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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熙熙攘攘的感覺。
小兒上茶的吆喝聲,掌櫃迎客的獻媚聲,趾高氣昂的富家小姐罵奴才的聲音,臺上男子細脆的唱曲兒聲,富家小姐們帶來的嘹亮的鳥叫聲,你不得不說,這並不是一個深受戰亂影響的城市。
話說也不是每個茶樓都入玉富樓這般的人聲鼎沸,這富家小姐愛往這裡湊,一來嘛,這玉富樓的茶的確不錯,二來嘛,這玉富樓早上一場小戲,中午一則說書的卻是有點生動,三來嘛,這玉富玉富,諧音“御夫”,來這的,也有人是衝著這個的。
當然,萬事沒有絕對,有少數人,不來喝茶,不來聽曲,不來觀景,至於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呃……主子要做什麼,老三和老七是不敢妄加揣測的。
起碼,他們現在吃著樓裡的包子,喝著樓裡的“翠生”,聽著小曲,看著護城河邊的來往人群,有點休閒的意思。
老三細緻周到的一個人,主子吩咐什麼做什麼,即使有問題,也是從來先做後想,主子不吩咐的時候就全神貫注的照顧主子,幾十天下來,倒算得上是勉強能在李宥然面前鎮定自若的人。
老七就不一樣了,這從來拈輕怕重,能偷懶的時候絕對不馬虎,至於為什麼沒有惹毛李宥然沒有讓她滾蛋,是因為這老七有另外一個優點,那就是包打聽。
但凡是芙蓉城的一花一目,一狗一貓,她都能事無鉅細的道出個祖宗十八代來,因為她記憶力好,有點過目不忘的意思。
老七知道,自己的毛病還沒有捅到主子哪裡去,純粹是因為老大他們都在掩護自己,因為她能幫老大他們搞到訊息讓他們好辦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
對於李宥然今天帶她出來,她純粹覺得是主子一時興起,隨口點的自己罷了,不過,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哆嗦,心裡還是虛得很,連主子的側臉都不敢看,從頭到尾都夾著尾巴一副奴才像。
不過,就這麼膽戰心驚的跟了這麼一上午,耶,覺得這個主子也不是平常感覺到的那麼聖意難測,這不,現在就只是仰頭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閉目養神麼,便大膽起來,扶著窗子從二樓看街道上的行人。
作為一個資格比較久的乞丐,這種乾乾淨淨坐在茶樓裡聽曲喝茶的事情,對她來說,太……頭一回了。
於是乎那叫一個內心壓抑不住的激動啊!拉著老三就開始旁白茶樓裡的富家小姐們的或傳奇或平淡的一生來……
老三聽得也還相對投入的時候,樓梯口居然上來一個人步伐穩當的往這邊走過來。
老七立即閉嘴,收回靠在老三耳朵邊上的脖子,端坐起來,老三也看見了,臉色一正,立即從李宥然對面的板凳上站起身來,同時拉起旁邊的老七,然後輕聲說道,
“主子,青天少將軍來了。”
李宥然頭從椅子背後抬起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對面坐著的,的卻不是那兩個聒噪的小丫頭了,而是一身青衣的青天放,滿臉灰燼,風塵僕僕的樣子。
“你倒是好閒情,大早上來喝茶?”青天放臉上有點陰鬱,看向李宥然的眼神也有點責備的意思。
對她來說,這一日之晨,就是要強身練武,哪有女兒家將這大好時光浪費在這等懶散尚志的玩物上!
李宥然無端被教訓了一下,也不生氣,反問道:“少將軍也好閒情,大早上來喝茶?”
“我哪有你的清閒,我剛從軍營操練回來。”
每日卯時,她就到軍營練兵,以前也有整晚住在軍營的,但是現在青雅竹有了身孕,她便是早出晚歸的。常常是卯時出門,亥時歸家。
“那少將軍辛苦了!”李宥然還是懶洋洋的打趣,你不在你的軍營練兵,倒管起我來了,呵,有意思。
青天放兩眼一瞪,你了一聲就再也反駁不回去了,無奈,幾分氣憤,幾分鬱結的將小兒新上的茶一把端起來如飲酒般豪飲一口。
老七站在李宥然後面心裡一頓驚訝,哇,少將軍果然名不虛傳,看看,一點都不怕燙!
青天放將茶杯一放,又看了兩眼對面的李宥然,居然有點欲言又止。
老七見狀又暗暗的搖了搖頭,少將軍這樣吞吞吐吐的,主子這麼愛理不理的,這樣兩個人的對話,真是急死人了!
“你……你知道照兒的事情麼?”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對於這個弟弟,其實,青天放還是打心底裡想要保護住的,出於親情,出於心疼,出於責任。
又是青天照!李宥然嘆了口氣,看看你惹了什麼麻煩!
“青雅言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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