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吶~提拉米蘇很好吃。”他忽然飛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手下動作一頓,我眯緊眼睛,“然後?”
“然後?”他象是愣了下,目光變得閃爍不定,用細不可聞的音量嘀嘀咕咕,“我,我不是故意……嗯……看到你躺在地上……”
他邊說邊轉開視線看向別處,“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只是……如果是……小景……”
我越聽越糊塗,一來這人說話斷斷續續,二來也實在是語焉不詳,思索半天也沒能總結出什麼搞得我不耐煩起來,猛地掙開他的鉗制,惡聲惡氣開口,“我躺在地上關你什麼事?”
還有……“小景是誰?”
“跡部啊~”他接話接得異常順暢,隨後猛地怔住,“咦?不是為跡部?”
“關他P事!”忍無可忍之下我終於用上粗口,“把話說清楚,不然今天要你好看!”
撂下狠話的同時,手底下用力將人推到側邊的牆壁上,我揚起會得反射寒光的指甲……陰森森貼住他的頸間動脈,順道冷著臉逼近,幾乎鼻子對鼻子靠到近前。
“說起來,提拉米蘇是送給冥戶同學的謝禮……你好大的膽子……”
吃多少給我吐多少出來!
……
近在咫尺的深棕眼瞳睜得圓滾滾的,我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凶神惡煞的臉倒映其間。
“啊——我以為你藉故引起小景的注意。”
饒是我和他兩人此刻的姿勢極其詭譎,芥川慈郎仍是一臉滿不在乎,只是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說出的話……條理清楚到冷靜,可惜那內容令得我火冒三丈。
“以前發生好幾次類似情況,總有女生想借用吉野學姐的名義接近小景。”他收斂眼底的慵懶神采,眸光變得暗沉,眼神裡滿是警告意味,“相信我,那絕對不是好主意。”
我定定看了他許久方才鬆開指尖快要摳進他面板的力道,拿出十萬分的耐心睜眼說瞎話,“我是低血壓,剛才有點暈……所以……”
“所以躺在地上休息?”他很自覺的接下去說。
“是呢~”我咧開嘴角,皮笑肉不笑,“也請你相信,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跡部景吾那種外在美貌值和內裡沙文主義成正比的傢伙,我吃撐了才勾引他。
“嗯——”他從鼻子裡撥出意味不明的長音,視線還微微往左偏移。
這表情……看得人真不爽!才壓下去的邪惡念頭又死灰復燃,我不自覺收緊手指,猶豫著是否要給對方來點難忘教訓————下一秒,紛沓腳步聲和著沸沸揚揚喧譁徒然打破寂靜。
“慈郎——哇!”處於青春期獨有的沙啞聲線猛地提高復又中斷,停頓幾秒鐘來人訕訕的說道,“呃!你們繼續!”
“哇!別看!”
隨即是一陣兵慌馬亂。
“嶽人你搞什麼?”有人惱羞成怒斷喝。
“哦哦~”有人意味深長低笑。
……
我從芥川慈郎脖頸邊抬起頭,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姿態,事實上整個人已經僵住。
————我勒個去!學校裡不是傳言這幢教學樓是禁區嗎?非但不允許學生隨即靠近,連相關事宜都噤若寒蟬,現在怎麼說?
冰帝網球部最知名的幾位目測幾乎到齊了喂!
瞪著堆在十幾米開外拐角處,不約而同瞪大眼睛神情扭曲的眾人,我的臉皮重重一顫。
被火燙到似的鬆開手,飛快後退拉開和芥川慈郎的距離,我把頭埋得低低的,力圖在平整地面尋出一道縫隙好讓自己鑽進去。
————捉姦成雙了誒~或許此刻目睹‘奸/情’的人正在心裡嘀咕‘好白菜都被豬拱了’而且我還是那一口‘豬’。
這麼一想,滿目瘡痍的心頭再次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陣陣發黑的視線裡,有一雙鞋子切入,堪堪擋在我身前。
“啊——又被抓到。”芥川慈郎懶洋洋的嘟囔,“嶽人,是你吧?真沒意思,每次都是你猜到我在哪裡。”
“哼!誰讓你這傢伙就幾個地方躲,也不換。”回答他的人有一把囂張跋扈的聲線,說話又急又快,“早知道不來了,你居然……”
未盡的話語別有深意,那人說話的時候,從芥川慈郎擋在身前的雙腳縫隙裡,我看到數雙相同款式校褲的長腿逼近。
“對了,你女朋友……”
出自陌生人口中的話語略略停頓片刻,人群當中有兩雙腿貌似要繞過芥川慈郎由後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