調皮罷了。”
“光是調皮,太子殿下怎麼會捨得打他。”
“呃,也沒什麼”,曹大海的闊鼻頭笑得抽抽的,頭幾乎垂到了胸前:“就是把皇上的鬍子……嘿嘿。”
“啊?扯掉了還是剪斷了?”
“扯掉了一些,剪斷是不可能的,誰敢讓小郡王拿剪子。”
俞宛秋放心了,也更不平了,一歲多的孩子,再用力也不過扯掉幾根,還不至於壞了‘美髯皇帝’的形象吧,這樣就要打孩子?過分說起公爹趙延昌,雖然年紀有四十出頭了,但看起來才三十多,要放到現代,還可以冒充大齡青年。只是古代人結婚早,三十多當爺爺的比比皆是,既然當了爺爺,就要有爺爺的形象,所以趙延昌在兒子成親後,便留起了鬍子,兩三年下來,也可躋身於“美髯公”的行列了。
俞宛秋實在欣賞不來古代的審美觀,乾乾淨淨的帥大叔不好麼,非要留一把長鬍子,時不時地還捋一下——請參考熒屏上諸葛亮的經典形象,智慧儒雅是不假,可美嗎?美嗎?
事關皇帝陛下的鬍子,跟虎鬚差不多的東西,甚至比虎鬚還神聖,俞宛秋不敢隨便跟個太監討論。三步兩腳出門,在體仁殿練功房的窗外看到了裹在一團劍影裡的趙佑熙。
耐心地等他練完了一整套劍法,俞宛秋才在門口現身,隨手接過小明子遞上的綾巾,親手為他拭汗,又勸著說:“衣服都汗透了,擦管什麼用,不如索性去洗個澡。”
趙佑熙今天格外沉默,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也不答話,默默跟在妻子身後。
俞宛秋悄聲吩咐下人準備浴湯,一切弄妥後,自己跳下去充當侍浴宮人,邊洗邊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趙佑熙搖搖頭,伸出手臂抱住她,把臉埋進她頸間,久久不肯起身。
要是往常,兩人這樣不著寸縷地摟在一起,絕對會有激情發生,這次趙佑熙什麼也沒做,只是緊緊抱著她,似乎要從她身上尋找勇氣。
當男人不想說話,女人最好別追問,俞宛秋默默地服侍他穿上衣服,心裡揣測著各種可能。最大的可能是,經過一天一夜的緊急追查,行刺案有了突破性進展。
實在憋不住,她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真想不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她原本以為要很多天的,因為線索實在少得可憐。
趙佑熙自然聽得懂她的話意,悶悶地介面道:“我派出了整個無影營。”
俞宛秋睜大眼:“你好像說過,無影營的編制是一萬人。”
“是啊,一萬人兵貴神速,稍遲一點,就可能被對方抹去痕跡。無影營昨夜傾巢出動,忙了一通宵,只差把蘇城掘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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