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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擔心我嗎?”
葉昭陽登時有些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不過顧晚晴卻覺得心裡似乎滋長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讓她有些開心。她笑著摸了摸葉昭陽的頭頂,“其實本來我也嫁不出去吧?”
葉昭陽不滿地躲開她的觸碰,人卻沉默下來,領著顧晚晴走了一會,突然轉進旁邊的一個衚衕裡,就在顧晚晴以為他又想甩掉她的時候,他又出來了,手上拿著他的外衣,只剩中衣和褲子穿在身上。
葉昭陽無視顧晚晴的疑惑,走到她身邊把衣服扔給她,“你遮一遮吧,難看死了。”
顧晚晴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那隻黑手印,咧開一個笑容。
“那你怎麼辦?”顧晚晴追上他,發現街上已經有不少人在看他們了。
葉昭陽一揚頭,“我是男人,怕什麼!”
顧晚晴徹底笑開了,把那件少年身量的衣裳搭在肩上擋住那個手印,與他一同又往顧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顧晚晴時不時地問他一些街道名稱或是方位,葉昭陽表現得十分不耐,卻也都一一答了,最後在遠遠看得見顧家大宅的時候他住了腳,再一次確認,“你真的要去?”
顧晚晴笑著揮揮手,“你快回家去換件衣服,然後去上學吧,一會我自己打聽著回家就行了。”
顧晚晴朝著顧家大宅去了,她對這宅子並不陌生,可那僅限於宅子內部,現在站在外頭,頓時覺得門也高了牆也寬了,門邊兩隻鎮宅石獅穩然而立,質樸又大氣,因為尚在孝期,硃紅色的大門被大幅白綢整扇遮住,門扉緊閉並未開啟,只開了一邊側門,大門之上,一塊寫著“天醫神針”的黑底金字匾額高懸,據說此乃先帝御筆,彰顯著顧家與眾不同的醫者地位。
早在顧晚晴往這邊走的時候,守門的門房就已看見她了,連忙迎了上來。雖說現在整個顧府都知道這位六小姐失勢了,可也不是他們幾個門房就能隨意得罪的,當下便有一人進內報訊,另一人將顧晚晴從側門迎了進去。
顧晚晴剛一進門,便有一個婆子上前遞過一方孝帕,顧晚晴學著那婆子的樣將孝帕於腰間墜了,這才隨著指引前往內宅。
走到一進院的時候,那領路的婆子讓顧晚晴到花廳稍候,又差了人去叫轎子,顧晚晴知道顧宅地方大,倒也不著急,安心地在花廳裡等著。不想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有這時間別說找轎子,她自己都能走到內宅去了。
又等了一會,顧晚晴忍不住想讓人去催催,可剛才還站著幾個下人的花廳裡不知何時變得空蕩蕩的,她連叫幾聲都沒人搭理,無奈她只得走出花廳,還沒找見剛剛那個婆子,倒見到一個女子從旁邊的偏廳出來。
那女子約麼二十來歲,模樣是好的,就是臉色十分蒼白,她懷中抱著一個孩子,看起來也就一兩歲,偶爾咳嗽兩聲,聲音很濁。
看見顧晚晴,那女子疾步過來,“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見二老爺?”
“二老爺?”顧晚晴看看她懷中的孩子,一張小臉通紅通紅,雙眼緊閉,也不知是在睡覺還是昏了,“你找二叔為這孩子醫病麼?”
那女子聽了顧晚晴的稱呼“嗵”地一聲跪下,“這位貴人,求你讓我見見二老爺,真哥兒今天早上睜了眼的,他還有救,求求你……”
顧晚晴拉她也拉不起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正當這時,剛才領路的那婆子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兩下便掰開了那女子抓著顧晚晴的手,剛顧晚晴帶到一邊低聲道:“六小姐莫理她,她那孩子二老爺看了,說是送來晚了,救不了了,原是讓她早些回去準備後世,豈料她在這待了一晚上,就是不走。”
顧晚晴見那女子抱著孩子只是哭,心裡也跟著覺得難受,又問那婆子,“這是誰家的家眷?”
在她想來,顧家這樣的人家,一般人怎麼可能入門求醫?可那婆子卻道:“並非府裡的人,她昨天晚上抱著孩子過來,咱們原是讓她去天濟醫廬的,可她死活不去,就等在這不走,正巧二老爺從宮裡回來,便給看了看。二老爺說這孩子患的是肺症,已經燒壞了,要是醒著的時候來或許還有救。”
顧晚晴聽完心裡更加難受,顧長德的醫術她是知道的,雖然他不會梅花神針,可顧家積累了百年的醫理經驗足矣讓他成為醫術行業的佼佼者,他都說沒得救,那必定是沒救了。
可是看看那孩子,小臉燒得通紅不說,口唇都已經發紫了,微張著嘴呼吸頻率極快,顧晚晴看著實在是不忍心,“可給大長老看了?”
她剛問完,那婆子看她的眼神就有點不對,而那女子一聽這話立時撲了過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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