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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相識以來,她第一次對他發怒。他面上平靜,心中卻波濤洶湧,他從沒有想到竟會這樣。“她的春藥的確已解。”
“你不是說春宵一刻無藥可解嗎?你還想騙我?”爽怡咬牙道。
天志低笑一聲。“春宵一刻的確無藥可解,那是因為解藥早就絕跡。這種春藥是宮廷秘藥,專為帝王享樂時所用,藥效之強,可想而知。服藥之人一般都是自願,自然不需解藥,而被迫服食的,寧可行周公之禮,也絕不會服用解藥。因為春藥藥性只是一時,可這種解藥的藥性會伴隨服藥人一生,直到她死。”
爽怡臉色一白,淼卻脫口而出:“你什麼意思?”
天志隨手摺下花瓶中一枝插好的桃花,輕撫著火紅的花瓣,道:“我以為天下間再沒有這種花了。春藥藥性激烈,而解藥卻極為陰寒,它能讓心臟激烈收縮,如萬箭穿心一般讓人生不如死。”他將桃花把玩於指掌間,對上她們若有所悟的眼神,又道:“男女動情,相思的情味初時雖甜,可一旦情斷,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所以,這花的名字就叫‘情花’。”
淼和爽怡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金庸筆下的情花劇毒,難道世間真有這種花?淼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斷腸草可解情花劇毒?”
天志側頭蹙眉望著她深思,許久才緩緩道:“斷腸草又名鉤吻,確有攻毒拔毒之效,誤食卻能令人心臟呼吸衰竭而死。我卻從未聽過用斷腸草解情花劇毒一事。況且——”天志突然聚精會神的看著內廳的牆壁默然不語。
淼心中希望驟失,又聽他只說一半,只問:“況且什麼,你說呀!”
天志秀眉緊鎖,扭頭冷冷看著爽怡,緩緩道:“況且,她體內原本有五種劇毒未拔清,此時情花雖解春宵一刻,卻同時將餘毒激起,她體內六種毒素制衡,只要這平衡一被打破,她就必死無疑。不要說是斷腸草,就連輕微的毒素都不能沾一絲一毫。”
爽怡震驚的搖頭,“不可能,敏敏不會,不會這樣的!”
天志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情花之毒,奇就奇在但凡動情,血行加速,血中生出一種莫名的物事,與情花劇毒相容相剋,因此,中毒者,每動情一次,情花之毒就深一許,直至打破這個平衡時,那便是她的死期。”
“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毒嗎?”淼難以置信的驚叫。
天志垂眸低語。“她的情況乃我生平僅見,恐怕更是世間罕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爽怡張口欲言,看著天志依然冰冷的臉,按下一切想說的話,熱淚盈於睫,她卻緩緩抬頭,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多謝你言明一切,感激不盡,請回吧。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淼含淚看著佯裝冷漠的爽怡,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敏敏。”說完轉身而去。
爽怡送客的手僵在那,卻扭頭不去看他,突然手中冰涼,竟是他握著自己的手,她不敢相信的瞪他,見他依舊漠然,心中暗嘲,想要甩開他的手,天志卻絲毫不放手。爽怡掙了幾次,沒有掙開,急道:“你還想怎麼樣?我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想去猜測,我只希望你有一天會敞開心扉告訴我一切。所以,我待在你身邊靜靜的看著,可是到現在,我卻糊塗了。你要的不簡單,你做的更不簡單!”
天志微微湛藍的眼眸突然變成深藍色,默然的盯著她。
爽怡心灰意冷,怒極而笑。“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圖謀什麼,我都不怨你,可是,如果你要傷害她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我絕不答應。”她猛地甩手,掙脫了他,轉身走出內廳。誰知剛要踏出門檻,卻撞在一人身上,腳跟絆在門檻上,往後仰倒。清冷的懷抱將她團團包圍,冷冷的言語響在耳邊。“你只要這次離開我,我們便再不可能。”
爽怡驚異的抬頭看他,他深藍色的眼底藏著什麼,她卻怎樣也看不清楚。直覺想要反駁,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天志輕輕扶她站直,眼睛直盯著她,道:“今晚陪我去一個地方,你想知道的我都讓你知道。”
爽怡緩緩閉上眼睛,想要隔離開那雙致命的蠱惑,可是腦海中,那抹黑白相間的湛藍卻早已深深烙進她的心底。
兄弟
暗夜沉沉,長安城的街道空空蕩蕩,針落之聲可聞。長安城實行宵禁,入夜全城百姓不得擅自外出,違令者罰徭役十日。
但夜幕中,兩個陰影在寬廣的街道上穿梭,巡城的將士遙見空曠的街道上人影閃動,可一眨眼的功夫卻什麼也沒有了,不僅面面相覷,猜測是自己眼花,還是長安城中冤魂太多,三三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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