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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沒有太子妃那番建言,趙延昌肯定讓張賢妃取代她了。問她的主意不過是走走過場,皇帝心裡早有了“合適人選”。
真是良人心似鐵她嫁給趙延昌二十餘載,為他生下了惟一的骨血,到頭來,還不如外面的野女人。
那張氏表面跟她親親熱熱,背地裡不知在趙延昌那兒上了多少眼藥,協理?皇后冷笑,且看你能協理什麼。
張氏給趙延昌當見不得光的外室,苦熬多年才混成小老婆,很偉大麼?論起“苦熬”,皇后敢拍著胸脯說,這宮裡的嬪妃,沒一個比她熬得更苦。
她們在外頭是沒名份,可也沒有老巫婆成天打壓啊。
每次想到太后老巫婆,皇后就對太子妃一肚子氣。
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自己足足被太后欺壓了二十年,每天唯唯諾諾,夾著尾巴做人,她何曾有過一句怨言?
——雖然後來把太后整得很慘,那也是無奈之下的自救之舉,只怪太后欺人太甚,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
平心而論,那二十年,她的確做到了“孝順”二字,試問堂堂王妃,有誰像她那樣忍氣吞聲,而且一忍就是二十年?
她的兒媳婦倒好,不僅不到她面前承順巴結,還事事搶風頭。嫁給太子不過兩三年,其風頭之健,甚至超過了太后。
太后處處為難俞宛秋,想盡千方百計往東宮塞女人,計較太子妃的出身其實是次要的,重孫都添了,哪個祖母還會在乎這些。皇后揣摩太后的心理,應該和自己一樣,只是看不慣那女人的做派,開軍衣坊啦,做軍需官啦,辦慈善醫館啦……那些事,本該是太后或皇后做的,太子妃都搶去了,讓趙國百姓提起後宮女主,只記得一個太子妃,當太后和皇后是死人麼。
偶爾閒坐靜思,分析起自己和太子妃之間的恩怨,皇后承認,太子妃除了嫉妒心重,讓曾家女兒無法在東宮立足之外,實在沒什麼得罪她的地方。可她就是看不慣,氣不忿,就想把俞宛秋推下太子妃寶座,甚至弄死她,心裡才舒坦。
皇后不敢仔細拷問自己的內心,更不肯對自己坦白,她最深沉、最難解的恨意,其實源自於兒媳婦過得太幸福,從而反襯得原本就不幸福的她,更加的可憐可嘆。
太子妃美滿的婚姻,讓皇后的婚姻簡直成了一個笑話,一場噩夢。太子妃的出身遠不如她,長得也不會比她年輕時候美貌多少,憑什麼?
皇后無法向老天爺討要公道,只能在自己掌權後,向相對弱勢的兒媳婦下手。
可惜,太子傾力維護,連皇上都為了兒媳婦,要驅逐自己的老婆離開中宮,這是什麼道理?太子妃在落井下石後,又假充好人,替她向皇上求情,讓她反欠下了一份人情,想起來都覺得可恨復可笑。
心裡琢磨這些,咬牙咬到牙酸的皇后,冷不丁聽見太監尖著嗓子在門口高聲通稟:“太子妃攜祖父母殿外候見。”
皇后驚得差點從寬大的羅漢床上摔下來,那對老東西不是中途逃脫了嗎?怎麼這會兒忽然出現,還跟太子妃在一起?
皇后首先想到的是:兩個老東西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太子妃果然是一家人,關鍵時刻就勾搭在一起,矛頭一直對外。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躲是來不及了。
再說,她怕什麼?她是母后,太子妃是她的兒媳婦,只要她矢口否認,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兩個老東西能奈她何?一切的安排都是由手下去辦理的,她又不曾親自出面,她只不認賬就完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皇后努力恢復鎮定,然後吩咐傳進。
俞家二老跪在皇后面前,俞老太太再次發揮哭功,拭淚道:“要不是娘娘憐恤,老婆子哪有進宮的日子,雖說神仙寶地,只合由娘娘這樣的人居住,老婆子也想見見世面,沾沾娘娘的福氣。”
明裡奉承皇后,暗裡對自家孫女兒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他們是太子妃至親,卻要靠著皇后的恩典才能進宮。
皇后很親切地叫他們起身看座,含著笑道:“都是親戚,老太太想來只管遞牌子,讓司禮監那邊安排一下,隨時都可以進來的。”
俞老太爺感激涕零:“有娘娘這句話,老朽夫婦以後一定多進宮給娘娘請安。”
皇后益發和善:“那怎麼敢當,你們是太子妃的祖父母,論輩分,還是本宮的長輩呢。”
俞老太爺趕緊拉著老太太跪下道:“折殺老朽夫婦了,娘娘是國母,老朽是臣民,君臣之義大於天。”
俞宛秋心說:你無官無爵,還不能稱“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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