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四)(第2/3 頁)
各路記者舉起相機拍個不停,讓那些搞不清狀況的機場旅客以為是哪個明星來了。
記者們還想上前採訪,卻被機場保安和周赫煊的保鏢攔在外圍,然後一路跟隨著車隊前往三樂堂。
在80年代以前,三樂堂還是某央企的職工療養院,一度荒廢了好幾年,居然有商人想租下來改建為高檔會所。會所還沒建成,周家人就站出來強烈反對,周維烈更是氣得寫了一封批評信寄出。
於是從1990年開始,這裡重新掛上“三樂堂”的牌子,成了天津著名的旅遊景點。
周赫煊已經20多年沒回大陸了,此刻站在大門口樂得發笑。只見大門和圍牆都翻修一新,高高鐫刻著“三樂堂”字樣,大門兩邊還掛著幾塊牌子,分別是:周赫煊故居,中國周赫煊研究會總部,天津愛國教育示範基地……
門口有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率隊等候,正是三樂堂的現任堂主、中國周赫煊研究總會會長、天津文聯常務理事紀春雨,他見到周赫煊立即上前問候:“外公!”
周赫煊瞟了眼對方大腹便便的肚子,嫌棄道:“少蹭酒席,多讀點書,你已經有十年沒出新作了。”
紀春雨尷尬道:“正在創作中,正在創作中。”
“帶路吧。”周赫煊懶得多說。
周家後代出了很多精英,但廢材也不少,更有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紀春雨就是那種混得比較差的,年輕時還寫過幾部作品,中年之後直接變成了酒囊飯袋。
周赫煊弄了個家族基金會,年滿18歲的直系後代可以領一次創業基金,基金會自動擁有其所創立公司40%的股份,且不參與其公司運作。創業失敗也無所謂,可以憑本事進入家族企業任職,也可以自己找出路。
實在沒本事又不肯努力還想要享受的混蛋廢物,那就只能在家族基金會里領救濟金了。每個月的救濟金只能保證正常生活,混吃等死可以,但絕對不可能過上多麼富裕的日子,高階奢侈品什麼的更是想都別想。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一個領救濟金的,因為太丟臉了。就算兒女再沒本事,他們的父母也會自己解決,真領救濟金還不讓其他幾房笑掉大牙?
周赫煊拄著柺杖走進花園,花園早已面目全非,大部分植被花草都是近些年栽種的,而且最中央的大花壇也早就被拆除了。
突然,周赫煊站立不動,望著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久久發呆。
“祖姥爺,怎麼了?”林笑月問。
周赫煊指著大樹說:“那棵樹,是你大姑婆(周靈均)親手種下的。”
“那我可要拍一張合影,”林笑月把手機扔給男朋友,自己跑去樹下說,“石頭,幫我拍張照片。”
身後的政府人員們若有所思,紛紛猜測林笑月是哪個周家後代的女兒,同時對王磊也更加關注。
紀春雨笑道:“原來這棵樹是大姨種的,回頭我讓人掛塊牌子。”
兩個沒心沒肺的後代讓周赫煊很是無語,他收回目光,擦了擦溼潤的眼角,意興闌珊道:“沒意思了,回酒店吧。”
紀春雨驚訝道:“外公,你這才到花園呢,不進去看看嗎?”
“物是人非,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了!”周赫煊轉身就走,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
從天津回來,王磊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正常工作了。
突然有好幾個土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鬧著要投資他們的公司。最離譜那個,答應出資5000萬元,居然只要屈屈20%的股份。
接著,王磊和張巖這兩個大學上下鋪的鐵哥們,漸漸開始鬧起了矛盾,就公司發展問題各種激烈爭執。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天上砸餡兒餅事件,什麼北京網際網路界聯合會邀請他加入啊,各級主管單位領導來視察點贊啊,甚至以前拒絕他們的平臺渠道都主動上門求合作。
王磊能夠從清華大學畢業,當然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跟女朋友的外曾祖父去了堂三樂堂。
在那些所謂的明眼人看來,王磊能夠在周赫煊身邊陪伴,就意味著這小夥子得到了周家承認,什麼時候結婚只是時間問題。拋開周赫煊不說,林建春就是網際網路大佬啊,林建春的獨生女婿以後要繼承家產的!
但是,這些已經超出王磊的承受範圍,他壓力太大,生活和工作全都混亂了。
這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主觀問答題。
如果這是對他的考驗,那麼他接受比天使投資更豪華的上帝投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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