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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就要這個!”青天照將袖子一放,拿了旁邊的劍轉身就走。
回了自己房裡,將門一關,劍噹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一個翻身躺在床上,高高的舉起自己的胳膊,那隻袖箭就在空中懸掛在自己眼前,那個黃色的牛皮帶子蝴蝶結在手腕上飄啊飄的,像要飛了一樣,飛到男人閃亮的眼裡,跳躍的心裡。
要是讓韓韻知道了兩人下午的作為,恐怕會不甘的投訴青天照,哼,你這不是監守自盜麼?
李宥然也是心情不錯的,老十忘了記第五桌的收益也沒有得什麼教訓,冷冷的被撇了一下就完了,只是,到了晚上,院子熄了燈都上床睡覺的時候,門口被啪的一聲大力推開,撞到牆上哐倉一聲,一個跌跌撞撞的人衝到東邊的房間,停在門口就往裡面低聲喊道,
“主子,主子,不得了了,秦公子,秦公子!”
記憶
有人說,所謂的,是分兩個部分,記和憶。 所以,秦書漫是失憶,不是失去記憶,只是簡單的失憶而已。
所以,他第一次見到女人,沒有陌生,沒有害怕,沒有緊張,沒有恐懼,眼睛忍不住的要多看幾眼,女人說是“我是他的妻主”,他心裡就高興起來,沒有一刻猶豫的相信;女人受了傷,他卻知道她肯定會沒事;女人對他的好,他也習以為常,毫無絲毫扭捏,一切彷彿本來就是這樣的;忍不住再無理取鬧一點,果然,女人都忍讓了;忍不住再痴傻瘋癲一點,果然,女人都笑著包容了;女人的懷抱,女人的親吻,同女人同寢,同女人親密,在他覺得,全都是正常的,沒有驚慌,沒有恐懼,甜蜜來得陌生又熟悉,一切彷彿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倒是和女人的分離,偏偏生出痛來,還有恐慌,他忍了好久,女人軟言細語,他也知道非走不可,才好不容易忍住了那恐慌。
在馬車裡也沒有忍住掀開簾子回頭去找女人,看見一個背影,坐下來,居然胸口一陣專心的疼痛,真真是沒用。
回到了山上,儘管一草一物都是記憶裡的東西,卻並沒有想象中的留戀,反而陌生起來,
直到有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看著房頂,從溫暖的被窩中伸出一隻手的時候,一切萬籟俱靜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另外一個房間,簡陋,但是更為寬敞,幾步外有個簡單的屏風,屏風前是兩把椅子,椅子中間有一張紅木圓桌,那空空的椅子上彷彿缺少了什麼一樣,居然習慣性的向右邊轉頭去找什麼,空空如也的床鋪。
還是沒有想起來,直到那天青天教他作畫,他的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一片綠油油的稻田,稻田邊一顆高大的無名樹,樹下根植盤結,他彷彿能夠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看見天上的一縷太陽,他彷彿也能感覺到靠在頭下的溫暖和一起一伏,他彷彿能感覺到在頭頂上撫摸的那隻手,彷彿就能感覺到那隻手的乾燥有力,彷彿順著那隻手,就能看到那人的臉。
直到青天將他喚醒,他畫下那片稻田,畫下那顆樹,最終卻不能畫出那隻手和那張臉。
師父說他進步很大,內力開始協調,也不會頭痛昏睡了
可是他卻經常盯著一個杯子就能發呆,因為他總感覺,有一隻手會伸出來,將那被子握住,然後笑著說,“怎麼,我家夫郎口渴了?”
他經常喜歡蹲在地上然後突然抬頭,彷彿這樣,視線裡就會出現一張笑臉,一張披滿陽光的笑臉。
進了房間,居然下意識看一遍有沒有雜亂的地方,要收拾一下,晚上睡覺,愈發的難以入睡,常常睡著一點就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向右翻身摸索,待摸到冰涼的床了,又幡然醒來,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直到,後來開始做夢,斷斷續續的對話,模模糊糊的臉,醒來後,隱隱約約的記得而已,直到女人來看過自己後的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滿是大火的夢,滿是血色的夢,四處都在晃動的夢。
他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汗,再也睡不著了,牙嗑一直在打顫,坐到了天明,並不敢跟師父講這個夢,直覺的,他害怕。
賴在師父房間睡了兩晚上,沒有做奇怪的夢了,青天走了好幾天了,閒來無事,就自己練習畫畫,居然畫出一個小棚子來,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不過那小棚子讓他得了好幾個晚上的好夢,時不時能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乖,起來吃飯,或者聽見有人叫自己公子,叫自己夫子,叫自己書漫,然後說很多話,做很多事。
得了這些夢,他都是開心的,白天千遍萬遍的拿出來反覆溫習,雖然他隱隱的害怕,但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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