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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轉回頭。
爆頭鄙夷地看了眼更加哆嗦的季逸鵬,抱著槍就地坐下。
一偏頭看到五號正默默地抬眼看著他,冷哼一聲,挑釁地罵道,“幹嘛?!老子踹你弟弟你不爽?”
五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默然地別開頭不再看他。
他不應招,爆頭火氣就更大,磨了磨牙,轉去遷怒地瞪著倆關在雞籠裡的可憐孩子,正要再恐嚇呢,突然一縷雞毛飄過,鼻子一癢。
驚天動地一個大噴嚏!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抖,卻仍然是縮著頭不敢看他。爆頭橫著眉吸了吸鼻子,對自己樹立得很成功的暴君形象感覺很滿意。
然後發現只有五號又一次抬了眼,還是用那種默默地、看不出波瀾情緒的眼神盯著他。
“看個屁看!”爆頭罵道。
五號垂眼看了一看自己身上,將那件都被他們二人遺忘的、爆頭的夾克慢慢地脫了下來,遞還給他。那件夾克已經被先前襲擊他的喪屍咬得破破爛爛,沾滿了血漿肉痕。
他不這麼做爆頭還想不起來——自己當初脫了夾克丟給對方的時候,對方那張溫順乖巧中帶著欣喜的神色、一臉幸福地微微笑著拿臉去蹭的變態行為。
此刻想起來真是諷刺無比,只斜著眼冷道,“拿開!老子不要!”
他挑著眉打量了一下五號脫去夾克后里面更加殘破不堪的衣服與身體,鄙夷道,“留著遮你那些爛肉!TMD一股惡臭!”
誰料五號聞言低頭看了一下,平靜且直白地,開口道,“我不用穿,這具身體已經死了,不需要包紮傷口,也不會覺得冷。我不是關心你,只是它本來就是你的,而且你能力不錯,暫時還有用處,如果你生病了我們會很麻煩。”
爆頭給氣得暴了好幾根青筋,瞪著眼睛咬牙切齒,一時之間竟都要想不出有力的反駁,只能惱羞成怒地低喝,“閉嘴!關你P事!”
這次五號沒似以前他罵這句的時候那樣跟他溫順地微笑,只是平靜應道,“嗯,的確不關我事。”
將夾克放在他腳下地上,真的就不關我事地坐回去了。
爆頭一雙暴怒的眼睛瞪得差點爆出血來,一股子抽匕首放他丫血吊他丫在車頂上吹風曬臘肉的衝動,但看了眼駕駛艙的隨便,硬生生又給忍住了,簡直要給憋得內臟爆破。
他沒有看那件可憐巴巴被遺留在二人中間的夾克,嘎吱嘎吱磨著牙,竭力地控制憤怒握緊的手指不要將自己的寶貝槍捏碎了。
他不僅是因為被當做替代品而憤怒,更憤怒於有人竟然可以變臉如翻書,只要是“那個人”,就立馬全情投入溫柔繾綣,一旦發現不是,竟然眨眼間就能雁過無痕流水無蹤,丁點感情都不再留下。
這個人闖入他冷硬的外殼,作出一副讓我溫暖你無情的心、喚醒你沉睡的感情的溫順模樣,接著竟然就能眨眼之間變了一臉平淡,平靜淡定地把殼蓋回去,說了聲對不起看錯人了,走了。
他不是被對方戲耍,對方根本連有心戲耍他都不是,他不是被當做替代品,而是根本連東西都不是。在對方眼裡,只要不是隨便,就什麼都不是。
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他將手從槍上移下,握緊,骨節扭曲著發出猙獰的聲響。
……
車子拐入往周鎮的小路,沿途偶爾有翻倒的電瓶車和送貨的三輪電動車,一堆水果攤在路邊,被車輪吱吱地碾過。
沿途喪屍比在城裡要少上一些,穿著碎花布的喪屍大媽沿著路邊來回地兜著圈子,對隆隆開過的小貨車不予理睬。
快要臨近鎮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路拐角處傳來尖叫與打鬥的聲音。
是一輛被喪屍包圍的小轎車,幾個活人下到車外,用菜刀鐵鏟等工具與周遭的喪屍打鬥著。看著像是一家人,一個身體硬朗的五十幾歲的老頭和倆個接近中年的男子在車外打鬥,一箇中年女子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躲在車上,隔著玻璃往外看。
喪屍數量並不太多,隨便和爆頭下了車,不一會兒就幫著他們將幾隻喪屍全數消滅。
“謝謝了,”中年男子中看上去像是兄長的那個喘著氣,疑惑道,“你們怎麼有槍,你是軍人?”看著爆頭。
他眼神微縮了一下,因為爆頭煞氣十足的眼神掃過了他,後者森冷著一張臉,懶得答他。
“說來話長,”隨便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我的車爆胎了,”中年男子眨了眨眼,面露絕望地道。
“上我們車,”隨便催促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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