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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這一帶就是四年,或許是習慣了,從未有過將它摘下的念頭。
“難怪,難怪。。。。。”傅時秋伸著手慢慢垂下,“難怪你一直不肯將我放進心裡。是因為,那裡已經有人了,是麼?”
不是!顧晚晴再心裡接了話,差一點就將這兩個字說出口去。她知道自己對阿獸並不是那樣的感情,可她不想否認,尤其是現在。
她與傅時秋之間,間隔的不再是什麼四年之約,也不是什麼入贅難題,他們之間擱著大雍的皇室與顧家的族人,他們一個要走,一個要留,是註定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他痴痴牽掛?莫不如。。。。斷了他的念頭吧。
顧晚晴低頭不語,看在傅時秋眼中已是一種回答,他點點頭,良久,又將手伸出,“來吧,上馬。”
顧晚晴忐忑地將手交給他,便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扯上馬背,而後疾風撲來,又是一番風馳電騁。
這次的沉默比來時更為持久,顧晚晴每每想開口,都強迫自己嚥了回去。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已經耽誤了他四年時光,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長時間的沉默與漸黑的夜色讓此番回程顯得無比遙遠緩慢,夜幕完全降臨之時,傅時秋忽然急拉了下馬韁,馬匹高嘶一聲前腿離地,顧晚晴低呼這攀住他的胳膊穩住身子,正欲開口詢問。便見極遠之處亮起星點火光,而後,這光芒緩緩彙集,變成數十顆移動的光點。
“是鎮北王的人。”傅時秋的語氣很淡,顧晚晴卻緊張起來,傅時秋許氏感覺到了她的緊繃,笑了笑,“你不用怕,鎮北王穩定民心還來不及,他是不會對你和你的族人怎麼樣的。”
顧晚晴自然知道這一點,就算鎮北王再不喜歡她,她現在已是顧家的天醫,在醫學界也算式有了一定的地位。
對位穩定醫學界同僚還是能貢獻一點活躍度的,就衝著這一點,鎮北王也不會動她。
她是擔心傅時秋啊。
〃“你放下我,這就走吧。〃〃顧晚晴儘量讓自己說的漠然一些,“以免被鎮北王的人發現我與你一路,誤以為我是京城派來的奸細。”〃
〃“你這個。。。。。。〃〃〃
傅時秋的聲音極低,顧晚晴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只覺得肩頭猛然一痛,卻是狠狠的咬了上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為用力,顧晚晴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呼痛,眼淚卻滾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疼,還是感受到了傅時秋的疼。
“顧還珠。”傅時秋鬆了口,說話間帶著淡淡地血腥味,“這次,我是真傷心了。你。。。。記住我了麼?”
第九十一章 再次相見
傅時秋到底是走了,跳下馬迅速地隱於夜色之中,顧晚晴獨坐在馬背上,感覺不到肩上的痛,卻覺得背後很空、很冷。
他們再無可能了,她應該鬆一口氣的,這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如何報答他對自己的好,結果,她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那些光點很快變成了可以辨識的火把,跟著越來越近,一個三十來人的騎兵隊伍現於顧晚晴的面前。顧晚晴在隊伍中看到了執法長老的馬車,連忙跳下馬去,這一跳,她才發現,原來馬背很高。
顧晚晴顧不上揉揉摔疼的腿腳,一拐一拐地朝那隊伍而去,結果可想而知,在確認她的身份之前,她與執法長老和另幾個族人被押至一處,跟著隊伍一路疾行,趕在天亮前,進了駐於京外的鎮北王行營。
“你們是探子?”負責審問的一個年輕將軍語帶遲疑,似乎從未見過以老弱婦孺組成的探子隊伍。
顧晚晴上前說明自己的身份,年輕將軍打量他們半晌,叫人看好他們,轉身出去了。
他這一走便是三天,別說鎮北王,連個能做主的將領的影子都沒見著。
顧晚晴摸著胸口的那塊玉,她幾次想求送飯的兵士將這玉送到阿獸手裡,讓他知道自己已在兵營之中,可猶豫幾次又都作罷,她擔心途中萬一有什麼差錯,玉落到鎮北王手中。以鎮北王對自己的偏見,怎會願意讓她與阿獸聯絡?說不定此次冷落便是他的授意,否則又怎會一連幾天不缺吃喝,但就是晾著他們,不理他們呢?
顧晚晴想著想著也想通了,嚴格說起來他們現在是俘虜,並且待遇不錯,何必非得見什麼人說什麼清楚呢?只要鎮北王進京,那麼早晚都見得到的。
如此顧晚晴等人又過了兩天的米蟲生活,到了第五天下午,終於有人來提審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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