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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有爽怡和紫葉陪著我,府裡都是我能信任的人,皇后現在還有倚仗我,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照顧好你自己才是最終要的。出門在外不比在家,一定要處處當心,雖然有李隆基的保護,可是還是有他顧及不到的,你一定要小心,有時候女人之間的鬥爭更慘烈。你走時我們恐怕不能送你,你自己一定要當心,有事飛鴿傳書,我不會嫌你煩的!”
淼強忍住淚,拼命的點頭,她不想搞的像生離死別,她要讓敏記住她開開心心的樣子。“你也是啊,一定要照顧好身體,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著我回來。”
敏點頭推她。“我知道,我們都會等你回來的。快去吧。”
淼放飛手中的鴿子,一步三回頭退出了院子。她望著大雁塔,一遍遍的祈禱:“讓敏敏安靜和樂的生活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她走出薦福寺的大門,回頭望向大雁塔上的風鈴搖響,這是應了她許下的願望。她如釋重負的笑笑,轉身跑出大門,突然停步回頭,眼神四處逡巡,有人在注視著她,是誰,這樣熟悉的感覺!她駐足尋找,周圍都是上香請願的香客,人頭攢動,哪有熟人?她不以為然的笑笑,輕快的跑來了。
寺門旁邊的院牆處,一雙滿是疤痕的手緊緊扒著牆壁,遙遙望著那漸行漸遠的綠色身影——
淼走後,敏感傷的徘徊在花園中,一株桃花已有凋零之勢,桃紅色的花瓣隨風翩翩飛起,落了一地,敏仰望著紛飛的花雨,心中惆悵悲涼。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爽怡不知何時站在敏的身後,望著花海中的一抹孤影。
敏幽幽接道:“就怕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爽怡心中一痛,抓著敏的手搖頭,急喊:“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敏望著她釋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怕我會隨時死去。可人生在世總是會生老病死,誰要逃不掉,我只是在經歷必經的過程,你們又何必執著呢!我這輩子過的轟轟烈烈,也不冤枉了。”
爽怡知道她在李希敏走後心境不同了,可是聽她口中說到“死”,心中難免傷心。心中突然想起剛才兼愛的預言,更是不安。若是解情花之毒,必要敏忘情棄愛,現在李希敏已走,卻又來了個薛崇簡,這個人讓她不寒而慄,卻偏偏不知怎麼勸,急道:“敏敏,你和薛二公子——聽我的話,不要接近他,他不簡單,他會傷了你。”
敏眼中若一汪深潭,遙不見底。“你多慮了,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相信我,我有必須要這樣做的理由。我的丈夫只有一個,是李希敏,他已經走了。隔千里兮共明月,雖是遠隔千山萬水,我的心亦跟隨著他。”
爽怡看著她平靜如水的眼,只覺得心疼,本該是她的美滿姻緣,卻變成現在形單影隻的局面,總覺得有隻無形的黑手在幕後操控,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他嗎?如果是,她該怎麼辦?是舍?是留?她能下的了決心嗎?
桃花如雨般紛紛揚揚的飄灑,落了她們一身——
潞州
景龍二年四月癸未,置修文館大學士四員,直學士八員,學士十二員,選公卿以下善為文者李嶠等為之。每遊幸禁苑,或宗戚宴集,學士無不畢從,賦詩屬和,使上官昭容第其甲乙,優者賜金帛;同預宴者,惟中書、門下及長參王公、親貴數人而已,至大宴,方召八座、九列、諸司五品以上預焉。於是天下靡然,爭以文華相尚,儒學中讜之士莫得進矣。
張九齡因文采出眾,選入修文館任學士。每次進宴,卻不願寫趨炎附勢的詩詞,因此並不受重視,在修文館中默默無聞。
同時,中宗下敕命諸王孫出任州郡知事,即刻離京赴任。相王五子去處各不相同,而李隆基被任命為潞州別駕,不日便拜別父親、辭別兄弟,輕裝簡從的離開政治中心,去往一片新天地來開創他的事業。
潞州,今山西長治,在長安的東北方向,時至初夏,天氣清朗,芳草碧綠、花紅百里,景緻怡人。李隆基帶著淼和王毛仲,還有一些隨從,一路上游山玩水,愜意無比。走了一月有餘,便進了潞州地界。在驛站休息時,就已有人快馬進城通報知州、縣令各級官吏出城相迎。浩浩蕩蕩的迎接隊伍到達城門時,迎來的卻只是臨淄王的車駕,臨淄王不知所蹤。
“潞州果然是富庶之地,百姓淳樸、安居樂業,百業興旺,皇上倒是給我關照我了。”李隆基一身隨意的長衫,手搖摺扇,宛若出來遊玩的翩翩公子。
淼左看看右瞅瞅,潞州雖不必長安的繁華、雄偉,卻更有北方中原的古樸豪放,不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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