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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天外飛來的一句怒喝,來自除在場兩人的第三人,聽在我耳中卻不諦於福音。
下一秒,道明寺司的身體被外力扯得側偏少許,隨即一記拳頭揮過來,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將人打得一個踉蹌,與此同時動手的人飛快扶住我被波及而搖擺的身體,一個反手擋到我和道明寺司中間。
“本大爺從來沒發現你除了情商幼稚園沒畢業,原來學的風度禮儀也都還給老師了!腦漿被抽水馬桶沖掉了嗎?道明寺司!”
極是特殊的聲線被怒氣渲染得有些失真,略略側身對著我的半邊臉龐線條繃得死緊,灰紫鳳眸眸光凌厲,彷彿驚濤駭浪。
我直起身體,三兩下整理好凌亂的衣領,然後扯了扯救場之人的袖子,“跡部……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不管這件事的嗎?
跡部景吾仍是與道明寺司對持的姿態,灰紫鳳眸眼角斜了我一眼,“本大爺不來明天是不是就要從報紙上看到你被人掐死拋屍荒野?”
喂喂喂!你怎麼說話的?我一時大囧,噎了半天低聲下氣的說道,“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只是一時呃……”情急?
“一時過於激動了,按照剛才那幕發展其後果法律上可以稱之為激/情/犯/罪。”邊上有人涼涼的斜/□/來說道。
我嘴角一抽,翻出死魚眼瞪過去,“日吉學弟,你也來了啊~”
慢了跡部景吾幾秒鐘出現的日吉若斜倚著門框,暗金瞳子甚是平靜,不知怎地眉宇間的神情卻隱隱透出些危險的味道。
“聽說……”頓了頓,日吉若的視線慢慢悠悠環顧室內一圈,最後停在我臉上,薄唇不著痕跡勾了勾,“我不在的時候被保護人發生意外,趕來的路上遇到跡部學長,三條學姐……你當時也在現場嗎?”
斜睇過來的眼神似是蘊含數重意味,隨著他的話語,本就險惡的現場氣氛繃得更緊,象是一個不留神就會爆發。
……
“暫停!”我舉手作投降狀,“我先和道明寺司說兩句話,然後日吉學弟你有事直接問他,他才是兩次意外的目擊者。”
說完之後頂著某道意味深長的目光,我上前兩步站到跡部景吾身邊,抬手把他往邊上推了推,等他默默移開少許,把視線聚焦在靠牆而立的道明寺司身上。
他的樣子看起來微微狼狽,嘴角紅了一小塊,主要卻是神情,亂蓬蓬的捲髮劉海半遮著額頭髮隙露出攢緊的眉心。
“你還想說什麼?”道明寺司說話時聲音裡混合著磨牙的悶響,象是配合他的怨恨,看著我的眼神是烽火燎原。
我靜靜的與他對視片刻,輕輕籲出一口氣,慢慢的開口說道,“在你沒有百分百信任我之前,不要試圖從我這裡徵求任何答案。”
“什麼啊?你這女人!”道明寺司挺/起/上/身,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隨後象是想通什麼凝滯的眸光閃爍幾下,語氣變得更差,“讓別人憑什麼信任你?”
“你是想說我這女人不要太囂張對不對?”我飛快的反問,語氣也是同樣惡劣,“是,對你們而言或許是屈尊降貴,可惜我不高興,這是底線。”
說著說著情緒也跟著有些激動起來,我站開三七步,露出無賴本性外加小市民氣質,嗓子拔高几度,繼續往下數落。
“雖然‘三條櫻子’所代表的是不怎麼樣,可我也還沒掉價到必須倒貼的程度,別以為三條櫻子曾經喜歡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說到底所謂‘新遊戲’是擅自決定的吧?就算我戲弄你又如何?”
既然說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好繼續壓抑,我就索性不吐不快;道明寺司保持著沉默眼睛卻越睜越大,一副看到潑婦罵街束手無策的樣子。
見狀我得意洋洋的往前走了幾步,站到與他面對面的位置,傾身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陰森森笑道,“有意見讓島川深介親自來找我!”
氣息吞吐間我明顯察覺到道明寺司的肌肉繃緊,力道似是蓄勢待發又礙於身後的跡部景吾和日吉若而不敢妄動。
身後兩人的氣息有些不穩定卻沒有超過我的警戒範圍,注意力和視線卻都死死粘在這裡。
於是我好整以暇退開,望進道明寺司那雙眼睛,用平常的音量低笑著說道,“他有本事從墳墓裡爬出來我也有能力讓他再死一次,我倒要看看誰更狠。”
道明寺司意料之外地沒有反擊,只不過嘴裡含混不清的嘀咕約莫是混合各國俚語俗稱‘粗話’的內容。
“雖然很遺憾,但我們(的合作)只能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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