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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快叫大夫”
顧晚晴雖沒精神,但還是“噗”地一聲笑出來,盡力朝外頭喊了聲“不用了”,這才朝袁授招了招手。
袁授也才反應過來,卻並無赧然,而是連連催促,“你快點給自己治啊?”
顧晚晴輕舔了一下燒得發乾的雙唇,握住他的手,眼含情意地望著他,“阿授,你是真的愛我,是嗎?”
就這麼一句話,剛剛還那麼不正經調戲人的袁授竟微紅了臉,年輕而英氣十足的面孔紅起來分外好看,也分外地惹人喜愛。
這樣的他顧晚晴又是極少見到了,平日要麼是假正經,要麼是油嘴肉麻,說出來的話酥酥軟軟的,聽得人骨頭都化了。
盯著他好好地看了個夠,顧晚晴越看,越覺得他的模樣其實變得不多,凌眉厲眼的還是那個野小子,只不過換了華貴的衣裳,也更會梳頭了。
“說起來我染了病也是怪你。”顧晚晴難得地嘟了嘴撒嬌。
袁授面現懊惱,“的確怪我。”
顧晚晴眨眨眼,“那你可願意替我生病?”
“當然願意”袁授反握了她越發灼熱的手,脾氣倒大了起來,“你怎麼說都好,快把自己治好,才有力氣罰我啊”
“現在就罰你。”顧晚晴抿著唇竊笑,“你發個誓,願意替我發燒。”
袁授本來對誓言一事並不怎麼看重相信,本來麼,若是誓言有用,也不會有那麼多背信棄義之人了。不過現下他心裡著急,又架不住顧晚哺磨他,只好發了誓。
他說得敷衍,顧晚晴本是不太滿意的,不過想想一會他的後果,又忍不住壞笑,當下咬著唇握緊他的手,“你這麼說我好感動。”
袁授無語,女人都這麼好哄嗎?正無語著,便覺得頭暈起來,胸口悶得厲害,立時心中一凜,馬上起身就要離開這裡。
顧晚晴拉著他不讓他走,笑得像個賊,“怎麼啦?是不是誓言應驗了?”本就是想鬧一鬧他,顧晚晴那邊已將天醫玉握在手中準備替他醫治,口中還挖苦他,“舉頭三尺有神明哦……”正說著,就見袁授的面色驟然由紅轉白,他也緊咬牙關,手臂不住輕抖。
“你……”顧晚晴連忙坐起身,袁授卻已趁機掙了她的手轉到了屏風之外,她急急下地,連鞋都沒穿就追了出去,“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別跟來”袁授勉強保持著心頭一點清明,極力穩了穩顫抖的手臂,怎麼會?自從用了哈家從竭羅國找回的藥,他已經久沒犯過病了。
“沈良”他急吼著衝出營帳,“藥別讓她……”話未說完,人已摔至沈良的懷中。
顧晚晴嚇壞了,赤著腳站在雪地上不知所措,“怎麼會……他……”
沈良自然明白袁授後半句話的意思,可顧晚晴就在眼前,不讓她看、不讓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況且他自接替了左東權成為袁授副將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命和袁授是綁在一起的,是絕不會讓他輕涉險境的。
沈良自頸上扯下一條鏈子,盡頭拴著一隻密銀小球,他單手一扭,小球已被扭開,一顆顏色鮮紅似血的藥丸現了出來,周圍的空氣中立時充斥著一種奇特的辛辣氣味,沈良毫不遲疑地將藥丸送入袁授口中,單肩頂著袁授站起,特地提高了聲音說道:“側妃身染重病還是不要外出了,世子日前打獵傷了腳,也不便陪側妃外出。”
他這些話是說給在帳外站崗巡邏的將士聽的,幸而現在已經入夜,遠處看得並不真切。
顧晚晴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跟著沈良回得帳中都不知道,眼看著袁授被放在床上,她就像看慢鏡頭一樣,找不到絲毫真實感。
她是個大夫,這幾年她處理過不少病症,許多絕症她都看過,一些慘不忍睹的傷勢她也看過,痛苦的、傷心的、害怕的哭聲她聽過不計其數,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她木木呆呆的,只希望有人來按停止鍵。這都是假的,袁授上一刻還活生生的,怎麼會……是她害了他,她那輸入的異能並不常用,或許是出了變故,能害死人了……
“側妃?”
沈良連喚幾聲,顧晚晴才從自己的臆想中掙脫出來,慢慢地將目光投向他。
“世子……”沈良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床上的袁授,還是將實情說出,“世子早有一種奇異之疾,由來無人得知,何時發病也不一定,一旦發作便頭痛難忍,以前也用過其他藥,但大多無效,只有夫人孃家府上尋來的這種血竭丸可暫時壓制,世子上次發作是七個月前,本以為已然痊癒,沒想到……”
他竟有這樣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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