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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鵠以為自己聽錯了。
俞宛秋笑道:“太子殿下說,沈家跟趙家既然是姻親,他不會殺自己的親戚,所以,願意無條件放你們走。如果需要我幫忙僱車的話,我可以安排。”
沈鵠夫人林氏盯著那張出奇美麗的面孔,還有她通身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的氣質,尤其是門口守兵對她的恭敬,猛地意識到:“你就是趙國太子妃?”
俞宛秋也沒否認,只是問:“你們是現在動身還是明早再走?”
沈鵠的三位公子,最大的那位,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好像叫沈湧,看俞宛秋眉眼帶笑,態度溫和,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口道:“那你就是姑母的女兒了。”
沈鵠沉著臉呵斥:“你姑母從未生育,哪來的女兒?”
俞宛秋不以為杵,她欣賞有氣節的人,如果此刻沈鵠拼命跟她攀親戚,她反而要失望了。
那樣腐朽糜爛的大家族裡。難得出一個忠臣,俞宛秋吩咐手下:“去給沈大人一家僱輛大馬車。”既然打定主意要放,還是早走早好,免得夜長夢多。
又回頭對那家人說:“你們房裡的細軟,能拿走的儘可能拿走。我的一點愚見,沈大人最好不要回上京,梁孝帝是個多疑之人,萬一他懷疑大人的忠心,到時候百口莫辯。我既然放了大人一家,就希望你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因為愚忠,枉送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沈鵠到這時,才真誠地說了一聲:“多謝”。
俞宛秋抬頭看向蒼翠的遠山,似乎在自言自語:“值此亂世,若能隱居山林,忙時躬耕,閒時讀書弈棋,亦是人生新境界,大人以為呢?”
說罷轉身出屋。
半個時辰後,有人來報:“太子妃,沈鵠一家已經走了。”
“往哪個方向走的?”
“往北,走的是官道,應該是回上京吧。”
“知道了”,她已經盡了告誡之責,如果沈鵠仍然要回上京,有什麼後果,就與她不相干了。但願梁孝帝的心胸寬大一點,能一如既往地信任沈鵠,別冤枉了一個忠臣。梁國的忠臣可真不多。他們一路打過來,梁國大大小小的官員,除聞風出逃的,其餘都降了。趙國對待俘虜極為優厚,凡投降過來的,基本都能保留原來的職銜,甚至升級調任。
這天中午,趙佑熙沒陪她吃中飯,戚長生悄悄告訴她,靖國派人來了,要求闢靜室密談,大概又要簽訂什麼和約。
她也沒多問,誰知到傍晚時分,那位特使竟徵得了太子同意,悄悄來後衙見她。
俞宛秋得到訊息,詫異地問:“特使是誰呀?”
戚長生告訴她:“就是您的表哥何紹文,他現在是靖國的知樞密使。”
俞宛秋好笑起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潞州,居然盡碰到親戚。上午才剛打發走四舅舅、四舅媽和三位表哥表弟,這會兒又來了一位表哥。
何紹文一副青衫文士裝扮,頭上方巾束髮,倒也是位清俊的美男子。她生母的家族,基因真的很好,生母的美貌自不用說。上次的何若歆也長得不錯,聽說成了梁瑾瑜的幾十位嬪妃之一。何若歆暗戀梁瑾瑜一場,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可跟幾十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樣的“得到”,何如不得。
兩人分賓主坐下,何紹文首先說:“恭喜表妹,上次見到你時還是閨中女兒,想不到再見面時,表妹已成了太子妃。”
俞宛秋淡淡一笑:“其實我那時候已經是世子妃了,只不過情況特殊。婚禮在軍營中秘密舉行,知道的人不多。”
“難怪呢,那時候太子妃就懷了麟兒。”
俞宛秋道:“也要恭喜表哥,聽說在靖國當上了副相,深得靖帝賞識,歆表姐也進宮當了妃子。”
何紹文苦笑道:“哪是妃,淑儀而已,又不得寵,太子妃應該知道,吾國主上心中……”
“何大人”,俞宛秋急忙打斷他的話,“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大人這次來,是跟我國訂立攻守同盟,大人應該找太子殿下商定和約條款才對,怎麼會來找愚妹呢。”
何紹文小聲說:“不瞞太子妃,愚兄這次會特意求見,是主上有些東西託我轉交。”
俞宛秋本能地拒絕:“宛秋跟貴國主上雖是舊識,實無交情可言,無功不受祿,還是煩請何大人將原物帶回吧。”
何紹文幾乎用哀求的聲音說:“表妹就看在親戚的份上,勉為其難地收下吧,要不然,愚兄回去無法交差。吾國主上說,只要太子妃開啟這個箱子,就一定會喜歡裡面的東西,要是扔了的話,會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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