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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趕去參加網球部社活。
那女生象是受驚似的越走越快,最後幾乎變成小跑。
他不疾不徐沿著自己的路線行走,直到兩人拉開一段距離,那女生時不時回首,臉上表情也從驚惶漸漸恢復到平靜。
遮蔽天空的樹蔭變得稀稀落落,遠遠的能看到網球部所在深綠高聳的鐵絲網,道路分岔口,那女生停下腳步,返身微微鞠下躬來。
日吉若望著她一言不發,直等到對方的背影消失方才就著截然不同的另一處道路繼續前行。
前一刻,那人抬手拂開垂落額前的發,露出隱在髮絲間的瞳眸,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將她的低語送到他耳中。
‘謝謝。’
腳下步伐不期然停頓,日吉若轉頭望著兩人來時的方向————冰帝校園很廣闊,臨近傍晚的樹林裡,濃密的綠色彷如重重迷障,帶著會將人吞蝕殆盡的陰暗。
那女生也並非不知好歹,至少她最後猜到他尾隨的理由。
冰帝校園的線路日吉若其實熟知於胸,早前所處的那處密林有另一條道路直通網球部,行程比現在縮短近一半,想必那女生也知道,所以向他道謝。
他跟著她,是為了確保對方安全。
日吉若抬手撓了撓臉頰,微微勾起嘴角。
雖然不過舉手之勞……被人道謝的心情卻終是愉快的。
……
經過一番耽誤,日吉若的社活遲到了。
姍姍來遲的後果是被跡部部長大人用冰涼的視線上下掃射,隨即佈置訓練任務也比往常加重百分之三十。
對此日吉若毫無怨言,犯錯之人總要付出相應代價,這是規則,沒什麼好抱怨的。
換好運動服之後,取過球拍走進正選專用訓練場,隨後日吉若從聚集在場內的同伴裡看到冥戶亮。
那人正滿臉不耐煩,身邊站的卻是向日嶽人,暗酒紅的髮絲隨著少年蹦蹦跳跳的動作在空氣中飛揚,日吉若還未靠近就聽到大驚小怪的叫嚷。
“亮!你的下巴……噗~被誰弄的?”
“囉嗦!”
冥戶亮神情兇惡的怒吼,一個返身卻被向日嶽人揪著衣角,不依不饒的追問,“誒~不會是打架吧?和誰!”
“誰會無聊到打架啊!”
被扯住人的臉色黑如鍋底,表情愈發不耐;而向日嶽人則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日吉若慢悠悠從他們兩人身側晃過去,步伐微頓,用極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睞了眼冥戶亮,“向日前輩,冥戶前輩不是打架,我可以作證。”
“誒?!”
他話音剛落,深褐與暗酒紅的眸子同時望過來,向日嶽人滿臉訝異,冥戶亮的神色卻是微變隨即驀然扭曲。
日吉若眯起眼睛,視線定在破壞俊秀臉龐的那塊紅腫上,半晌復又抬高几寸,對著有些忐忑的冥戶亮,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是在樹林裡被松鼠咬到的。”
說完之後也不管留在原地兩人的神情如何詭異,日吉若返身晃悠晃悠離去,走到角落開始自己的訓練。
……
————是的,松鼠。
一般來說形容女孩子都是用‘貓’這種生物,但是日吉若卻認為樹林裡和冥戶亮發生爭執的那位和優雅靈動的貓咪扯不到一起,所以是松鼠。
灰撲撲的,乍一眼絲毫引不起男生興致,卻敢一言不合直接張牙舞爪,逃離的時候會小心翼翼回頭觀察敵情,警惕性超強。
放鬆下來之後又彷彿毫無威脅,軟綿綿的小動物。
想到這裡,日吉若低頭看了看捏在手心的絨黃球體,心思微微浮動————那女生和冥戶亮……跑到樹林裡做什麼?
日吉若是為了近段時間聽聞的傳言才去的,為調查‘冰帝學園密林裡接近傍晚時若隱若現的哭聲’,雖然仍舊如往常什麼也沒發現,與靈異無關的事卻並非一無所獲。
他看到冥戶前輩象個強盜似的把女生帶進人跡罕至的樹林,饒是日吉若從不喜歡八卦也要興味大增。
於是他藏在灌木叢裡,探出腦袋密切關注事態發展。
結果看到最後,疑惑卻是更深————冥戶亮和那女生髮生爭執,兩人的氣氛甚至可稱火藥味濃厚,而且明顯不是為男女□……
想來也是,日吉若不認為冥戶亮的失態是為了那女生,必定是有別的原因。
日吉若聽過些傳聞,關於冥戶亮喜歡的人,那是禁忌,確切的說是冰帝網球部所有三年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