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好在,過了約麼一刻鐘的時間阿獸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他的衣服被他脫下來背在身後,見了顧晚晴他就把衣服遞過來,裡面兜著一些野果。
現在早過了中午了,顧晚晴也是又累又餓的,不過她沒急著吃東西,而是抱了抱阿獸,用自己的行動給他鼓勵和溫暖。
阿獸頓時笑開了,哭過的眼睛更加晶亮,簡直比寶石還要漂亮,他坐下來拿果子遞給顧晚晴,自己也拿了一個吃著,好像已經忘了剛才的事。
吃過東西后,顧晚晴又進竹捨去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可阿獸並不讓她碰桌上的瓶子,而是跳上石桌,從書架最上層拿下幾本書,書的後面露出一個小小的空間,那裡也有一個瓶子。
顧晚晴留意到這五層的書架有四層的書被移動過,應該也是上次阿獸做的,剩下的一層在比較高的地方,想來阿獸是因為心急,沒來得及拿。
開啟那個瓶子,裡面裝著的是淡黃色的藥丸,約麼有六七顆,聞起來也是十分清香,像是好東西。
隨後顧晚晴又執意要看桌上的瓶子,阿獸沒辦法,讓顧晚晴在這等著,自己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隻松鼠。他把松鼠扔到鐵籠裡,這才從書架下的抽屜裡取出一副獸皮手套戴上,拿起一個瓶子開啟,又讓顧晚晴離得遠些,而後小心地把瓶子裡的一些粉末倒在松鼠的身上。
過了一會,顧晚晴只見那松鼠在籠中橫衝直撞了幾下,而後就倒了下去,一動不動了。
是毒藥……顧晚晴瞪圓了眼睛看著這滿桌子的小瓶,不會都是毒藥吧?
這竹舍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知道了那些毒藥的厲害後,顧晚晴自然不會再去動它們,直接將注意力轉移到那些書上。那些書大多沒有書名,裝訂得也十分粗糙,隨便翻開一本,裡面的字大部份像鬼畫符一樣,顧晚晴只能靠認識的字聯絡上下文猜它的意思,連看了幾本後,顧晚晴認為這些都是試驗筆記,給記錄者本人參考的,所以才會寫得這麼潦草。
顧晚晴注意到,這些筆記最後都記有時間,可幾十本筆記,最晚的記錄日期距現在也有十年了,也就是說,這裡的主人極有可能已經死了十年,那時阿獸應該才只有五六歲吧,因為沒人照顧,所以他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很難想象,那麼小的阿獸是如何在這片森林中存活下來。
顧晚晴為阿獸的身世感嘆不己的時候,阿獸從置於另一側的竹床下拖出一個箱子,那箱子不大,長方形,只有大概二十公分高,箱體上雕刻著朵朵梅花,看起來有一種質樸的美感,箱子兩邊有綁帶相聯,看起來……像是大夫出診時背的醫箱。
顧晚晴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箱子,明明是普通箱子的樣子,可想把它開啟卻總是不得其法,那蓋子像粘在箱子上似的一動不動,最後還是阿獸出手,在箱子側壁上拍了幾下,顧晚晴這才看到箱子一側有幾朵梅花是突起的,扳動那幾朵攢在一起的梅花,箱蓋便能輕易轉向移開。
移開箱蓋後顧晚晴才看出,這個箱子原來是一個左右而分的摺疊收納箱,必須將蓋子完全移至另一側才可將箱子拉起層層展開,箱子上下共有三層,左側箱格內放著一些瓷盒裝的成品藥丸,右側一格放著紙筆和一個小硯,一格放著一個用於診脈的小腕枕和一箇中空的竹筒,最底層放著一個繡著金線的針包,顧晚晴將針包取出開啟,裡面長短粗細九針俱全,只是針體都略顯氧化,顯然是因為長時間不用的原故。
這竹舍的主人以前果然是個大夫。顧晚晴將那些藥丸一一取出聞了聞,有一些已經完全失水乾枯了,剩下的儲存狀態也不太好,與那些存在玉瓶中的藥丸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阿獸又敲了敲箱蓋,那箱蓋約麼有三四公分的厚度,敲起來的聲音是中空的,裡面應該還有東西。
顧晚晴找了一半天,最終在箱蓋底部發現了一個梅花形的暗釦,用力一按,便聽“咔”地一聲,箱蓋一側彈出一個抽拉式的扁盒,盒子裡裝著一本書,藏藍色的羊皮封面,上面整齊地寫著“行醫手札”。
從字型上看,與那些試驗筆記有些相似,但字跡要工整得多,顧晚晴也看得懂,手札中分門別類地記錄著冊子主人看診過的病症,什麼症狀、如何表述、怎麼下藥,都一一記錄。
顧晚晴迅速地翻看,越看越覺得興奮,這本手掌厚度的手札中記錄了近百種病症,由簡至難,想來是冊子主人剛開始行醫時只看一些簡單的病,比如感冒這樣的病症,之後隨著醫術漸深,記錄的病症和開的方子也都漸漸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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