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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顧晚晴沒好氣地一笑,扭頭與金氏說:“有些人就是不安好心,什麼事都能編排出罪名出來,我要是真審了他的人,他早一狀告到王爺那去,治我的罪了。”
顧晚晴對劉側妃母子的“敵視”演繹得可謂十分徹底,袁攝面上笑著連說不敢,心裡卻是哧笑不己。
就這麼一個目光短淺衝動愚蠢的女人,竟也值得父王與袁授兩相爭奪?他們的眼光可真令人擔憂。後宮下藥一事袁攝自然明白不是自己做的,雖然種種線索都指向他,還令鎮北王對他有所懷疑,但終究是沒有切實的證據。鎮北王心有疑慮,可袁攝卻清楚,能花這麼大力氣對付自己的,除了袁授還有哪個?原以為袁授娶顧晚晴只是為嫁禍,可沒想到袁授撫軍竟也帶了她去,從軍中又屢屢傳回世子夫妻恩愛之言,這才讓他開始重視顧晚晴,原還打算著在她身上多做些文章,現在看來竟是不必親自出手,一個愚婦,有母妃對付她也就夠了。
出門之前,袁攝不經意地瞥向劉側妃,劉側妃也正看過來,臉上帶著兒子被人譏諷的不服與怒意,袁攝微微一笑,又看了眼季氏,季氏垂下眼去,似有若無地點了下頭,這才扶著劉側妃出門去了。
王府外早有幾輛華蓋馬車候在那裡,季氏與劉側妃共乘,金氏與顧晚晴共乘,袁攝騎馬行於華車之側,從容悠然,更添幾分謙謙之氣。
出京的一路上又有許多馬車同行,大多是往水月庵去的京城貴女,不少人都從簾中窺望,經過時車內隱傳笑聲,袁攝都充耳不聞,端地一個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
劉側妃放下微挑的車簾,淡淡一笑,“攝兒真是越來越像他父王了。”
季氏自然察覺了外面的動靜,輕咬著下唇低頭不語,劉側妃不悅地道:“怎麼?你也想學那潑婦做法,讓人笑你小肚雞腸是個妒婦麼?”
季氏端莊美麗的臉上現出幾分無奈,靠過去與劉側妃小聲說了袁攝交代的事情,劉側妃一愣,繼而大喜,銀牙微錯猶不甘心地道:“這樣爽快倒便宜了她,這小潑婦,我還想慢慢地磨著她,看笑到最後的是誰”
季氏抿抿唇,不再說話,劉側妃看了她一眼,緩下臉色道:“你不用擔心,你是我親外甥女,我哪能不為你著想?只是男人麼,三妻四妾實屬平常,攝兒終非池中之物,這樣的事更是避免不得,他也需要助力不是?況且這幾年我刻意管著,攝兒身邊只有你一個,你也有了子嗣,那是攝兒的嫡長子,將來誰能憾動你的地位?莫要學那小潑婦,有那樣不識大體的女人跟在身邊,袁授的運數也是有限,豈能與攝兒相比?”
聽了這話,季氏的臉色漸漸好了些,輕輕倚到劉側妃肩頭,小聲說:“姨母,你說將來……真有那麼一天麼?”
劉側妃掀掀唇角,目露感嘆,“只要你外公那邊配合得當,就算是以王爺之能,也不得不倚仗攝兒,王爺麼,大事將成,從他讓我們住回王府就看得出,他現在力求穩妥,一個退而求穩的人,還會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鎮北王麼……”
她婆媳二人在車內說著悄悄話,顧晚晴與金氏卻是說了一路的閒話笑話,金氏例來的風風火火,笑起來也是驚天動地,頗有將門虎女的風範,不過臨到下車前,她也偷偷拉了顧晚晴的衣角,小聲勸她莫要與劉側妃為敵,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算看不慣,也等各自的名份定了,她有了資本再相對不遲。
顧晚晴知她好心,下車時也從善如流,不過雖沒有冷語,臉色仍是不好的,金氏看了只能無奈一嘆,沒有更多辦法了。
劉側妃對顧晚晴的冷臉視而不見,對她卻是多了一分熱情邀她同走,那陰惻惻的笑意顧晚晴看了就頭皮發麻,搶先隨著迎客女尼入庵堂的待客間休息。
水月庵的規模很大,顧晚晴一路急行,看到的不過是庵內一角,卻也是香火鼎盛,入了後院走過一條小路,遠離了前方大殿,周遭漸漸地靜寂下來,彷彿與前面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偶有參加賞茶宴的女賓經過,也只是遠遠行禮並不交談,面上都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顧晚晴看著新鮮,剛想問金氏,便見金氏緊張地抿著雙唇,一副生怕說話的樣子。
顧晚晴錯愕地跟著引客女尼穿過一個雅緻的月亮門,到了一排精舍之前,金氏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可悶死我了。”
顧晚晴好奇詢問,金氏一指身後的月亮門,顧晚晴回頭去看,便見月亮門上寫著“寂園”二字,金氏解釋道:“此園名為寂園,自然是要不說話的,前朝一位有德師太在此修閉口禪,壽百五而逝,從此入寂園者都須暫不開口,以悼念師太,順便也沾沾這長壽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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