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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張強咬了咬牙,看了少年人一眼,又對著殷情道,“大人,我就在門外。”
殷情心中有所觸動,他這個下屬就是又蠢又呆,跟他說過多少次也學不會聰明,殷情無奈苦笑。
張強走出門外,少年人看著他譏笑道,“想不到你這種人,還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屬下,他的眼睛真是被狗給吃了。”
來人說話一點不客氣,像是專門上門就是為了侮辱他的。
殷情道,“閣下說得如此瞭解我,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殷某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閣下,至於讓閣下如此戲謔。”
殷情沉下臉來,剛才他好聲好氣,那是因為張強在,他不想牽累到張強,但並不表示,他就可以讓人隨意地賤踏。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來人呵呵笑了兩聲,目光森寒,“如此說話對你來說已經算是客氣。”
這個人殷情可以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他?不知他對他何來的怨懟,殷情從他盯著他眼中濃烈的殺氣中看到他對他恨之入骨的仇恨。
他們這種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對危險有著與生懼來的直覺。
殷情的手握在了刀柄之上,這把刀就是他睡下,也沒有離開過他左右,彎刀蹭蹭地抖動起來,急不可待想要出鞘與敵人對戰,殷情拔出了刀柄。
銀髮白衣配上冰冷的刀柄,讓他看來有種與世隔絕的美,只可惜這樣絕美的面容之下藏著一顆醜陋無比的靈魂。
梧桐星眸一閃,手中的劍向他直直刺去,刀與劍相擊在一起,發出鏘鏘的聲音,寒光在室內閃耀。梧桐的劍挾著他的怒,勢如破竹,而刀柄看著就弱上了幾分,一味地抵擋,劍壓著刀,殷情臉色蒼白,被逼著退後了幾步。
梧桐快速地移動抵著刀的劍迫使殷情再往後,眼看著無路可退,殷情的人抵在了牆上,刀已經盡顯頹勢,殷情氣運丹田,奮力一博,隨著他一聲暴喝,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吐在了梧桐的臉上。
殷情淒涼一笑,他敗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手,哪怕他沒有受傷,他也不是他的對手。
接下來,就是受死,殷情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這一刻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對他來說死並不可怕,而是意味著解脫,他太累了,是該歇歇了。
梧桐向後退了幾步,還劍入鞘,抬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看著一臉準備受死,滿面笑容的殷情,仿若又看到了前世時那個明朗而又歡快的少年郎。
昔時同進同出的日子又在眼前一晃,梧桐心中湧起一股酸澀難言的味道。
長久的等待之下,沒有任何的動靜,殷情睜開了眼睛,少年人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復雜難辨。
殷情一手拄著刀柄撐著地,一手捂著嘴,血還是止不住噴湧而去,勉強抬頭向少年看去,“為什麼不動手?”他來不就是為了殺他,現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我不動手,你也會死,我又何必再動手。”
梧桐看著地上暗紅的血跡和拚命捂著嘴的殷情,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多行不義畢自斃,看來老天爺已經收了他。
原來是這樣啊,反正他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懶得動手,他是不是應該謝他這一場病,反倒讓他多活了幾天,殷情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這個少年人是誰呢?他殺過的人太多,他都記不得了。
照說這樣的人物他不應該會忘記?可他真是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梧桐深深看了他一眼,掉轉了頭。
殷情困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到底是誰?”
梧桐腳步一頓,回過頭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沒有必要知道,也不配知道。”說完,腳步不停,出了屋子。
殷情大笑了起來,可真是無情啊。
門外張強看到少年人出來,疾步走到室內,看到血泊中的殷情,張強大喊一聲,“沒事,不要驚動了旁人。”
張強眼淚汪汪地扶著殷情躺下,“你去和司衛說,讓他們放那個少年人離去。”殷情說道。
張強瞪大眼睛,殷情冷厲的目光掃來,張強只好聽令行事,大人是越來越心慈手軟了,這一次竟是連找上門來的仇敵也要放過,難道人之將死其心也善。
鎮刑司衙內的院子裡,十來個身穿飛魚服的司衛,團團將少年人圍在了中間,地上已經有二個年輕的司衛被撂倒在地。
單打獨鬥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少年人的對手,司衛們齊齊拔出佩刀,警惕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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