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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起先極為不解,執法長老見狀哼笑,這裡是京城,縱然鎮北王破城而入,也不會任由部署隨意槍殺的,尤其他打的是“清君側”的旗號,民心,他還是要的。
果然。顧晚晴一路上聽到不少鼓吹鎮北王入京後解救皇上太子的言論,若在平時,發放這些言論之人怕不早就鋃鐺入獄了。但現下皇帝跑路在即,朝廷根本沒空理會他們。同時顧晚晴也覺得,鎮北王應該不會強行攻城的,正面對決與他沒有半點好處,如果聶世成突然服軟交出皇上太子,鎮北王又該如何收場?難道大張旗鼓地來,真的只是為了解救那個迷信長生的皇帝,再讓他重登大寶麼?
鎮北王現下守而不攻,應該就是要等聶世成帶泰康帝南下避難,他才好明正言順地入住京城,再借剿滅亂臣為名追捕聶世成一眾,倒是,恐怕泰康帝與太子都會被當做聶賊統統剿滅了。前行途中,顧晚晴居然在百姓中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三十六七歲的風韻婦人,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少婦,那少婦還懷著身孕,竟是多年未見的白氏母女。
她們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從一家當鋪中出來,神情很是愁苦。看著那個孩子,顧晚晴不免猜測,這到底是白氏的孩子,還是姚採阡的?自打白氏母女不明不白的跟了顧宇生,顧晚晴便再無她們的訊息,這麼多年並未見顧宇生娶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進門,應該就是養在外頭。
可顧宇生是第一批離京的族人,離開已有三月之久,他離開後顧家自然不會再管他留下的桃花債,也正因如此,她們才淪落到典當度日的地步吧?而他日顧宇生一旦回京,還能否想起她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於當年自己算計她們跟了顧宇生一事,顧晚晴也頗有些後悔。
完全可以有另一種方式的。那是還是年輕,凡事總想出一口惡氣,但現在想想,她們有了孩子。姚採釺肚子裡還有一個。這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簡直就是冤孽。看見白氏母女,只是這路上的一道插曲,匆匆一瞥即過,雖有感慨,也僅僅是感慨而已,現在的顧晚晴,心要比以前硬得多。
又過不久,顧晚晴等人終至東安門附近,眾人俱都緊張起來,前進的速度不由慢了許多。
“什麼人!”東安門守軍遠遠地將他們一眾喝住。
執法長老從馬車中下來,朝著守軍遙遙一亮手中令牌,“聶相有要務派我出城,速開城門!”當即守軍中跑出一人過來接了執法長老手中的令牌,仔細翻看一下,回頭打了個手勢,又復問道:“可有出城口令?”
執法長老這麼一楞,顧晚晴也是一驚,從未聽說出城還要什麼口令。看來是城防升級,聶世成為防有人私自出城,故而定下口令。執法長老這麼一猶豫,來人即刻臉色一變,當即提槍指來,“你們到底什麼人!”
他這一吼,守軍中立時又衝出一隊護軍,將顧晚晴等人團團圍住。
“速去回稟詹士大人。。。。。”顧晚晴聽得這聲音熟悉,連忙循聲望去,便見城牆之下坐著一人,竟是傅時秋!傅時秋現下不應被軟禁在府中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顧晚晴心有疑慮,但眼下族人安全要緊,她想提醒執法長老要求見聶清遠,可眼下他們在護軍的監視之下,她又是做男裝打扮,低調還來不及。若是貿然出聲引起護軍懷疑,麻煩更達。
更當為難之時,傅時秋已然走近了,還是那副沒正形的樣兒,笑著格開護軍們的長槍,指著執法長老說:“這位陳佔光大人你們都不認得?他是聶相的姨丈,可不敢得罪他。”執法長老反應極快,冷哼一聲揮開最近的一枝長槍,“還不開啟城門!”
護軍們卻是盡忠職守,雖撤了長槍,卻任是圍著眾人,“請大人說出口令。屬下即開城門!”
顧晚晴心急如焚,就傅時秋的反應看來,應是認出她了,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傅時秋也沒有送他們出城的把握,沒有口令,他們要如何離開?若是聶清遠出現,不僅可以立時拆穿他們。到時恐怕又會連累了傅時秋。正當此時。
一陣腳步聲近,只聽“參見詹士大人”之言紛紛響起,顧晚晴緊了緊拳頭,正欲強身跪拜,以期他能認出自己重長計議之時,便聽他那晴朗的聲音冷喝。“你們為何還未出城?耽誤了大事。誰來負責!”
第九十章 一枝冷箭
聶清遠的話無疑是在證明顧晚晴一行人的身份,有了聶清遠這個證人,護軍們也不再要什麼口令,不消片刻城門開啟半扇,執法長老沒有多言,分別向傅時秋與聶清遠拱了拱手。就當執法長老登上馬車之時,動作猛然一滯,顧晚晴順著他的目光回望,只見京城之西濃煙沖天,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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