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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的事情,也奇怪,主子怎麼說這個重要?
她不知道的是,對李宥然來說,在她掌握中的事情就不是重要的,在她掌握之外的,那就是重要的,因為,會有意外,而李宥然,現在最痛恨的,就是意外。
老三得了一大堆任務,高高興興的連飯都不吃就下山了。
蕭平不在,青天照下山了,秦書漫不會,飯菜就是陸豪天做的。
早年經歷了那些事,縱然怎麼不在乎,其實心裡已經是千瘡百孔,縱然跟青天放如何相愛,也是多年孤苦。
當時他在山下揀到秦書漫,看著他思念成疾,看著他久等不到的無助,看著他以為愛人已亡的絕望,看著他發現身孕後的欣喜和堅強,看著他失去孩子後的崩潰,他是真的將秦書漫當自己的徒弟或者說孩子在對待,他心疼,所以將自己畢生內力拿來給他續命。
現在,自己心疼的人等到了要等的人,他看著秦書漫的痴狂,看著李宥然的寵溺,暮然回首,發現人生一場空白,那青澀的少年時光,那晦暗的青年時光,那漫漫的孤獨人生長路,自己突然覺得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
秦書漫日益好起來,而他,卻迅速蒼老了,看著不好好吃飯的秦書漫,生出一種帶著疼的嫉妒來。
依著秦書漫倔強的性子,吃飯的時候就要發作的,但是女人一臉無辜,還給他藥湯,他心裡一酸,就是開不了口,心裡想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看,她對自己這麼好,怎麼可能又有了男人呢。
心裡是這麼想,可這秦公子之前就是個脾氣火爆的,之後又被寵慣了,哪裡受過憋屈,拉長個臉下午哪裡也不去了,說是要看書,看到最後居然撕起書來,那些個這個公子,那個公子的一直就在耳朵裡面飄蕩,鬧得他胸口難受得很。
然後手裡的書被拿走了,面前坐著的正是女人,便再也忍不住,斜睇著眼睛,噘著嘴巴不客氣的問,“那個韓公子是誰?為什麼在你院子裡?那個魏什麼玉的,幹嗎要請你品茶?你又不愛喝茶!還有,你怎麼認識趙當家的?”
喲呵呵,堂審負心漢!
李宥然嘴角一陣猛烈的抽搐,難得的縮了縮脖子,乾咳了一聲,緊到秦書漫的椅子上把他拉起來抱到腿上,才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解釋。
“那個韓韻是一個高手從青雅言那裡頭來的男寵,非要讓我救,我就讓那個高手去保護青雅桐了,那個男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當然,可能已經有了一點關係,以後也還會有一點關係。
“那個魏梓譽是魏丞相的二兒子,小侍生的,相貌好就拿出來收攏人心了,當然,可是收攏不到你妻主我的。你也知道,我不愛喝茶嘛。”隨後哈哈兩聲,企圖插科打諢過去,但是人家秦書漫是那麼容易糊弄的麼?看她沒有再說的意思,就又追問道,“那趙子傑呢?”
李宥然無力的嘆了口氣,“哎,那天跟青雅言喝酒,著了道,事後才查出來事後趙子傑。”簡簡單單的一說,秦書漫就沒有說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本來向別人交代自己的事情,對她來說,畢竟是第一次。
正壓抑著心裡乖乖的感覺,懷裡的人就轉過頭來,睜大的眼睛亮晶晶急急的問,“那你沒事吧?”
原來,秦書漫也記得,當時轟動一時的,當時那個馬幫少幫主馬眉因為玷汙了趙當家的名節而死的事情。
李宥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才看到男人明明顯顯的關心,是的,這個趙子傑膽子不小,弄死了馬幫少幫主來愚弄皇太女,現在擺著的皇女不要,在妓院隨便挑個女人破處。如果自己那天不是醒過來,可能事後也就不知道去哪裡攤屍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男人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的指責她跟別的男人亂搞麼?這傻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心裡哪裡還有什麼彆扭,全是暖暖的東西。忍不住的兩手用力將男人往懷裡一勒,大口那人脖子上吸了一口,苦著臉撒嬌道,
“有事,我失節了!”
說著,端起男人驚訝的臉就親了下去。
下山
第二天,李宥然就帶著秦書漫和陸豪天了。
沒有了舒適的馬車,就連馬都沒有多餘的,幸好山上也沒有什麼包袱拿,李宥然將抱著個小包袱的夫郎往自己騎上來的那匹壯馬上一放,自己再上馬一提馬就慢悠悠的回府了。
當然,這個慢悠悠只是本來的打算,誰料到,那隻幾個月大的花斑是秦書漫失去孩子那段時間抱在懷裡長大的,沒有粥喝的時候嘬的就是秦書漫的手指頭,現在見秦書漫要走,跟在馬屁股後面撒丫子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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