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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下來,兇猛地向爆頭背後撲去。
爆頭下意識地身子一低避開了它的第一口,接著就聽見撲哧一聲,頸後溼涼!
回頭一看,是薛晴一鐵鍬砸碎了對方腦袋。
臉上濺了幾滴血的薛晴鼓著腮幫子喘了幾口,提肘抹了把臉。
二人話也不說,立馬重新四處探查了一翻,連天花板帶車底都看了遍,沒再發現其他喪屍的影子,這才鬆了口氣。
“我說我不會拖後腿吧,”薛晴低聲說,“哪,扯平了吧?——你救了我們,我救了你。”
其實就算沒有對方那一鐵鍬,爆頭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被只喪屍給啃了。因此他只是從鼻子裡哧了一聲。
然而臉上的煞氣卻少了不少,他鄙夷的是軟弱無用的廢物,對這種手腳利落頭腦清醒、的確算是能幫上忙的傢伙,並不算討厭。
見他面上神情緩和了一些,薛晴繼續道,“還有……謝謝你,之前所有的事情。”
“你其實是好人。”她道。她的這種感覺出現過很多次,在被對方從手榴彈的攻擊範圍內推出的時候,在被對方几次救下的時候,在對方雖然言語惡劣但的確幫了小玥的時候,雖然不喜歡對方說話做事冷硬兇暴的方式,但她知道這人遠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
爆頭一聽這話卻皺了眉頭。
“閉你MD嘴。”他磨著牙罵了一句,不想再聽地彎腰進了車廂。
薛晴在外頭聳聳肩,不怕死地接著道,“唉!實話說,大哥,你就是性格太爛,我之前就很討厭你,覺得你很惡劣,其他人也很怕你——你經常會被人這樣誤會吧?”
爆頭吱嘎噶捏碎了一截方向盤,緩慢地抬了眼看向他,神情是薛晴從未見過的極端陰鷙。
薛晴這一番話正好踩了老虎尾巴。
他一直都很討厭類似的話,討厭別人似乎很瞭解他似的為他澄清說他其實很善良。
尤其是在被五號整整噁心了倆天,結果對方竟然還善良錯了物件之後,就更變本加厲地厭惡,簡直一聽就想吐!
幹!善良個鳥!自以為是的蠢貨!
什麼“後來覺得錯了”?!他一直都跟溫和開朗的隨便“性子完全不一樣”!他一直都刻薄暴躁得人神共憤,他從來絲毫情理道義都不講!他就是要所有人都怕他,要所有人都明白他兇殘透了,冷血透了,都知道他想揍人就揍,想殺人就殺!
別TM瞎了眼給他扣聖母的帽子!都TM滾!
薛晴不知道自己拍馬屁拍脫了肛,正正戳到最痛處,只被爆頭眼中突起的煞氣寒得打了個冷戰,識時務地閉了嘴。
舊桑塔納終於突突地開上了地面,怎麼塞人卻成了個問題。四個學生,一個大媽,加上爆頭隨便五號三個大男人,對著一輛最多五人座的舊式小轎車。
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想到被他們遺忘了的苦逼孩子,魏一。幾個倖存者是因為驚魂未定,隨便和五號那是沒精力關注,爆頭則是早注意到,但關他P事。眾人回憶起魏一在最初喪屍破開窗戶衝進來的時候還在與喪屍打鬥,但後來爆頭等人進來的時候似乎就再沒見過,胖子還說,隱約好像看見他被幾隻喪屍埋沒,想來是沒救了。
這種情況下凶多吉少,多半已經在喪屍肚子裡消化乾淨了。
最後是胖子、猴子和大媽坐在後面,倆個女生坐在他們腿上,昏睡了一會兒之後恢復了丁點精神的隨便因為熟路、強撐著堅持要開車,五號坐了副駕駛座,爆頭就蹲在駕駛與副駕駛座中間,開了天窗探出大半身子出去。
耗靈巨大的五號到這個份上幾乎撐不下去了,蜷在座位上只顧昏沉沉地咳血,眼看著周遭結界的光芒越來越微弱淡薄,眾人各就各位,爆頭甩抓鉤扣穩了插在地面咒陣中的那柄影劍,回身咬了個手榴彈就往結界外頭、與校門相反的方向扔去。
“碰轟!!”
巨響吸引了喪屍們的注意,紛紛嚎叫著向那裡聚攏,隨便瞅準機會一踩油門,爆頭一掄手抽回了五號的長劍,只聽得後座的猴子與胖子被壓得慘叫連連,小轎車徑直向校門外而去!
後面跟了一串興奮嚎叫尾隨的喪屍,隨便一邊強忍著脫力的昏眩一邊注意著後視鏡,壓著油門一路疾行。校外道路寬敞,沿途散落的喪屍三三倆倆,偶爾路過一倆輛翻倒路中的廢車,都被他有驚無險地避過。他開車前將雷神槍又給了爆頭,一路頭頂都槍聲不斷。沿途的喪屍逐漸匯入尾隨他們的潮流之中,新品種人類們堅持綠色健康的生活方式,頗有興致與耐性地追著他們奔跑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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