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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照顧鎮北王,可住在這裡,未曾就沒有另一層深意,只是這層深意不知是鎮北王的,還是劉側妃自己的。
內侍將顧晚晴等人帶到朝霞宮後便退至一旁,沒一會,宮內出來一個年輕消瘦的白臉內侍,見了顧晚晴微微一笑,“顧側妃,王爺等您多時了。”
喜祿,顧晚晴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當初若不是他,她恐怕早就身在關外,和葉氏一家逍遙快活去了。看樣子喜祿已回到鎮北王身邊了?也對,一個漏了身份的間細的確不適合再留在袁授身邊,只是她沒想到,鎮北王竟然這麼張揚,難道他不怕袁授恨他?還是說,他們的關係相互早已心知肚明,無須再做這種多餘的掩飾了?
顧晚晴面色不善,喜祿卻似沒有見到,領了她們住朝霞宮主殿而去,青桐與冬杏在主殿前主動停步,宋媽媽卻一直跟著,喜祿瞥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任她跟了進去。
進了主殿後,顧晚晴便見一身常服的鎮北王倚在西側暖閣的貴妃榻上,面容精緻雍容華美的劉側妃輕搭著榻腳而坐,手中拿著如意錘,正輕輕地為鎮北王敲打腰背。
除了他二人,暖閣內還坐著幾人,其中一個是袁攝的正妻季氏,其餘兩個年紀小一點的顧晚晴並不認得,她們三個都低頭看著手中書卷,聚精會神。
喜祿走到貴妃榻旁還未開口,鎮北王便揮了揮手,他的眼睛仍是合著,並沒有讓顧晚晴進來的意思。劉側妃看著暖閣外的顧晚晴歉然一笑,繼續敲起如意錘,將顧晚晴徹底晾在那裡。
這是在表示不滿麼?顧晚晴並不著急,與鎮北王也沒那麼多話說,就在外面安心等著,反正都是在殿裡,無風無雨的,站一會又有什麼?
當下她便不再理會鎮北王,也無視了季氏與那兩個女孩探究的目光,目光一會飄到牆上的書畫上,一會轉到擺設的屏風上,每一樣都細細地看,越看,越發感嘆古代勞動人民手工之精湛,就連腳下的地磚都光潔如鏡行之有聲,不過這還不是極致的,她以前去過太子東宮,那裡的地磚不止光潔,且呈金黃色,便是傳說中的金磚,製作流程可謂繁複至極。
“不知所謂”
顧晚晴正在這感嘆著,一聲低沉冷喝喚回她的注意,她無須抬眼也知道鎮北王終於“有空”理她了,也不計較他的話,步入暖閣中盈盈拜倒,“媳婦顧氏見過王爺、側母妃。”
行如流水,不焦不躁,鎮北王微眯了雙眼,細細地打量著顧晚晴,兩個月之前她見到他還會緊張,眼中偶爾還會見到忿色,可今日,她分明抗命在前沒有即時入宮,又遭冷遇在後,怎能還會如此淡然?看來出京這些時日,倒長進了。
顧晚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劉側妃代為開口,她才直起身來,禮節不差一點,跟著又與季氏和那兩個姑娘相互行了禮,便退至一旁,不說、不問,倒像沒她的事一樣。
鎮北王本就看她不順眼,此時難免發怒,“林婉是七王妃的親眷,跟你出去短短時日便死於非命,你倒說說,該如何向七王府交待”
他不問她直接回王府一事反而上來就說這事,就是想殺她個措手不及,可顧晚晴眼睛都沒眨一下,僅是偏頭看向他的方向,“王爺言重了,林婉是隨撫軍大軍一同南下,又於回京之時遭遇叛軍,不知與我有何關係?為何要我與七王府交待?”
之前她怕他,是因為他冷血無情又手握重權,與其說她怕他,不如說她怕的是他手中的權柄,凡人敬畏權勢是極為正常之事;而現在,知道他對袁授做下那樣的事,她早視他為敵人,面對敵人,她可以怕,卻不會再退縮。
“袁授為撫軍總督,你既為天醫又是世子側妃,對女眷理應多加照拂,林婉提議回京,你不攔不勸,才釀此大禍,還敢說自己無辜?”
真是討厭,一看到她,鎮北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臨陣替換新娘一事,他的一生少有失誤,那件事便是極少的汙點之一她還敢在他面前侃侃而談?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顧晚晴沒有立時反駁,她要抗爭不錯,可不能蠻幹。
略頓了頓,顧晚晴才道:“林姑娘生前曾約世子與偏遠樹林一見,世子並未赴約,之後林姑娘便極少露面,後來更勸動了劉思玉劉姑娘一同返京,劉姑娘的大哥劉造亦同行,孫將軍派神機營護送,不想還是出此慘劇,好在劉姑娘毫髮未傷,算得萬幸。”
劃渾麼,誰不會?不過顧晚晴已經覺得膩了,這鎮北王怎麼說也是將得天下之人,怎地心眼這麼小,一定要針對她?正想著,一個高瘦身影自她身邊大步走進暖閣,行至她身前兩步停下,與鎮北王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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