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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來。
那婦人自我介紹夫家姓曹,旁的卻不肯多說了,除了道謝,便只一味追問自己的病情,顧晚晴坐定了身子淡淡地看著她,“我是天醫,我說你是玫瑰糠疹,你就是玫瑰糠疹,你不相信我,也得為你的孩子考慮。”
曹夫人一呆,像是一時想不明白顧晚晴的話,顧晚晴又問:“你之前看過哪個大夫?他診是什麼?”
曹夫人面現愧色,“之前看過保和堂的李大夫,他說……他說是……”
“是黴瘡?”
“是。”曹夫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多久之前的事?最近可又去瞧過?”
曹氏緊掩著手上布料藉以蓋住瘡處,“婦人無知,但仍存羞恥之心,未曾再找過別的大夫醫治,可是……可是李大夫誤診了麼?”
顧晚晴不置可否,只命青桐取來金針,“李大夫醫術精湛,保和堂也是百年字號,自然不會輕易誤診,不過大夫一行,縱然經驗再深,偶爾辯錯症也是難免的,你這病我能治,不過事後,你莫要去尋李大夫麻煩。”
黴瘡不同於一般病症,斷錯了是會要人命的,如果李大夫真的誤診,自然理虧在先,砸了他的招牌都不過份,怎麼會不許去找?況且曹夫人回憶過去,她的確曾與黴瘡患者有過接觸,只是事前不知,事後她的身上開始潰爛,這才憶起,所以自己深信不疑,又怎會……
曹夫人心有疑慮,卻也不問,這幾月來她心力交瘁已無餘力再想其他,不管什麼病,她只盼著顧晚晴能治好自己,不要連累了孩子。
顧晚晴將金針消毒,又將人盡數譴出,這才讓曹夫人除去衣物。
曹夫人咬咬牙,將衣服一件件除去,顧晚晴之前雖見過她的容貌,可未細看,此時才看清,這位夫人竟如此年輕,約麼和自己年紀相當,又言語有度,不似小家出身,只是不知因何染上這種惡疾。
曹夫人所得的自然是黴瘡,也就是將來所說的梅毒,現蔓延到手上,已是二期症狀,如不盡快醫冶,將來孩子出生是必會染上的,顧晚晴也是見她大腹便便,這才起了憐憫之意,無論原因如何,孩子總是無辜的。
當時顧晚晴是為了堵住眾人之口,這才說她是玫瑰糠疹,這兩種病症症狀相似,十分容易混淆,在場的又都是些不識醫術的尋常百姓,亮出天醫的名頭,自然沒人加以反駁。本來顧晚晴是打算回來後就與她說了實情的,黴瘡難治,但在顧晚晴眼裡又算不得什麼,明明只是順手為之,沒想到……竟有了用處
想到今日之事,顧晚晴仍是手腳冰涼寒戰連連,可所有的驚恐都被她死死壓下,敵人尚在,她怎能先一步倒下?只是沒想到,她對袁攝尚未採取行動,劉側妃便先率先而動了,而且還動得如此狠毒
她還是太弱了啊雖有計劃對付劉側妃母子,不過也是徐徐圖之罷了,卻少了劉側妃這樣的狠準,說起來終究是她的心不夠狠,雖想計,卻未言死,今日一事給了她教訓,也更讓她警醒,這裡不是顧家了,對付顧明珠那樣的手段早已過時了,她身在狼穴,怎能懷有一絲大意之心若再如今天這般大意,將來死的不僅是她,還會牽連袁授,牽連葉氏一家
這樣的事,她顧晚晴決不容許
劉側妃不是喜歡栽贓嫁禍麼?顧晚晴目光惻惻地自曹夫人身上收針,“你這病看起來嚇人,沒那麼嚴重,我給你開幾個方子,你服用幾日也就好了,這幾天你就以青桐嫂子的身份跟在我身邊,我保你痊癒。”
顧晚晴自信的態度引得曹夫人欣喜若狂,剛剛經過施針,她覺得身子輕快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手上的瘡處看起來也小了許多,她心性聰敏,早看出顧晚晴對她的病言之不詳,可那又怎樣?若不是顧晚晴,她已碰死在大殿之前了,一個已死之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看著她喜極而泣的模樣,顧晚晴也淺淺一笑,這個禮物,劉側妃定然喜歡
叫來青桐仔細囑咐,又讓她和曹夫人對了對說辭,顧晚晴這才讓曹夫人去隔壁房間休息了,自己則片刻不停地趕往劉側妃的住處。
顧晚晴還未到房門之前,便聽裡面一聲怒喝,接著便有瓷片碎裂之聲傳來,扶著顧晚晴的冬杏腳下一滯,小聲問道:“夫人,還要去麼?”她這轉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顧晚晴的臉色雪白,竟無絲毫血色。
“夫人可是身子不適?”
顧晚晴輕輕一笑,繼續跨邁上石階,“沒事,只是有些心急了……”為了準備給劉側妃的這份大禮,她可是下了本錢了。
顧晚晴不管門口的僕婦阻攔,直接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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