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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靜靜看書,慣用的雨傘放在手邊,在這種看似鬆懈的態度中,沒有任何破綻。而屋子的另一邊有芬克斯,一把帶著寒光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上,身上盡是恐怖的傷口痕跡,他的雙眼張開,臉上充滿怒意和驚愕,卻是早已停止了呼吸。
芬克斯的慘狀讓我有幾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可以一拳轟開山崖,他明明可以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他明明強大到讓人畏懼,他明明……
為什麼現在躺在那裡不動了呢?
芬克斯……
你還是總愛叫我“女兒”的不正經傢伙嗎?你還是總愛和我們說冷笑話的傢伙嗎?你還是那個送我洋娃娃的傢伙嗎?你還是那個大大咧咧卻又關心我們的傢伙嗎?
你還是那個……我在門口撿到的蠢材嗎?
你還是那個……和我們一起學念,一起戰鬥,一起經歷生死,一起長大的人嗎?
你還是那個……等了七年後,眼中依舊帶著溫柔歡迎我回來的人嗎?
為什麼你現在躺在那裡不動了,我的心會如此沉痛、如此不捨,就好像被刀割了一樣。
你的雙眼,甚至還沒有闔上……
恨意,從心底慢慢升起,燃遍了我的全身。我要將背後操縱飛坦、操縱酷拉皮卡,操縱這一切的傢伙抓出來殺死!死得越慘越好。
隱藏中,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我的呼吸與樹林、與野獸、與空氣和諧地統一,靜靜等待突襲機會的到來。
木屋有玻璃,如果破窗或破門發射飛刀,在玻璃和門破碎的瞬間,讓他有閃避的機會,達不到一擊必殺的效果,必須等他自己開門或開窗後再出手。
天,開始矇矇亮,飛坦放下手中的書,閉上眼小憩,我揮刀輕輕打落另一頭樹上一根枯黃的細小枝條,他猛地張開眼睛,望窗外望去,四處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問題後,又繼續坐下。
果然是裝睡示弱,引蛇出洞。
我只得繼續等他開門開窗的瞬間。
耳朵傳來遠處有汽車的細小聲音,直覺告訴我,機會即將到來。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踏著落葉走來,敲響木屋的門說:“飛坦先生,普達夫先生讓我看看屍體。”
普達夫先生?幕後主使人?
早已察覺有人走近的飛坦,站了起來,走去開門,我的眼睛睜大,緊緊盯住開門瞬間,機會到來,不可錯過。
縫隙間偷襲,數量不宜過多,我右手三把飛刀夾雜著一把隱刃迅速成型,在門開瞬間,立刻直奔飛坦周身要害襲去。
飛坦發現了飛刀,冷笑一聲,拖過前面那個穿西裝的倒黴傢伙擋下其中兩把,看不見的隱刃卻在他躲閃的瞬間划向脖子,左邊的肌膚和小血管被隱刃割破時,他反應過來立刻往右倒去,避開大血管的致命攻擊。
我最終的一擊並不是隱刃,而是第三把飛刀。
在算好他不得不向右倒的時候,第三把飛刀旋轉改變方向直奔腰間,欲將他攔腰切成兩截。
在這種避無可避的狀態下,他硬是將自己的身體在空中迅速做成了一個奇怪的姿態,原本切向腰間的刀,改向左大腿,我讓飛刀再度轉彎已經來不及,於是直接狠狠在他大腿上割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
能破壞他引以為傲的速度,對於同樣速度型戰鬥者的我來說,也是件好事。
飛坦對自己的傷勢毫不緊張,眼睛眯了一下,陰冷地笑起來,目光直指我隱藏的方向。
行蹤已經暴露,不需要繼續隱藏。
我站上樹梢的同時再射出八把飛刀。
生死之刻,就是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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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閃過飛刀,一把上面畫著巨大詭異黑色花紋的傘在清早的濛濛霧氣中撐開,吸引人全部注意力,明白他攻擊方式的我沒有望向這把傘,因為這是幌子,他絕對會在0。1內會攻向另一方。
果然,他直接出現在我的右方樹枝上,細長刀刃卷向我的脖子,我立刻往旁邊一躍,混入樹林中, 再切斷他即將落腳的樹枝。
他踏著落下的樹枝,借力躍向另一根樹枝,而我飛刀連環出擊,趁他立足未穩,針對他的腿傷造成的身體一絲不平衡感繼續搶攻,讓他無處落腳,終於飛速下墜,而我在樹梢最高處繼續向他發動攻擊。
不得不說,飛坦的身手柔軟,動作非常詭異,可以扭成各種奇怪的姿態,在下墜期間依舊在空中閃過無數把會轉彎的致命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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