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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剛才他說出的話。
爽怡的臉色幾經變化,默默無語,只是瞪著椅子把手發呆。
淼看看爽怡,又看看一臉平靜的李隆基,嚷道:“你們怎麼又不說話了?這要怎麼辦,難道眼看著狄蓉嫁給哪個紈絝子弟嗎?嫁給一個不學無術、毫無感情可言的臭男人?她已經很慘了,難道還要讓她痛苦一輩子嗎?”
李隆基盯著她,眼中閃過很多情緒,最後釋然留在眼底,緩緩的道:“唐律明確規定,子女婚事,必須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狄蓉的父母之命很難改變。再者,狄家聲名顯赫,狄公的英明,很多人景仰,這上門求親的貴族子弟必定不少,而從中選出乘龍快婿,也要依從父母之命。所以,這媒妁之言,仍舊是父母之命。除非——”他欲言又止,遲疑的看著淼,眼神中有著思量。
淼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黑,可聽到“除非”,她就知道李隆基必有妙計。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使勁往自己這邊拉,急道:“除非什麼,除非什麼?我就知道三公子才智過人,英明不凡,必有妙計讓她脫離險境。快說,快說,你說,我們照辦,絕對不牽扯到你一分一毫。”
李隆基的臉色一紅,盯著自己的胳膊貼在她的胸口上,聽著她這恭維的話,好笑的睨著她,但聽到最後一句,臉色卻黑了,猛地把手抽了出來,瞪著她道:“我若怕事,就不會留你們在府中了。你既是如此想,那我多說無益,你們自己想辦法吧!”說完竟拂袖而去。
淼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腦海中重複著她剛才說過的話,沒什麼不對啊?“真是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小氣?”淼撅著嘴,氣哼哼的道。
爽怡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來,推推她的頭,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是聰明還是笨!男人最在乎尊嚴,你說他膽小怕事,他當然不高興了——”
“誰說他膽小怕事了?我只不過是怕——啊呀,那個男人怎麼想這麼多,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怕牽扯到他,讓他陷入困境嘛。他怎麼不懂?”淼打斷爽怡,氣的直跺腳。“這個男人真小氣!哼,看我理他才怪!”話說著,人已經走了出去。
爽怡看著她嬌嗔的樣子,心中竟有某些了悟:李隆基和淼會在一起嘛?可是,如果按照歷史的程序,淼又將置於何地呢?
武場中,一個人手中的長劍衝著豎立的稻草人上下飛舞,劍招凌厲,招招必殺。每劍都是使盡全力,劍招雖然狠辣,自己的破綻卻很多,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淼站在場邊看著場中人似是發怒,又似是發洩,每劍都不給自己留後路,真是不要命了。心中原本的氣憤,慢慢轉變成心疼和不忍,便再也氣不起來了,長嘆口氣,衝著他喊道:“別自虐了,我要跟你談談。”
場中人卻不理會她,兀自瘋狂舞劍,汗撒如雨,稻草紛飛,悉數落在他的頭上身上。可他還是不解氣,仗劍直刺稻草所剩無幾的草人。突然眼前一花,劍前的竟不是草人,而是一個活人。情急之下,抽劍已經不及,只得用左手直擊右手,劍鋒偏轉,沒有著力,人也跟著摔了出去。
淼本想引起他的注意力,直奔到草人前,卻見他臉色大變,一手狠擊,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樣子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李隆基雖是庶子,但自視甚高,平日儀表舉止不容有失。今天卻因為自己一句話,而不顧儀容的狂砍稻草,剛才又為她不顧形象的摔在地上。淼的心突然抽痛起來,內疚、心疼溢滿心口,快步跑到他身邊,想要扶他,卻被他一掌推開,跌坐在地上。
李隆基雙手撐起身子,頭髮上身上滿是稻草和灰塵,狼狽不堪。他半跪半趴的直瞪著眼前的黃土,氣狠狠的道:“你終於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我雖有皇孫之名,在廟堂上卻無權無勢,那些阿諛諂媚之徒對我不屑一顧,如今,你也——哼,算我看錯你了!”
淼揉著自己跌痛的屁股,聽著他的控訴,心中著實生氣,猛地爬起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迎視著他難以置信、氣憤的眼神,喝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沒聽說過嗎?還是你那個想東想西的腦袋瓜子,盛了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連這至理名言也忘了?一時的失意,是為以後的宏圖籌劃,一時的失敗,是為以後的成功鋪墊,你連這個也不懂嗎?劉備□之辱是白受的嗎?別人看不起你,你自己就更要看重自己。不是想著日後將他們踏在腳底,而是讓他們在你成功時跪倒在你面前,俯首稱臣。”
李隆基仰面躺在地上,樣子狼狽之極,只是一雙黑眸肉暗夜星辰,璀璨無比,一瞬不瞬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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