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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子也在外露著,可顧晚晴也在,不僅沒轉過去,還頗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的胸肌,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迎著她那雙清美含笑的眼睛,袁授臉上莫名地燒了起來。他極緩地挪動手指將被子往身上扯,意圖將剛剛露出來的胸膛再遮回去。
顧晚晴呢,最初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在最後一刻捕捉到他眼中的笑意,生生地忍住轉過去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欲蓋彌彰之舉,差點笑破了肚子,“遮什麼遮?你有哪裡我沒見過?四年前就看光了。”
袁授本來就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這幾年在軍中更是練就了一副銅頭鐵面,幾次向顧晚晴表白,甚至在得到回應的時候他也只是欣喜若狂,臉紅卻是極少。可今天,就因為這麼兩句話,他便面上紅雲升騰,羞不勝已了。
袁授終是把被子如數扯回全裹在身上,全身上下只有頭露在外面,看著顧晚晴,乾巴巴地眨了眨眼,竟是不知所措了。
顧晚晴心裡笑到翻天,卻是強忍著,“你不給我解釋解釋麼?這……”她指指房內擺設,“是怎麼回事?”
袁授見她轉了話題,本是鬆了口氣,可張了張口,解釋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這只是他內心所想,他是想娶顧晚晴為正妻的,但礙於種種限制,他無法完成這個願望,便只能私下自己給她個正式的婚禮。他這事預謀得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是在顧晚晴確定了心意後他就連夜派人過來通知左東權佈置一切,早打算好了小年這天帶顧晚晴過來,但事到臨頭,這些話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他是個男人,他應當竭盡所能為她爭一個身份的,為何只能要她委曲遷就?縱然她信了他、依了他,可對外,她仍只是他的側妃,永遠不是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的人一旦他們回到京城,那個極重身份地位的地方,他今日所做種種便不過只是個笑話他為什麼不能給她正妃的名份?為什麼只能偷偷摸摸地操辦這一切?為什麼要看旁人臉色來讓她委屈?不袁授藏在被下的雙手緊攥得指節泛白,總有一天……
“阿授?”顧晚晴自然知道袁授佈置這些的心意,她很受用,也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適才那麼問,只是讓袁授有機會再次表白一番,而後順水推舟……可沒想到他怔了一下後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讓她未免多心,“可是軍中有什麼事沒處理好?”
她的聲音聽在袁授耳中,瞬時讓他放鬆了雙手,看著她面露憂色,袁授不由有些懊惱,多好的氣氛,被他攪了。
“沒事,突然想到一些事,走神了。”
他的懊惱顧晚晴看在眼中,又見他不再提有關新房的任何事情,心中有了計較,不動聲色地坐到床邊,垂目觀鼻,“既然沒事,你去打些水來,我要梳洗更衣。”
袁授此時自己壞了心情,領悟力低了不少,當下從被子裡出來隨意披上外衣下地去打水,完全忘了剛才害羞那回事。
因為時節的關係,現在的屋子都燃著暖爐,爐上溫著水方便取用,免了他出外挨凍的麻煩。
一盆溫水打來,顧晚晴指著窗邊,“你去那邊,不要偷看。”
其實他們之間雖還沒有正式成為夫妻,但早就住在一處,平日裡梳洗換衣之時他二人都少不有掐掐人揩揩油的舉動,哪用得迴避?但今天袁授心裡有事,居然乖乖地聽話,轉身去了窗邊。
不會太久的……袁授盯著近在咫的窗稜,默默地盤算著心裡的事,疏忽了身後傳來的窸窣之聲,又過一陣,披著的衣服被人從後扯掉,他轉身之時,一件大紅袍服罩在了他的身上。
袁授看清身上的衣服,才一皺眉,目光已轉至顧晚晴身上,當場怔住。
本來既已備了喜堂,新郎新娘的喜衣嫁衣自然也是全套備齊,只不過袁授臨時改了主意,不想給顧晚晴再添委屈,所以並未提及此事,可此時,眼前的顧晚晴卻是盛裝而立,紅絹嫁衣外是繡著五彩雲朵的璀璨霞帔,頸間掛著天官鎖制式的純金頸圈,一頭打散的長髮簡單地在腦後綰了個圓髻,頭上卻是頂著繁複的鎏金垂珠鳳冠,面上原有的淡妝已如數洗去,卻越發顯得她的眉更清,眼更明,未施口脂的兩片紅唇輕輕抿住,似笑,非笑,越發地引人遐想無際。
顧晚晴本就是極為明麗的容貌,雖然未加粉妝,但在鳳冠霞帔映映喜燭的襯照之下,雙頰微醺千嬌百媚的模樣,硬是讓袁授看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這套衣服,是為我而備的吧?”顧晚晴輕輕開口,喚回了袁授的神智。
袁授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身子莫名地熱了起來,不過,一思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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